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栩“嗯”了声,心里略微痛快了些。
“酒店上庭的案子资料准备的如何了?”
“全准备就绪。”言赫无奈啊,明明早就在私底下准备官司的材料,还装装装。
boss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是追不到老婆的?
另一边,被挂了电话的姜倾心一颗心都拨凉拨凉的。
她好想吃颗后悔药啊,为什么那天她不咬牙签死了算了。
给霍栩做保姆当然比死在牢里要好啊。
“行了,穿上这个快点去求人吧。”林繁玥直接甩了一条新买的打底白色小碎花裙子扔给她。
姜倾心打开一看,竟然是深V的领口,“这大冬天的你该不会让我穿成这样去诱惑他吧,他很讨厌我好吗,我会被他嫌弃死去。”
“他既然愿意让你暖床,就说明对你那方面还是有想法的,你可以去试试,死马当活马医。”
林繁玥不明白好闺蜜怎么被霍栩折磨成了一个榆木疙瘩似的,“这是他律所地址,我找贺驰问的。”
姜倾心看着手里的地址,深长的吸了口气。
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她还是要努力一把。
不过去之前他给霍栩炒了一道他喜欢吃的菜,用盒饭装了,开着车去了政霖律师事务所。
这是她第一次来他上班的地方,进去后,她和前台说了来历。
前台拨通一个电话后,说:“我们霍律师正在见客户,请你稍等。”
这一句稍等就是等了半小时。
…………
楼上办公室,正和贺驰打台球的霍栩每隔五分钟就看了下墙上钟表。
贺驰都忍无可忍了,“你干脆把她叫上来算了。”
“不行,这是给她的教训。”霍栩走到窗口,打开窗户,感受到外面的冷气后,脸色一沉,“让人把大厅的中央暖气开了。”
楼下这么冷,把人冻坏怎么办。
贺驰嘴角抽了抽,“有必要吗,我们楼下还挺暖和的,没那么冷,姜倾心不会冻着的。”
“谁说我关心她了,我在意的是进来的客户会冷。”霍栩面无表情的反驳。
贺驰:“……”
他什么时候关心过客户的死活了,他是当自己脑子进水好糊弄吗。
————
楼下,姜倾心确实冷的瑟瑟发抖了。
主要是她今天穿的太少了,下面穿的是袜裤,很单薄,但好在律所的中央空调很快打开了。
这样等了整整一个小时,前台才让她上去。
霍栩一个人的办公室霸占了整整一层楼,她进去时,霍栩身着深蓝色衬衣坐在真皮椅上办公,鼻梁上挂着金色眼镜,领口的领带用温莎结工整的束缚住修长的颈。
他正垂着头在笔记本上敲击文字,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眉目细致,清冷矜贵。
姜倾心暂时没敢上前,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
霍栩心烦意乱的在键盘上胡乱敲了好一会儿,见她傻乎乎的一动不动,“啪”的把笔记本合上,语气不耐。
“你还要在那站到什么时候,我的时间很宝贵,没事就给我走,别来烦我。”
“我是看你在工作,怕打扰你。”
姜倾心被训得微微难堪,但回想起来欲哭无泪,还不是自己作的。
“你确实打扰到我了。”霍栩抱胸,一副“我恨忙、我超忙”的姿态。
旁边的言赫看的三观都要毁了。
boss,您明明都等了几天了,还装,再装把人吓跑了又得急。
为了缓解气氛,他微笑道:“姜小姐手里的纸袋是要送给霍律师的礼物吗?”
“对,额,也不是,这是我给他中午做的便当。”姜倾心连忙把饭盒拿出来。
霍栩拿起桌上的钢笔把玩,眼神含着嘲弄,“可我记得某人说不会再追我了,也没义务给我做饭菜了。”
姜倾心咬了咬牙,打脸来的太快,脸疼,“霍律师,过去是我不懂事……”
“你叫我什么?”霍栩用笔敲了敲桌子,语气森寒。
姜倾心懵了懵,“霍栩?”
霍栩冷笑,继续不悦。
姜倾心头都要裂开了,男人的心海底针,她真猜不透他。
言赫很想捂眼,这两人一个作,一个脑子短路,看的他这个旁观者都急,“姜小姐,以前怎样叫现在就怎么叫,都可以。”
“栩栩?”姜倾心恍然大悟。
霍栩却恼羞成怒,他瞪了言赫一眼,“你是不是闲的没事干,出去。”
“抱歉。”言赫低下头迅速带上门离开。
“不关他的事。”姜倾心忍不住为这个好心的助理说话。
霍栩猛地起身,不悦的瞪着他,“你竟然当着我的面给别的男人求情?”
“……”
姜倾心无语,真的太小心眼了。
她咬了咬唇,豁出去瘪嘴道:“那还不是因为他是你的助理,快中午了,你肚子饿不饿,饭菜有点凉了,我给你去热一下好吗。”
她嗓音娇娇软软的,又恢复了以前在他面前讨好的娇媚样子。
霍栩听的浑身舒坦,就是要这样才可爱吗,不像前阵子,冷冰冰的,让他很不喜欢。
不过他也不是稍微两句软话就算了的。
“不好意思,你做的饭菜我已经没兴趣了。”
“我错了,栩栩,真的,我向你道歉。”姜倾心没有后退的机会,只能壮着胆子,走过去拉了拉他衣袖边边。
“合同我签好不好,我真的不想坐牢,你看,我毕竟是你名义上的妻子,要传出去让别人知道你连自己妻子的官司都不打,别人会说你怕周家的律师。”
霍栩睨了眼边上的小手,白白净净的像小笋尖,让他差点控制不住一把抓住。
“行啊,知道用激将法了。”
“但我说的是事实。”姜倾心咬住半边粉红的唇瓣,“如果你实在不愿意就算了,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吃了我做的这顿饭,也许这是我最后为你做的一顿了,我很感谢你上次救了我,真的。”
她目光真诚,这次是她真心话。
虽然他的毒舌也曾经伤害过她,但她还是感激他的,至少在她最无助的时候,总是他出现了。
“你确实应该感谢我,不然你以为梁维禛、陆筠言那帮人能救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