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栩,你快放开我。”
姜倾心使劲拍打他背。
但霍栩就是像没听见一样,直接扛着走进停车场,打开车门,把她扔了进去。
“霍栩,你想干嘛。”姜倾心爬起来,霍栩一只手压住她肩膀,一只手扯开自己的衬衣纽扣。
姜倾心呆若木鸡,“霍栩,你疯了,你不是爱宁乐夏吗,你确定要一次次的背叛她。”
可已经被气疯了的霍栩根本不听她的。
“你不是嫌我有病嫌我脏吗,你觉得我恶心是不是,那我让你更恶心。”
“……”
————
深夜十一点。
恒盛学府停车场,黑色的轿车停稳后。
霍栩回头看了一眼后座,姜倾心靠着窗户已经睡着了。
一头卷发妖娆的披在两侧,他打开车内的顶灯,女人眯了眯眼,昏黄的灯光打在她小脸上,一张小脸透着另任何男人都无法抵挡的悸动和妩媚。
而她娇小的身躯被他宽大的西装覆盖着,显得更加惹人怜爱。
霍栩不由自主的握紧方向盘。
如果昨天是被药物控制才会来找她,那他今天晚上却是彻底清醒的,原本他是生气想给她点教训吓吓她,但后来就不知怎么失控了。
等两人在一起时,一切都那么顺其自然,让他……想沉溺其中。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怎么变这样了。
明明下午看到浑身是伤的宁乐夏,他还愧疚、心疼的不得了,甚至发誓再也不要和姜倾心纠缠不清了。
但现在整个人好像完全不受理智控制了。
就像中了这个女人的毒一样。
他烦躁的拿起烟,但顾及到后面还有个女人,又放下了。
等了五分钟后,女人还没有苏醒的迹象,他走下车,打开后座,把姜倾心抱了出来。
下午扛过她,但没怎么注意过,当现在抱起她时,霍栩发现她很轻,一张微肿的小嘴似乎不满被挪动,微微嘟了嘟,有点可爱,还有点萌。
偏偏她本人还丝毫无察觉的在他胸口找了个合适的位置,然后将小脸贴了上去。
那一刻,霍栩忽然觉得自己一颗心柔的像海绵一样。
满满的,涨涨的,好像有什么要溢出来。
他抱着她上楼,从她包里找出钥匙打开门,走进去后,轻轻把她放到卧室的大床上。
女人立刻在床上换了个姿势,抱住枕头,脚上的鞋蹬掉,露出雪白的小脚和可爱的脚趾头,指头上的酒红色丹寇像只小妖精一样勾人。
霍栩差一点又萌生出一种想亲亲她脚背的冲到。
但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后,他就被自己吓了一跳。
该死的,他到底在想什么,完全像个渣男一样,脚踏两只船。
他轻轻给她盖上被子后,转身带上门离开了。
在门关上后的时候,躺床上的姜倾心忽然睁开了双眼,一双眼睛流露出讥讽的冷漠笑意。
霍栩,我会一点点把你拉进深渊里。
尝尝曾经我以前尝过的那些痛苦。
………………
霍栩走出去后,打开手机,上面有好几个来电。
再次打开微信,还是半小时前,他给宁乐夏发的:晚上有急事出差,我没回来了,你早点睡。
他头疼的捂住脑袋,给季子渊打了个电话,“睡了没,出来喝一杯。”
“没空,我昨天加了个夜班,很累。”季子渊无情的拒绝。
“那我过来你那里。”霍栩没好气的说。
“……”
最后,他到达季子渊别墅时,季子渊还在呼呼大睡。
霍栩直接把季子渊从床上扯起来,“起来,喝酒。”
顶着一头凌乱短发却丝毫不影响帅气的季子渊咬牙切齿的道:“你又怎么了,昨晚一夜没回去就算了,今晚又跑我这,你就不怕乐夏胡思乱想……等等,你身上什么气味。”
季子渊瞬间无语,“女人的气味,姜倾心身上的?”
“你怎么知道她身上的气味?”霍栩眼眸一眯。
“今天早上她来开门时,闻到了一点,挺好闻的,就记住了。”季子渊刚说完,就遭遇了霍栩一记冷眼警告。
“忘掉。”
季子渊无语,“你到底想干什么,早上才说了你,怎么又……。”
“穿衣服。”霍栩把衣服丢给他,转身走了出去。
季子渊痛苦的爬起来,结果一出去就看到霍栩正在打开那瓶他珍藏了十年的拉菲,“霍栩,那可是我一直舍不得喝的,快放下。”
回答他的是“砰”的开瓶声。
季子渊心都快痛碎了,“大哥,你为什么不去找榕时。”
“我要是告诉榕时,我和姜倾心连睡了两晚,他绝对会跟我干架。”霍栩给他倒了一瓶酒,“何必呢,酒是死的,人是活得。”
“……”
季子渊抚额,端着酒杯赶紧喝两口,免得全被霍栩喝完了,“所以呢,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两个女人。”
“我不知道。”霍栩摇摇头,“我一直以为自己爱的是乐夏,可今晚看到姜倾心,我竟然有点……不想回去,想睡在那,那种感觉你懂吗。”
季子渊瞥他一眼,“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你本来就对姜倾心有旧情。”
“我什么时候对她有旧情了。”霍栩无语道。
“你三年前记忆一天比一天差,可能忘了很多事。”季子渊不由想起以前一些事。
作为旁观者,他承认霍栩最爱的是宁乐夏,但宁乐夏不在的时候,姜倾心在霍栩心里也有很重要的位置,只是有些事,他发现老霍都不太记得了。
霍栩一愣,“我忘了什么?”
季子渊瞥他一眼,“你陪姜倾心去吃肯德基的事记得吗?”
“我会去肯德基?”霍栩像是听到笑话一样,“不可能。”
季子渊又道:“以前乐夏不在的时候,你发病时让姜倾心陪着你。”
霍栩:“……”
有这种事吗。
季子渊:“还有一次,你把姜倾心弄的受伤,半夜送去了医院。”
“……”
霍栩脸都震惊的黑了,他竟然干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
若是别人说,他肯定不会相信,但季子渊是铁打的兄弟,说出的话多半是真的。
“老季,我是不是很渣,我怎么会变成这样了。”霍栩捂住自己的脑袋,现在的他,让他生出一种陌生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