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维禛眼眶通红,“我那天就是被刺激到了,一是孟议员的事,二是你和霍栩,我太害怕失去你了。”
他说着,面部忽然浮现出痛苦。
“你……怎么了?”姜倾心吓了一跳。
“没什么,只是没休息好,胸口有些不舒服罢了。”梁维禛装作一脸不在乎的说。
姜倾心却知道,他是因为三年前救自己失去了一个肾,所以常常会出现身体不太舒服的事情。
当年,那个医生也说过,他不能太受刺激。
“倾倾,你回家吧,好不好?”梁维禛忽然单膝跪到在地上,“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打你了,我们像以前一样好吗。”
姜倾心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低低道:“你起来吧,我下午会回去的。”
梁维禛眼眸惊喜的抬头,“真的?”
“嗯。”姜倾心垂下眼眸,“我也没有怪过你,那天的事本身就是……。”
“别再说了,我知道,你一定不是自愿的,肯定是霍栩逼迫你的。”梁维禛打断她,露出一副逃避的模样,“我给你戴上项链好吗。”
姜倾心见状也没再说什么了。
让他给自己戴上项链后,梁维禛和她说了会儿话,她才借口要开会,让他离开了。
他走后没多久,姜倾心拨通了陆力扬的电话:“如果家里装了隐形摄像头,你能不惊动任何人找出来吗?”
陆力扬愣了愣,“你们家装了隐形摄像头?”
“也不是我家。”姜倾心沉默了下道,“是梁维禛的别墅,当然,也并不一定有,我只是以防万一,因为我需要在他书房里查点东西,但我怕他家里装了隐形监控。”
陆力扬错愕了半天,才古怪的道,“你跟梁维禛……。”
“我怀疑他藏着我一些事。”姜倾心说。
“可是你之前让我跟踪过他一段时间,没发现有什么问题。”陆力扬疑惑的说。
“是啊,所以我那时候打消了心里的怀疑,但你有没有想过,还有一个可能,你和梁宇的存在早就被梁维禛掌握了,或许你们干点什么都没逃过他的眼线。”姜倾心复杂的说。
陆力扬心里一跳,仔细去想,好像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我有个仪器,只要有监控仔细探查的话可以感应的出来。”
“那我下午联系你,到时候你来别墅一趟,小心一点,不要露出任何蛛丝马迹。”姜倾心提醒。
……………………
下午三点半,她开车返回梁维禛的别墅。
梁维禛还没回来,她把卧室里收拾了一遍后,通知陆力扬过来。
陆力扬到后没多久,梁维禛回来了。
“力扬,你怎么过来了?”梁维禛一脸惊诧的问。
“噢,来找姜小姐谈点事,她看我最近挺闲的,让我去和颂帮忙,我这个人自由惯了,不想去。”陆力扬淡淡说。
“确实,可能朝九晚五上班你会不习惯。”梁维禛热情的说,“你要是喜欢自由,我也可以给你安排一份工作,我需要一个人帮我去格外考察国外的药房……。”
“那不行,我身边唯一能用的左臂右膀也就力扬和梁宇了,我不能让他们离开我太远。”姜倾心从楼上下了,笑着打断他的话。
“说得对,是我想的不够周道。”梁维禛看到她笑了,心里终于松了一大口气,“你们聊,今晚我亲自下厨。”
他说完卷起衣袖去了厨房。
姜倾心走到陆力扬身边,看了他一眼,故意问:“想好要去哪个岗位了吗?”
陆力扬用压得低低的声音说:“客厅、餐厅、你的卧室、厨房,全部都装了隐形摄像头,别的地方我没敢去,暗处肯定有人看着,我怕惹人怀疑,但整个屋子估计都有。”
姜倾心骇然不已。
虽然她让陆力扬过来检查,不过那也是抱着以防万一的想法,其实心里她是不太认为家里会装监控的,但没想到这个地方真的布满了监控。
这是梁维禛的家,除了他本人之外,也没有人可以做到这个地步。
看样子从她第一天进这个家时,她的一切就被梁维禛密切的监控了。
幸好她前些日子没有贸贸然的打开梁维禛的电脑去调查。
太可怕了。
等等,这么说她洗澡的时候也……。
“浴室没有。”陆力扬看到她突然苍白的脸色时,连忙说。
“……”
姜倾心大大的松了口气。
要是浴室都有,她真的要跟梁维禛同归于尽了。
“监控装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客厅、餐厅、走廊和你的卧室。”陆力扬再度开口,“也许你猜对了,你的任何举动都没逃过摄像头的双眼,甚至你在卧室做了什么,都一清二楚,也难怪我才来没多久,梁维禛就回来了。”
姜倾心深深的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无论如何,她不能太慌乱,“是不是藏得很隐蔽,我在卧室里生活了那么久,平时都没发现过。”
“嗯,装的是全球顶尖的摄像头,跟蚂蚁一样微小,估计藏在插座里,或者天花顶的灯上,一般肉眼根本无法发现,就算发现,你可能也会以为是什么灰尘或者垃圾。”
“行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姜倾心摁了摁眉心。
陆力扬担忧的道:“要不我留下来吧,就说是为了保护你,这里无疑是一个龙潭虎穴,你留下来很危险,你看梁维禛上次还打了你脸……。”
“你突然留下来梁维禛才会怀疑,我还不能走,这里是龙潭,但我也得留下来。”
她现在越发肯定陆筠言的死可能真的和梁维禛有关,她必须要找到证据,毕竟如果不是陆筠言过来找自己,也许就不会死。
何况,司徒月提醒了自己,她答应过一定会找出陆筠言的死因。
“对了,你也给我去弄几个很小的摄像头,梁维禛可以放,我也可以。”姜倾心低低说。
“好。”
陆力扬还是很不放心,但见她执意如此,也没办法,只能很快离开了。
他车子一走,梁维禛就出来了,温润的脸上挂着惊讶,“力扬怎么就走了,我都做了他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