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泽昙嗤了声,“我让人跟踪她好些日子了,不把她办了我不姓宁。”
宁乐夏挑挑眉,若是别人也就算了。
不过这个林繁玥,她之前也看不顺眼。
“既然如此,那你就好好玩,别玩死了。”
“放心,我心里有数。”
…………
晚上九点。
姜倾心洗完澡后,林繁玥发来微信,邀约她一块打游戏。
她知道林繁玥是怕她一个人胡思乱想,便欣然同意。
两人开着话筒,打了几盘,林繁玥在那头嚷嚷道:“快来支援,我被人围攻出不去。”
“你等等……。”
姜倾心点开地图,那边忽然听到林繁玥嘀咕道:“大晚上的谁敲门……你们想干嘛,我报警……。”
“砰咚。”
突然之间那边传来巨大的动静声。
紧接着便没了那边的声音了。
姜倾心连忙拨通林繁玥电话,打不通。
一种不好的预感笼罩过来,庄园离林繁玥家起码有一个小时的车程,她现在赶过去根本来不及,而她在华国根本没什么认识的人。
想了想,她连忙拨通梁维禛电话,“维禛,繁玥家里好像有人闯了进去,你能不能马上赶过去帮我看看,我怕她出事,我把地址发你,我马上赶过来。”
“好,我立刻就过去。”
结束电话后,姜倾心又报了警后,立刻取了车往大门口开去。
门口保安不给她放行,她心急如焚,直接开车撞了上去。
大门坚固,没能撞开,保安吓了一大跳,赶紧把门打开,放她离开后,保安赶紧给管家打电话。
姜倾心一路飙车,一个小时的车程,四十分钟就赶到了林繁玥住的公寓。
她跑上去的时候,公寓的大门已经被撬开了。
客厅里一团凌乱,卧室里有斗殴的声音传过来。
她连忙冲进去,林繁玥浑身无力的躺在床上,瞳孔涣散,上身衣服被撕的破破烂烂,脸上、身上,伤痕累累。
梁维禛独自一人正在搏斗三个男人,其中两个身材高大,一看就是专业的混混,梁维禛身上已经多处受伤。
另外一个赫然正是宁泽昙,他趁梁维禛被纠缠住的时候,立刻朝林繁玥扑了上去,再次扒开她衣服。
“混蛋。”
这一幕,狠狠的刺伤了姜倾心的双眼。
她不顾一切的抓起边上的垃圾桶朝宁泽昙砸去。
被砸中的宁泽涛火冒三丈的一把将她用力推开。
“小心……。”梁维禛连忙冲过来把她抱住。
但是身后的两个混混见状立即拿刀刺中他肩膀。
“维禛……。”姜倾心吓了一大跳,惊慌失措的扶住他。
“别担心,只是……小伤。”梁维禛俊脸一下子惨白起来,不过还是在强行安慰她。
姜倾心胸口狠狠一堵,眼泪夺眶而出。
这个男人,已经是第二次救她被刀刺伤了。
而他,除了愧疚却什么都给不了他。
“啧啧,这到底是林繁玥的姘头还是你的姘头啊。”宁泽昙笑嘻嘻的道,“姜倾心,看样子你瞒着我妹夫没少在外面勾搭男人吗。”
“宁泽昙,你这个畜生,我已经报警了,你强闯民宅伤人是犯法,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姜倾心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厌恶过憎恨过一个人。
“呵呵,报警就报警呗,反正我妹夫是霍家大少,他一定会救我的,”宁泽昙露出一副满不在乎的得意表情,“毕竟以前这种事我也没少干,每次妹夫都把我平平安安的救了出来。”
他左一句妹夫,右一句妹夫,称呼的却是她的老公。
那得瑟的表情,气的姜倾心浑身都哆嗦起来。
幸好,这时,警察冲门而入,很快把宁泽昙等人抓了起来。
梁维禛和林繁玥很快被送往医院。
坐在救护车的路上,姜倾心手机响个不停,全是霍家打来的,其中还有霍栩的。
她接通他电话,里面立刻传来霍栩的怒吼声,“姜倾心,大晚上的你开着车子出去作死吗,竟然还敢撞庄园的大门,我告诉你,我的孩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的命。”
“霍栩,你还知道你有孩子吗。”
姜倾心也忍无可忍的对着里面的男人吼过去,“我为什么出来,因为宁泽昙大晚上的冲到我好友家里对她施暴,都怪你,就是你的纵容,才让这种人渣越来越狂妄无底线,霍栩,我恨你,我恨你,那你知道吗。”
她吼完后,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
她捂住脸,痛哭失声。
躺在病床上虚弱的梁维禛用力握住她手,目光充满担忧。
姜倾心挂断电话,任由哭声回荡在救护车里。
曾经任何一次后悔,都比不上今天。
一直以来,她就不该对那个男人心软,不该对他动心。
是这个男人一次次的纵容,害了林繁玥、害了梁维禛,害了宁潇潇三口。
如果不是她怀着身孕,她今晚拼尽一切,也要刺死宁泽昙这个人渣。
深夜的医院里。
四十分钟的抢救后,医生从急救室出来,“女病人并未施暴成功,不过她身体多处被暴力所伤,头部也受到了撞击出现了脑震荡,另外还中了药,可能要十多个小时候脑子才能清醒过来。”
姜倾心总算松了口气,幸好……幸好没有被宁泽昙得逞,否则,她真不知道繁玥要怎样面对这个沉痛的打击。
“那位男病人呢?”她急忙问。
“刀刺进他手臂里,麻烦的是伤了韧带,需要动手术,术后还要石膏托外固定一个月,要痊愈至少得半年。”
“麻烦让他马上动手术。”
姜倾心交了钱,又陪了林繁玥回病房。
林繁玥还在昏迷中,一张漂漂亮亮的脸如今红肿不堪、嘴唇破裂。
很快,警察也过来调取受害者受伤的证据。
姜倾心录了口供后,已经夜里两点了。
她忙的累的脑袋一阵阵发晕。
快站不稳时,她坐在椅子上休息。
直到一抹阴影罩下来,霍栩挺拔的身躯站在她面前,一双眼睛仿佛沾了外面的夜色一般深沉。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脑子里回荡的都是电话里那句“我恨你、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