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送个水果怎么又下来了。”林母一边喂玥玥吃水果,一边瞪了她一眼。
林繁玥撇撇嘴,“哎呀,还是暂时别去打扰他们二人世界了。”
“……”
林母秒懂。
这种事若是落在别人的儿子身上,她觉得很正常,可是落在林繁森身上,就怎么看怎么怪异。
“唉,以前我只当你哥性子冷,以后他找个老婆怕受不了,现在看来,是我不懂他。”
“妈,现在男人都这样呢。”
林繁玥想到了姜倾心的老公霍栩,对外人冷淡如冰,对自己老婆呢……嗯,私底下热情如火的像个小狼狗。
自己哥,也差不多那样吧。
其实作为女人,她也挺喜欢这种反差萌的。
你对别人冷没关系,对老婆好就够了。
不过宋清睿倒不是那种人,对谁都笑眯眯的,和蔼可亲。
想到这一点,林繁玥便有点遗憾了,晚上跟宋清睿通电话时,也冷哼哼的,“我哥真是个好男人,这辈子估计除了君月姐,别的女人手都没碰过,不像你,对谁都跟中央空调似的。”
“……”
躺着也中枪的宋清睿莫名其妙,“你忘了之前繁森哥怎么骂君月姐的,你也想试试?”
“……我不想。”林繁森猛的想起以前姜倾心也没少被霍栩冷言冷语的虐的死去活来啊。
这么一想,宋清睿一直都对她温柔体贴、善解人意。
咳咳,是她要求太多了。
宋清睿给自己解释,“我也没有中央空调,你看最近在学校读书,很多女孩子约我,我都礼貌的拒绝了,不给人家一点机会,每个人处理方式不一样,我是总统的儿子,如果跟你哥一样,成天冷着一张脸,别人会说我高傲自负。”
“……也是。”林繁森知道自己做错了,赶紧转移话题,“对了,我哥他们下个月要去M国结婚了,你知道吗。”
“这么突然,我没听说。”宋清睿很惊讶,随即口气也有点羡慕了,“你看人家最近才在一起,这都结婚要办婚礼了,我们……还在原地不动。”
“我哥多大,你多大。”林繁玥笑眯眯的一句话怼回去。
开玩笑,她刚从婚姻里逃出来,才不想那么快进去。
“虽然我没你哥大,但不妨碍我有一颗想有老婆的心。”宋清睿幽幽的叹口气,“你看,又是我一个人孤枕难眠的夜。”
“呸,我昨天才陪了你呢。”
“想天天让你陪。”某男撒娇。
“做梦。”
宋清睿只能心酸的自己安慰自己,“没关系,反正慢慢等你吗,只要别把我等的人老珠黄就够了。”
林繁玥“扑哧”一笑,心里头甜滋滋的。
这份好心情,一直持续到公司里,“下个月记得抽个时间啊,我哥和君月姐结婚,到时候记得来我干儿子干女儿来M国吃喜酒。”
坐在办公椅里的姜倾心抬头,漂亮的美眸茫然的呆了呆,“你哥,宋君月?”
“对啊。”
林繁玥嘿嘿的,“你有苍家做后盾,我以后也有嫂子做后盾了,以后宋清睿敢欺负我,我就让我亲嫂子去削他。”
“想不到啊。”姜倾心发来好半天的呆才消化这个消息,“不过你哥确实是个好男人,宋君月眼光不错。”
“是好男人,当初我说介绍我哥给你,你还看不上。”林繁玥哼了哼。
“你哥看我的眼神,把我当妹妹一样好吗。”姜倾心无奈的摊手,“正好,需不需要我跟你未来嫂子聊聊,曾经无数次,你想把你亲哥赔给我的事,嗯?”
“……我错了,姜姐。”
林繁玥顿时趴在办公桌上,都要哭了。
“姜姐?”姜倾心揪住她耳朵,“我们同龄,你有脸这么叫我,林姐。”
林姐和姜姐似乎半斤八两。
林繁玥决定还是不跟姜倾心互相伤害了, “就让往事随风好吗,倾倾,你可别去乱说。”
“就这么怕你新嫂子?”姜倾心好笑。
“不是,我怕我哥,”林繁玥叹气,“你别看我哥平时冷着一张脸,但面对君月姐的时候,那恨不得把人捧在手心里,我要破坏他们俩的感情,我哥可能会把我赶出家门。”
姜倾心倒是并不意外,林繁森那种人,别看平时对男女之间的事不放在心上,但他非常洁身自好,这种人一旦爱上了一个人,便会很认真。
“那我是得给你哥准备一份礼物了。”
姜倾心脸上的笑慢慢收敛起来,“对了,宁乐夏死刑执行的日子敲定下来了,也是下个月,三号。”
“啊,她还没死吗。”林繁玥愣了愣,“我一直以为她早死了。”
“……被判死刑到执行死刑也是需要一段时间的,宁乐夏已经算是够快的了。”姜倾心无语的说。
“噢,好吧,我以为她早死了。”
林繁玥是真的都不太关心这个人了。
毕竟她现在过的很幸福。
甚至,她哥也要结婚了,她觉得她们林家也幸运了。
姜倾心从她脸上已经看不到一丝往日的忧伤了。
她笑了笑,也挺好的。
只是希望……阮颜也能像林繁玥这样乐观,虽然,她是真的不明白阮颜年纪轻轻的,为什么那样美好年华的后面,眼神会不禁意的露出那么沉重的悲伤。
…………
监狱。
宁乐夏被关在最里面一间。
来的时候,她哭过、闹过,甚至崩溃过、绝望过,也后悔过。
如果能重新再来一次,她当年绝对不会想方设法的去接近霍栩,没有接触过那几个京城金字塔上的三个男子,她也不会日渐贪婪、恶毒。
每日被生命倒计时的死亡的恐惧笼罩,短短几个月,她已经被精神折磨的整个人瘦的跟皮包骨一样,甚至头发也是大把大把大掉落,看起来仿佛比五十岁的女人还要苍老。
“宁乐夏,有人来看你了。”
突然有人被打开了门,她被带了出去。
直到进入接见室,隔着特制的玻璃窗,宁乐夏看清楚了外面的男人,白衣黑裤,身型修长矜贵,挺拔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儿的眼镜,乍一看,俊美如斯,又仔细定晴一瞧,男人唇角寡淡又凉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