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老板的语气十分强硬,言罢还露出个皮笑肉不笑的怪笑,而后挥手带着旁边保镖大步离开。
女生看着翁老板的背影轻哼一声,男生也是紧锁着眉头。
一旁老管家擦干额头的冷汗,向两人赔笑道:“二位,真是抱歉,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我们家老板心情不好,还请多多理解。”
男生叹了口气,摇摇头说:“无妨,解决问题要紧。”
“对对对,还是大师心胸开阔。”老管家笑着冲男生竖了个大拇指,吹了两句彩虹屁后边向一旁引路边说:“二位这边来,我先带您们去住处安顿一下,二位接下来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有问题或者有进展也先与我对接,二位刚才也看到了,我家老板情绪也不太稳定,还是由我来转告比较合适,这是我的联系方式。”
说完把名片递了过去,“哦,对了,还不知道二位如何称呼呢,我姓何,叫我老何就好。”
男生接过名片回答说:“我叫周璟纶,她叫元量清。”
“周先生,元小姐,幸会幸会。”老何说着拱了拱手。
二人回礼,周璟纶揣好名片问:“何老先生,还请您多和我们讲些关于这件委托的详情,因为我们昨天刚接到的任务,十分匆忙且所得到的信息少之甚少,只知道少太太身怀六甲,却似乎受了什么冲撞。”
“是的,周先生,我家少太太怀胎七八个月了,但身体状况堪忧,最主要的是……少太太怀的孩子似乎被什么东西盯上了。”老管家说着,开始神神秘秘起来。
“还未出生的孩子被东西盯上?”周璟纶觉得不可思议,转脸看向元量清,而元量清只顾着看美景,仅是耸了下肩作回应。
周璟纶看这人依旧是那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不禁气不打一处来,心里纳闷这样的人是怎么当上驱魔师的,完全没有一点靠谱的样子。
老管家哪知道他在想什么,听他问了,便回答说:“因为自从这两三个月开始,家里怪事不断,老板的买卖也赔了不少,请了好些高人,都说家里有脏东西,包括现在家里还有好几位高人坐镇,全为了少太太能顺利生产,都在少太太住的院子旁边安顿着。”
说到这里又冲二人赔笑道:“二位也是,不过要更近一些,直接住到少太太住的院子里……这边请,拐过去就到了。”
“那些高人具体都是什么说法?”周璟纶边走边问。
“呃……说什么的有,但还没一个能说出个合理解释的,唉,现在请他们在这里也不指望他们能解决问题,只是为了尽最大可能保护家里人的安全。”老管家说着把二人请进一处跨院。
“听这话,家里还挺危险的啊。”二人搭着话随老管家进到少太太居住的院子里。
与别处不同,院里主楼是座十分精致秀气的小洋房,四周装饰考究精致,老管家招呼两旁佣人去给客人上茶和点心后继续说:“实不相瞒,家里请的高人都已经换了好几批了,换走的都是因为受了重伤,那就更别说不懂这些的其他人,不过好在老板和少太太还没什么大事。”
一直没搭茬的元量清觉得不对劲儿,突然发问:“老板和少太太?不会这翁老板就剩一个儿媳妇在这里住了吧?”
老管家咧了下嘴,点点头回答:“是啊,别看这座别墅大,但主人只有两位。”
“那翁老板的其他亲人呢?”周璟纶有些好奇。
老管家听完一脸不忍地回答说:“老板其实有儿有女,但闺女早已经皈依佛门,大少爷犯了官司进了监狱,二少爷一年前意外亡故,所以现在家里就只剩下老板和二少爷的太太了。”
“一年前?”
“嗯。”
“嗯……”
元量清与周璟纶相顾一眼,心照不宣地明了于心。
“那二位先在这里歇歇脚润润喉,我去让少太太准备下,您们见面再细聊聊。”老管家说着客客气气退下。
元量清看着老管家的背影噗哧一笑。
“还真是荒唐。”周璟纶抱着肩膀一脸不屑,“不出意外的话,我猜这位少太太的孩子就是翁老板的。”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你一会儿用千生线瞧瞧啊。”元量清一脸八卦。
周璟纶面容闪过一丝不自然,随即说:“你知道我的千生线有这用途。”
“当然了,寻情追踪这方面少有能比得上千生线的法器了。”
周璟纶闻言微不可闻的“啧”了一声,元量清看在眼里,默默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他了,从见面开始就感觉这家伙处处看自己不顺眼。
“两位大师!”
过了没多久,老管家从洋房大门探头向二人招手喊:“少太太状态不太好,还是烦请二位来少太太房内谈吧。”
“好的。”
元量清和周璟纶进入楼内,老管家殷勤招呼着两人上楼进主卧。
室内装修奢华低调,但布置得倒是不失温馨,藕荷色的窗纱紧拉着,一名二十多岁的青年女子正半躺在大床上,面庞苍白瘦削,一旁有佣人在喂着汤水,看见有人过来赶紧扶着女子坐起。
元量清和周璟纶眼神不错的打量着这位少太太,只见她双眼无神,在看清来的是两个年纪不大的人时,隐隐露出几分轻蔑,抬手让一旁伺候的佣人退到一旁。
“我的情况二位都了解了吧。”,少太太说话声音有气无力,但依然掩盖不住她的趾高气扬。
“略有了解。”周璟纶上前问:“少太太现在有什么感觉?或者有什么诉求?我们接到的委托主要是解决您的问题。”
“嗯……”少太太抬眼上下细细打量周璟纶,目测他二十左右岁,长得溜光水滑,模样气质都很不错,看着像是个有钱人家的小少爷,不禁对这人的能力更加的质疑。
元量清见她这个态度也是纳闷这家人都什么毛病,不喜欢说话,只喜欢不断地打量人,但又懒得掺和,自顾自往墙边一靠打量四周。
少太太终于是瞧够了,半躺了回去懒洋洋开口道:“他们都说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招了脏东西,我本来是不信这些的,但最近接二连三的横事怪事,我也不得不信了,现在我只希望我能把我的孩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生下来……”
“恐怕少太太不能如愿了。”没等少太太把话说完,元量清突然开口。
此话一出,全屋的人都是一惊,少太太是又惊又气,杏眼圆翻着扭头怒斥:“你是谁?说的这是什么话,为什么诅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