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过后,秦家人还是以各种借口,一个接一个的离开了。
在秦冉冉关上大门的那一瞬间。
白晚秋和江渡立刻转身冲上二楼。
分头奔向书房跟衣帽间。
昨天晚上拿着钥匙出来开门的人是秦妈妈。
但是卧房里确实没有钥匙的踪迹。
有可能秦妈妈是从其他房间拿了钥匙,才回到自己的卧房。
等到天亮了。
秦妈妈再将钥匙放回其他房间里。
通过种种迹象,可以看出来。
他们对这个女儿,对这个惨死的厉鬼。
是很害怕的。
害怕被这个女儿追魂索命。
既然害怕,那他们是不可能把钥匙放在自己睡觉的房间里的。
一想到自己的房间里,有一把锁住厉鬼的钥匙。
人在心理作用下,总会潜意识害怕,害怕厉鬼会过来找钥匙。
白晚秋翻遍了书房,最后在书柜顶上的桃木盒里找到了钥匙。
她取走钥匙,把木盒放回原位。
江渡翻遍所有的衣柜,连衣服口袋都没放过。
钥匙没找到。
倒是在首饰台上瞧中了一对耳钉。
素淡的珍珠耳钉小巧玲珑。
秦冉冉属于阳光活泼的类型。
并不适合这样素淡的珍珠耳钉。
秦妈妈年龄气质摆在那儿,更不适合这样小巧玲珑的耳钉。
他拿起这对珍珠耳钉,放在掌心里仔细端详。
倒是挺适合她的。
他这么想着,顺手就把耳钉放进胸口的口袋里。
白晚秋拿了钥匙就赶紧赶往衣帽间。
江渡刚把耳钉放进口袋里。
白晚秋就出现在衣帽间门口。
幸好他手快,白晚秋并没有发现他的动作。
“钥匙找到了。”
“嗯。”
白晚秋环视了一圈,“这里有什么发现吗?”
“没有,就是单纯的衣帽间。”
“第三间房里就是正常的房间,跟秦冉冉的房间差不多,干干净净,连一点血腥味儿都没有,更别说是血迹什么的。”
“有可能白天的时候,她就是正常的女孩子,到了晚上十二点,才会变成厉鬼,找人索命。”
“昨晚秦妈妈就是在时钟敲响第十二声之后,才去开的门。”
“我们房间隔音太好,外面敲响的钟声根本传不进去。”
白晚秋认真的将自己的猜测一条条陈列出来。
她一心研究剧情,完全没有注意到江渡一直盯着她的耳垂看。
听完她的陈述,江渡才把目光收回。
白晚秋没从江渡眼里看出一点情绪波动。
一副早就知道的样子。
“江队友,你觉得我们是现在去开门好,还是晚上开门好。”
她把这个难题抛给江渡,试图从江渡眼里看出一丁点波动。
谁知道江渡压根就没做思考,毫不犹豫的做出了决定。
“晚上,十二点前。”
江渡轻飘飘的丢下这句话,直接越过白晚秋走出衣帽间。
江渡越是这样运筹帷幄。
她心里就越是忌惮防备。
这种人最是可怕,保不齐什么时候就把你算计进去。
还好这次的游戏一定要两人一组才能通关。
要是换了别的游戏。
那可就危险了。
她粗略的扫视了一眼衣帽间的东西。
首饰台上空了一小块地方,她没有多想,只是暗自留意了下来。
晚饭过后,又到了回房休息的时间。
江渡磨磨蹭蹭的走在她后面。
在秦冉冉转弯上楼的时候,江渡迅速拉开她的房门。
一手握住她的肩膀,圈着她侧身闪进房内。
秦冉冉上楼后只看见房门关上的那一刹那。
“楼上的门开了,楼下的门就锁上了。”
“说明只要有她在的房间都会上锁,换个角度,只要用这把钥匙开锁,不管开的是哪扇门,门后都会是她的房间。”
“你说他们是十二点后才开的门,很大可能就是你说的那样。”
“她只有在十二点后才会变身,但具体是怎样,我们只能赌一把。”
不等她开口询问江渡的行为所为何意。
江渡一连串的解释就跟连环炮似的。
朝她扔下。
江渡一米八几的个子,跟她说的每句话都像是扔下来似的。
她不爽也没办法。
谁让她没有一米八几的个子。
白晚秋从腰间抽出弯刀,“开吧。”
现在的他们就像是赌桌上的赌徒。
对着骰盅赌上所有的押注。
江渡用钥匙拧开门锁。
咔哒一声。
门后没有传来厉鬼的动静。
江渡拉开房门,门后的景象一览无余的呈现在他们眼前。
青白色为主调的闺房。
窗台上,茉莉花依旧伴随晚风摇曳。
床头的壁灯发出柔和的暖光。
让坐在床边的年轻女孩显得格外温柔。
女孩身着淡青色的连衣裙,披着米白色的蕾丝镂空披肩。
柔顺的长发用发圈绑住,侧披在肩头。
那张与秦冉冉有七八分相似的面容。
恬静柔和。
和以往不同,女孩安静的看着他们进来。
江渡走到女孩面前,把帕子摊开在掌心。
那条粉色的舌头静静的躺在他的掌心。
女孩有些激动的拿起舌头往嘴里塞。
江渡叠好帕子,放回口袋。
女孩口中咕哝了几下。
嘴巴动了动,像是在适应丢失许久的舌头。
“……我叫秦甜甜,秦冉冉是我姐姐…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吧,我尽可能回答你们。”
秦甜甜的声音十分沙哑,她的声带已经许久没有动过。
能说出话来,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你要我们帮你什么?”
她不傻,秦甜甜这么主动配合。
肯定有所求。
要是没说清楚就听了秦甜甜的话,后面他们要是不肯替她做事。
那就是违反规则了。
秦甜甜沉默了一会儿,“我要你们帮我报应那对夫妻。”
“你的父母?”江渡走到梳妆台前,拿起桌上的木梳把玩,“那你的姐姐呢?”
“你跟她的关系有那么要好吗?”
秦甜甜垂下眼眸,“总之,和她无关,我只要你们帮我,让那对夫妻得到应有的报应。”
江渡放下木梳,食指轻敲了几下桌子。
思索了几秒,淡淡的答了个好。
秦甜甜只能看见江渡的背影,看不见江渡的神情。
秦甜甜看不见,她看得见。
江渡神情淡漠,偏偏那双眼睛炯炯有神。
他在答好的那一刻,眼睛是看着她的。
要不是碍着秦甜甜在场,她真想瞪回去。
“你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