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彦连个工作都没有,就连生活的起居,都需要严筱矜的照顾。
听到莫超这么说,白坤心里面的那一丝心虚,也是瞬间消散。
关于许彦跟严筱矜的事情,他也听莫超讲了不少,两年来许彦混吃等死,全凭严筱矜养活。
就这样的废人而已,若不是跟着他白坤,怕是这辈子都没有机会来到这里吃饭。
就这样,他想要面子?!
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许彦,你别再乱说话了,你明明知道这些人故意找你的麻烦,你却还偏要给他们机会。”严筱矜无奈的摇了摇头,对着许彦小声提醒道。
“不信的话,你们随便找一个服务员问问!”对于众人的语言攻击,许彦依旧是那般的平淡。
“吹牛皮就吹牛皮,你以为我们跟你一样傻,还能把你话当真?来蹭饭就老老实实闭上嘴,当个空气不好吗?!”
莫超冷哼一声,随即对着白坤说道:“坤哥,你是不知道,我们上一次同学聚会,这个傻子也跟着去了。”
“康威龙不小心招惹了道上的大哥,这件事本来我可以摆平的,但他许彦非得一句话把人家得罪死,害得我们差点都没走出去。”
“所以说你不用搭理他,他那个就有问题!”
莫超对着白坤说着,还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嗯……这个我也看出来了,以我医学经验判断,他应该是得了精神分裂症,经常幻想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
“哈哈哈……”
白坤这句话说出来后,众人顿时笑成一团。
“莫超,白坤,你们再说就过分了。”卢静雯眉头微皱,对着二人提醒了一句。
“哎,点菜点菜,不聊那个傻子了!”莫超挤兑了许彦一番,心里面无比痛快。
严筱矜心里面也很是难受,但还是想着,让白坤帮许彦看看腿。
毕竟,她为了许彦瘫痪的事情,已经找了无数医生了,每当遇到医生的时候,总不愿意放弃一丝机会。
而白坤毕竟是从海外回来的医学博士,了解不少高端理疗手段,说不定还真有治疗许彦双腿的办法。
众人纷纷入座,白坤自然是坐在了首位。
“白坤,我想让你……帮许彦看看他的腿。”趁着众人点菜的功夫,严筱矜还是对着白坤问了句。
“筱矜,今天咱们老同学好不容易见面,先叙旧,怎么样?”白坤却是看都不看许彦一眼,他根本不想给许彦看病。
“那这样的话,我只能先走了,我给许彦还约了一个医生,一会儿就得赶过去。”严筱矜无奈的摇了摇头,站起身来就要离去。
“哎筱矜,你哪能走呢?今天就算我们都走了你也不能走。”莫超当即抬头,对着严筱矜劝阻道。
“是啊筱矜,坤哥今天请我们来可不是单纯的吃顿饭,他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嗯,当年咱坤哥在学校的时候,就跟筱矜郎才女貌,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坤哥对筱矜可还是念念不忘啊!”
众人毫无顾忌的说话,就好像把许彦当成了空气一般。
“筱矜,他们说的不错,其实我从海外回来,除了这边有一家大公司聘请我来做研究专员,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你。”
“如若不然,我哪会放弃海外的优渥生活,回到这里呢。”
白坤神色认真的看着严筱矜,一番话说的无比深情,那样子,就差没有当场告白了。
“白坤,我未婚夫在这里,还请你不要乱说。”严筱矜无奈摇头,往许彦身边靠了靠。
“如果不方便帮许彦看的话,那就改天再说吧,我们就先……”严筱矜话还没说完,白坤就微微摆手。
“既然筱矜你都这么说了,我自然不能推辞,你先给我说说他的情况。”白坤正了正神色,对着严筱矜问道。
许彦看了严筱矜一眼,本想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严筱矜为了他的事情这么上心,若是许彦再说出一些拒绝的话,那也确实不合适。
“我知道了。”等严筱矜说完以后,白坤轻轻点头。
刚才,严筱矜将许彦的病历,以及那些医生说过的话,都给白坤讲了一遍。
“白坤,你有办法吗?”
“你是从海外回来的,海外的医疗手段,跟国内还是有一些差别的,所以,你觉得有没有办法?”
严筱矜微微握紧手掌,心中很是忐忑的问道。
“筱矜,根据你说的情况,我建议你不要再浪费时间和金钱了,他的情况这辈子都不可能再站起来了。”
白坤微微摆手,直接给许彦下了死刑。
而许彦闻言神色不变,因为他早就预料到了,白坤会这么回答。
“什么?你确定吗?”严筱矜瞪大眼睛,有些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筱矜,我就这么跟你说吧,他的情况就是个无底洞,花再多钱也是没用的。”
“我可以负责任的说,即便是海外的先进医疗手段,也绝对不可能让他恢复。”
“至于国内的医疗环境,那就更不用说了。”
白坤微微摆手,一番话说的很是肯定。
他说的这么肯定,当然也是想让严筱矜死心,然后彻底放弃许彦。
听到白坤的回答,严筱矜如遭电击,脸色也是煞白无比。
两年来的坚持,两年来日复一日的给许彦看病吃药,保持每日按摩,就是希望有一天,许彦能够凭借自己,堂堂正正的站起来。
严筱矜没想那么多,她只想让许彦拥有自理能力,能够自己照顾自己也就够了。
可是现在,白坤一番话,等于直接给许彦下了死刑,更是将严筱矜心中那仅存的希望,彻底碾成碎片。
可想而知,严筱矜此时心中是多么的压抑和难受。
“哎呀,筱矜,以你的条件,实在不应该被这样一个累赘给拽住啊!”
“可不是么,你这样,毁的可是一辈子啊!”
莫超等人,均是表现出一副为严筱矜着想的态度。
可是,他们越这么说,严筱矜就越是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