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反抗之力，匕首刺进了凌飞翮的胸口。
距离如此近，凌飞翮也有了机会，手中出现一把钢针，悉数插。进了灵老的胸口。
“谢谢你。”凌飞翮断断续续道。
谢谢你对我伸出的手，谢谢一直以来对我的帮助，谢谢曾经的一切美好。
“不，不，不会的。”
世无尘连滚带爬的想要靠近凌飞翮，却因为伤势太重，异常艰难。
缓缓回头，笑容在唇边悄悄地绽开，凌飞翮轻声道：“不要难过，我终于解脱了。”
身体终究是到了极限，凌飞翮向着地面跌去。
眼前闪过曾经那些没有温度的面孔和声音。
做得好了，“没有父母的孩子当然要靠自己。”
做的不好，“没有父母教导果然不行。”
那时的她恨，现在的她依旧不能释怀。
见不到娘亲了，即使是偷来的，她也想要。
“凌凌！”
一个残影在众人间一闪而过，瞬间出现在凌飞翮身边。
一掌挥出，根本没有碰到灵老，灵老凭空飞出去了。
“是你？”
努力挣扎着坐起身，灵老看到来人笑道：“真的是你？告诉我你是谁？来自哪里？”
来人一身华服，乌黑的长发遮不住脸上的半截金色面具。
从天而降的雨滴仿佛被无形的东西挡住了，没有落到来人身上。
听声音是名女子，“凌凌，对不起，娘来迟了。”
“娘？”
这个字唤醒了凌飞翮一点神智，睁开有些涣散的双眼，努力想要看清眼前的人。
只看见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凌飞翮伸出手，想要触摸女子，却无力滑落。
女子握住凌飞翮的手，温柔道：“凌凌，不怕，有娘在，你不会有事，睡一觉就好了，相信娘。”
“我没有照顾好丝思。”
凌飞翮声音很小，小到忽略不计，女子还是听见了。
“你做得很好，剩下的交给娘亲。”
娘的怀抱真的好温暖，凌飞翮抵不住越来越沉重的眼皮，陷入昏迷的那一刻，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
踉跄起身，世无尘抓着地上一把长剑，蹒跚至灵老身旁，一剑捅进去。
本就奄奄不息的灵老彻底没了气息，可笑的一生就如此结束了。
摇晃着身体，抽出长剑，指着想要带走凌飞翮的那名女子，厉声道：“放下她！”
女子漠然的双眼看向世无尘，察觉到了他与凌飞翮之间有因果。
“他们交给你了，闯过通天楼，可相见。”
留下这句话，女子就像来时一样，眨眼间消失了。
“通天楼？”
低声喃喃自语后，世无尘冰冷的视线转向人群中的苗永宁等一众邪修。
通天楼，他一定会闯过去，但是，现在，这些负了凌飞翮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世无尘的身体不允许他这么做，摇摇晃晃就要倒下去。
文秋风没有去搀扶他，右臂上的伤口深可见骨，左手握剑，“杀哪个？我来。”
“苗永宁。”这是世无尘永远都不可能原谅的人。
“你们为什么都帮她？她是魔修，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我的父母就是被他们害死的。”苗永宁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