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繁玥感动的接过纸巾,“对了,阮颜,你对恋爱一点都不敢兴趣,对男人也没兴趣,是不是也遇到过渣男。”
阮颜低头凝视着酒杯中暗红色的液体。
心里忍不住感慨,她遇到的岂止是渣男啊。
遇到的是人渣好吗。
不管是她身体里的宁潇潇,还是已经死掉的阮颜灵魂。
她们都因为人渣付出了生命。
见阮颜突然不说话了,姜倾心想起之前听季子渊恶毒的说起过,阮颜是靠男人才有今天的。
她不是怀疑阮颜的人品,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伤心事,连忙轻轻推了推林繁玥。
林繁玥愣了下,连忙回过神,“你不想回答也没关系的,我就随便问问。”
“其实……也没什么。”
阮颜淡淡的勾起精致的薄唇,“只是年少无知的时候,被人哄骗,那人惯会甜言蜜语,也会浪漫,曾经涉世未深的我,还以为遇到了真爱,当所有人都在嘲弄我的时候,我不在乎,我觉得这些人是嫉妒我、眼红我,谁说贫穷家世差的女孩就不配遇到王子的真爱了,但其实人家只是图你漂亮、年轻,想睡你而已。”
她优雅的抿了一口红酒,酒将她的唇染红的犹如一朵带刺的玫瑰,却也笑的更风轻云淡,“一转身,他就和别的女人订了婚,还让你别纠缠他,纠缠的样子挺让人恶心的。”
“太过分了,”林繁玥光听听就火冒三丈了。
这种感觉,她很懂,无论是在江培远身上,还是在宋榕时身上,都深深的体会过。
阮颜轻轻感慨,“过分吗,其实这种例子,在娱乐圈里,一大把一大把的,你们看我的手……。”
她解开表带,露出了手腕上的一道疤痕。
姜倾心和林繁玥错愕的震住。
显然不敢相信, 冷漠寡情的阮颜竟然为了那个男人自杀过?
姜倾心眼底掠过抹心疼,“阮颜,不值得,我曾经在绝望的时候,也没有想过要为了一个男人自杀。”
“是啊,不值得,那时候觉得失去了爱情便好像失去了一切吧,后来那个男人知道我自杀了,他也过来了,只不过不是关心,而是说,能不能别用这些低劣的伎俩让他心软,这是痴人做梦,也很恶心,他还说,如果要自杀的话,请远一点自杀。”
阮颜满不在乎的笑了笑,仿佛说的不是自己。
姜倾心下意识的握住她肩膀,“告诉我是谁?”
哪个贱男人敢伤害她的朋友,她一定不让她好过。
“是谁已经不重要了,”阮颜重新戴上手表,眼睛里平淡的没有一丝感情,“回过头去看以前的时候,只是觉得人生其实还有很多有意义的事情,爱情不应该掌握着我们的喜怒哀乐,也不是没了爱情,生活就无趣了。”
“那倒是。”林繁玥深有同感,“男人算个什么,还是事业、挣钱让我们更开心,来来,喝酒、唱歌。”
三人一直在俱乐部闹到晚上七点才散场。
虽然没喝多少酒,不过也没人敢开车。
姜倾心干脆打了电话让霍栩来接。
霍栩过来时,正好听到林繁玥正在歇斯底里的吼着“分手快乐,祝你快乐,你可以找到更烂的……。”
他揉了揉耳朵。
直接把正在吃烧烤的姜倾心给拽进怀里,“你倒是过的潇洒,把我一个人丢给那两个小祖宗。”
姜倾心哼了声,扭了扭身子,“走开,看到你们男人就讨厌,一群渣男。”
霍栩:“……我没惹你吧。”
姜倾心瞥了他一眼,“你以前没少伤害我吧,今晚别碰我,烦。”
霍栩:“……”
麻德,他是躺着也中枪。
都怪宋榕时那贱人,霍少对宋榕时心里的恨有多了一分。
“走啦,回家。”
林繁玥拎着包走了过来,“我得回家陪玥玥了,玥玥和总统府的保姆还不太熟,我怕她会想我。”
姜倾心招手,“走走,霍栩送你们。”
“不用了,我保姆车在楼下。”阮颜在停车场和她们告别。
保姆车上只有一个皮肤深黑的司机,她上车后,揉了揉太阳穴,之前还含着笑的双眼渐渐的,凝固如冰刃,“宁乐夏的事后来追查的怎么样了?”
司机愣了愣,连忙道:“查到她前些时候去了一家山庄当服务员,后来便失踪了。”
“服务员?”阮颜冷冰冰的笑了,“原来如此。”
司机一脸迷茫。
“不用去查了。”阮颜说,“她被宋榕时藏在了公寓里,保护的很好。”
司机微微错愕,“难怪我们一直找不到,那现在……怎么办,有宋榕时罩着,这恐怕……。”
“宋榕时的意思是半个月之后会把宁乐夏送出华国,不过我觉得宁乐夏不会这么简单的离开。”
阮颜若有所思片刻后,眼睛变得阴鸷、凶狠,“宁乐夏必须得死,而且,我不会让她死的太容易,盯着她,只要她离开宋堂人手的视线,就想办法,动手。”
“可是……。”司机陷入危难,“自从宋年登台后,宋堂的势力已经越来越深,我怕到时候会牵扯到您……。”
“到时候如果出事了,就你们先走吧,我自从准备复仇开始,就没打算要这条命了。”
阮颜望着窗外,她本来早就该死了。
也许是老天爷也觉得她怨气太深,地府不收,才让她重新回来复仇吧。
她无比清楚宁乐夏的心思,想要嫁给宋榕时,嫁进宋家。
呵,可是只要有她在的一天,宁乐夏就永远也不可能。
……
总统府门口,林繁玥下了车。
只不过还没进去,就被人抱住了身体。
“老婆,你总算出现了,我在这里等了很久。”宋榕时紧紧的抱着她。
他从下午就在这里等,一直等到晚上,到现在连晚饭都没吃上一口。
不过只要一想到林繁玥要跟他离婚,他也根本没胃口。
直到现在抱着她软软的娇躯,她身上熟悉的香味扑面而来,宋榕时心脏都在颤抖,真恨不得把她揉进身体里。
这个该死的女人,为什么那么不听话。
他想她,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