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门卫和打更的两位正在门口的小房里看电视唠嗑，唠着唠着就看见旁边的监控器显示屏上出现两团黑影。
“这什么东西？”门卫首先注意到元量清和周璟纶，但这两人所在的位置比较暗，所以在监控里看得不真切。
打更的一听，赶紧凑过去仔细看，也被吓了一跳，指着显示屏结结巴巴说：“这、这、这是什么东西？是人吗？怎么看、看起来好像有好几只胳、胳膊？”
其实是周璟纶肩上扛着两个，怀里抱着一个；元量清背上背着一个，怀里抱着一个，所以看起来有好几个胳膊。
“难道说这学校闹鬼是真的？”打更的有点慌神，和门卫死死盯着显示屏上的这两个人。
元量清和周璟纶脚步缓慢地移向灯光明亮的地方后，打更和门卫才看出这是两个活人，就都松了口气，放心了。
“这俩人是学校请来的吧，你看他们身上抗的是不是失踪的学生和老师？”
“是是是，错不了，他们进校门的时候我就在门口看着呢！还有那几个孩子确实是咱学校的，你看那校服。”门卫说完拿出手机，打更的也赶紧把手机掏出来。
“你打120我打110？”打更的问。
“不不不，你先给120打，我给总务主任打，他说了，有情况第一时间通知他。”
“那行。”
两人在屋里各自拨打电话，门卫打通后说：“主任！请来的那两位大师真有本事，失踪的那五位同学和老师被找到了！”
“什么？！这么快就被找到了？”
“是啊！我已经让老李给120打电话了，您让我有事先通知你，我没敢耽误，发现之后立刻先给您打电话了。”门卫客客气气回答说。
但总务主任的语气变得冰冷起来，停顿半晌没说话，门卫听不见对面的声音，就连呼唤了他好几声：“主任？主任？能听见我说话吗？”
对面只沉闷地“嗯”了一声。
门卫心里纳闷，这失踪的人找到了，总务主任应该高兴才对啊，这个反应是怎么回事？
又等了一会儿，总务主任还是没说话，门卫犹豫了一下说：“主任，您没别的安排我就挂了啊，我还得给110打电话呢。”
“别打！”
“啊？什么？不打吗？”
总务主任揉了揉太阳穴，解释说：“你们打急救就可以了，剩下的交给我来办。”
“噢！那好，那还有什么是我和老李能做的吗？”
“嗯……那两位大师现在在哪呢？”
“在正楼大厅，他们刚把失踪的学生老师带到大厅里面。”
“那麻烦你们告诉他俩，在学校等我，我这就去找他们。”
“好嘞！”
电话挂断，打更老李正眼睛瞪得溜圆看着门卫，见他把手机放下了，赶紧问：“主任是说不报警？”
“报警的事主任解决，主任让我们去找两位大师，告诉他俩在学校等他。”
“走着！”
两人说完，从门房出来，并排走进正厅，元量清和周璟纶两人正商量着接下来该怎么办，看他俩来了都闭上嘴停下讨论。
“大师好！”门卫上前和两人打招呼，往旁边一瞥，看见了元量清手旁的刀，但也没敢多说什么。
“你们好，失踪的人我们已经找到了，正等急救来呢。”周璟纶搭话道。
门卫笑呵呵说：“巧了，我们刚才也给急救打了电话，而且也给总务主任打了，他让我们给二位带句话，让您们在学校等着他，他马上就过来。”
二人听罢对视一眼，元量清问：“那他还说了别的什么吗？”
“没说别的，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两人点点头，元量清又问：“那你们报警了吗？”
“没有，总务主任他说报警的事他们解决。”门卫回答说。
一旁的老李年纪大一些，有些无所适从地就在一旁陪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元量清看了他一眼再次发问：“学校就剩你们两个人了吗？”
老李看她是看着自己问的，赶紧回答说：“是的，没别人了。”
“嗯……那学校的总监控室在哪你们知道吗？”
元量清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毕竟这是人口失踪，又是在学校里找回来的，那就肯定得报警，而警察肯定得来学校查，来了就肯定得调监控，这监控一查，事情就麻烦了。
“就在这座大厅三楼的监控室，您是想查查监控是吧？我带您去，这监控两三个月前升级过，画质可清晰了，就是最近总是坏。”门卫说完热情引路。
元量清点点头，而后转头对周璟纶说：“我上去看一眼，顺便借他手机再给校长打一个电话。”
