到了高家一进门,高弥落看到眼前的父母,立马扎进他们怀里再次放声痛哭,一家人就团团围着又哭又笑的。
“好了好了,没事就好啊,快进屋。”
不能总这么在外面停着,高父高母带着高弥落进了房,一些闻讯赶来的亲朋好友也跟着都进了院房。
元量清知道自己进去也说不上什么话,就呆在门外站着,高锐泽看她没进屋,出来招呼道:“进来啊,在外面站着干嘛呢?”
“呃……”元量清顿了一下后说:“不干嘛,反正进屋也不知道说什么,不如在这里等白先生。哦,对了,那几个人没走吧?”
“没走,让他们去侧院了,喊一声立马就能过来,白先生要到了的时候,会有人通知的,你快进来吧,你这么在外面站着我们心里也过意不去。”高锐泽说着帮元量清打开了大门并等着她进来,样子十分诚恳又迫切。
盛情难却,元量清不能叫人家为难,也就只好点点头跟着进去了,高锐泽带着她进了待客厅,并和在座的人介绍她。
在座的各位听完都挺给面子,十分友好地夸赞了元量清几句。
“谬赞,谬赞……”元量清露着礼貌微笑,找了个地方坐下。
没过多久,就有人给高锐泽打来消息,白先生接到了,正在往高家赶来。
高锐泽看完立马起身说:“各位,马上有一位高人要来我家给我妹妹看情况,烦劳各位前辈、朋友们一会儿同我们一起出去迎接一下。”
高家的面子是要给的,而且听说是要有高人来,在场的人们也都很是好奇,所以纷纷点头答应了,气氛倒是十分不错,可谓其乐融融。
等再来信息的时候,高锐泽赶紧招呼着众人来到高家大院的门口,元量清站到前列,伸着脖子向远处眺望。
对于白先生,元量清不怎么熟悉,因为两人都不怎么在三合门,白先生喜欢出门游历,元量清接任务接的不停,所以两人也不过是几面之缘。
没过多久,就见一亮黑色的商务车缓缓向高家院门驶来,轿车停下后,司机下车开门,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奶奶,带着一男一女两名少年下了车。
这位老奶奶虽已满头银丝,但精神矍铄,眼睛比年轻碰还要亮,但目光充满慈祥和仁爱的,身着一整套桑蚕丝,看得出是个讲究人。
身后两位少年大概十三四岁的年纪,都长得十分俊俏,惹人喜爱,穿得也都很体面,手里都拎着个大木箱。
三人气派不压人,但其气质实在不凡,让人忍不住想和他们亲近,且举手投降间有说不出的峥嵘风骨,又让人不敢轻视。
元量清赶紧上前行礼道:“白先生,晚辈元量清给您行礼。”
“嗯,是壮壮啊,都这么大了,上次见你快得有十年前呢吧。”白先生笑眯眯地说着,对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点点头道:“不错,你成长得很不错。”
没想到白先生一眼就认出了自己,元量清心中不免有些小激动,一旁的高父高母也过来和白先生打招呼。
“白先生,您能来光临寒舍看小女,真是让我们受宠若惊啊,礼数不周之处,还望海涵。”
“哪里的话,老身学的就是这门功夫,这事让老身赶上了,哪还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高父听完抚掌大笑,拉过高弥落介绍道:“这就是我的小女,叫高弥落。”
白先生笑着点了点头,看向高弥落的眼神锐利了几分。
“此处不是讲话之所,高叔叔快把白先生接到里面再细说吧。”元量清适时上前提醒。
高父听完面露歉意,赶紧侧身给白先生引路。
“实在抱歉,白先生,我也是一时心急了。”
“无妨,无妨,高兄弟可否找间空房给老身?给我们和令爱一个单独的空间。”白先生问。
“有的,有的,我这就给您准备。”高父说完给高锐泽使了个眼色,高锐泽心领神会,迈步先到一间雅室,把门打开站在门口恭恭敬敬地等候。
在场的人众星捧月般将白先生和她身边的两位少年送到雅室门口,白先生停下脚步冲周围人笑了笑,拉过高弥落进了雅室。
两位少年也跟着进门,给围在门外的众人鞠了一躬之后把门合上了。
高父高父还有高锐泽眼巴巴就站在门口等着,元量清怕门口聚人影响到白先生的心情,便上前说:“各位先回待客厅吧,我在这里守着就好了。”
“好吧……”
虽然很着急,但都是通情达理之人,也知道这么堵着门等着会给里面人造成压力,高父说完挥挥手带着众人回去了。
元量清可算不用和这么一群不熟悉的人在一块儿了,就在门口不远的地方坐下等着。
倒也不是社恐,只是觉得麻烦,元量清闲着也是闲着,就拿出手机开始网上冲浪。
她这边玩手机玩得越投入,待客厅与高弥落越是相关的人就越是坐立不安,觉得一分一秒都难熬,虽然高弥落看着没事,可万一……
屋里的人不断开导着高父高母,但两位中年人愁容不解,气也氛变得十分压抑。
不知过了多久,雅间门开了,元量清赶紧起身过去,从雅间走出一位少年,他见元量清走过来,便开口说:“我家师父已经把情况查明了。”
“好,我去请人来这里。”元量清点点头转身离开,她也着急知道结果,一阵风似的跑进待客厅。
屋里人见元量清进来,眼神齐刷刷锁定在她身上,也都不说话了。
“高叔叔,高阿姨,白先生已经把情况查明白了,您们来雅室听听结果吧。”元量清进门也没多废话。
高父高母和高锐泽早已是望眼欲穿,听完元量清的话,立马起身往雅室走,因为雅室不大,其他人就暂且留在了屋里。
四个人急匆匆走向雅室,雅室门是开着的,少年见他们来了,转身和屋里人打招呼,元量清先于他们一步进雅室。
就见高弥落正在雅室的榻榻米上半躺着,白先生坐在一旁,手里拿着个玻璃罐子。
“白先生!情况怎么样?”高母进门就问。
“还好,还好发现的及时,诸位放心,令爱已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