“好，那这里就交给我了。”
打更老李留下和周璟纶等着急救活来，元量清跟着门卫上楼。
“您怎么称呼？”
“叫我老王就行。”
“手机能借我用一下吗？我要给校长打个电话。”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
门卫连忙把手机递给元量清，元量清边跟他上楼，边拨打校长的手机号码。
嘟嘟嘟————
等了一会儿，电话被接通，接听的是校长家的保姆，一听元量清说学校有急事，赶紧去禀告校长。
而校长在之前接到元量清的电话之后，就一直没睡着，一直在和学生家长沟通着。
元量清和门卫刚到总监控室，校长也接听了电话。
“大师？是有新情况了吗？”
“总务主任知道这件事了，他让我们在学校等他，而且急救马上就要到了，我希望您能尽量拖时间，在警察来之前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
“嗯，我知道了。”
元量清等电话挂断后还给门卫，进了监控室，看着全黑的一堆小显示屏眨巴眨巴眼睛，回头问：“你们这监控系统……显示屏都不开的吗？”
“呃……我不太清楚，不过以前都会一直开着的。”
虽然上楼来是为了删除监控记录的，不过这监控似乎都没有记录今晚的，元量清打开电脑仔细找了老半天，顺便也搜索了一下以前的。
期间就听见外面急救车“唔哩唔哩————”地进了学校，楼下一阵忙乱的嘈杂声，元量清边搜索记录边和门卫老王聊。
“王叔，之前是不是每次有人失踪监控都坏啊。”
门卫老王摇了摇头说：“也不是，这监控本来三天两头就出问题。”
元量清觉得有趣不禁又问：“王叔，你是门卫，怎么知道监控三天两头出问题呢？”
“我那门口小屋也有监控啊，虽然就看门口这一块儿，但总监控一坏，我那里肯定就跟着坏啊。”门卫老王赶紧解释。
元量清挑了下眉，随后说：“这监控总坏，怎么不好好修修，学校不会差这点钱吧。”
门卫老王听完摇摇头说：“不知道啊，我也觉得奇怪，但这都是后勤的总务主任管，他说是修了，但是没用，该坏还是坏，我也不明白这些。”
“那还确实蛮怪的。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我想问一下，打更的老李他今晚都去哪了？”
“哪也没去，一直和我看门口来着，主任说您们二位都会处理，不需要老李巡逻，还让我们不要随便离开门房，不然会给二位添麻烦。”
“有趣。”
元量清轻笑一声，搜索无果也就不再久留，转身开门下楼，下到一层迎面遇到周璟纶和打更老李，眼光向旁瞟了一眼，那五名学生和老师已经不见了。
“刚送走。”周璟纶对元量清说。
元量清点点头，而后对门卫老王和打更老李说：“二位继续工作吧，等总务主任来了，就让他去艺馆找我们。”
“好。”
让他们走之前，元量清向这二人借了一部手机，保证归还并许了些好处之后，两人回身往艺馆走，边走边讨论着。
“监控没有记录，而且这监控都是总务主任管。”元量清开口说。
“看来总务主任和这件事必然有关系了。”
“嗯，而且听老王说，这监控三天两头坏，但现在这学校不断出事，居然还没有彻底把监控修好，这不符合常理。”
“对，这真的很奇怪，所以我怀疑这个学校的校长，毕竟一个总务主任不能只手遮天。监控器这么重要的证据和线索，无论如何都不该出问题的，正常的校长绝对会勒令后勤修好。”周璟纶分析道。
虽然元量清还是不认同这个观点，但没有什么有力的证据去否定，也就没多说什么。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后，周璟纶问元量清：“一会儿你打算怎么办？如何让总务主任说出实情。”
“随机应变吧，我没有计划。”元量清如实说道。
周璟纶一皱眉，扭头看向元量清说：“不行，虽然计划赶不上变化，但有备无患啊！总务主任他知道我们发现了秘密，必然已经在心里大概做出计划来对付我们，如果我们不做准备，难免会被他牵着鼻子走！”
“这是人家的地盘，我们以不变应万变，不进他的圈套就算成功了，计划我是真的没有，如果我有计划早就和你讲了。”元量清说完叹了口气。
“……”
元量清听他没接话，扭头看向他问道：“你有什么计划吗？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