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上。
林繁森帮林繁玥办了出院手续后,宋清睿的车子便到了停车场。
“我人留在京城,有事随时联系我。”
林繁森把人送上车后,没再跟着去总统府,而是交代了几句,才让宋清睿把人带回总统府。
坐在后座,林繁玥身心舒畅,整个人都仿佛解放了一般。
她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星期,虽然住的是VIP病房,每天好吃的好喝的招待着,但还是太难受了,最主要的还是牵挂玥玥。
一路上,她不停的询问玥玥的事情。
说到后面,整个人有点沮丧了,“你说,玥玥还记得我吗,我这几天跟她视频,她宁可玩玩具,也不怎么搭理我。”
宋清睿透过反光镜看了她一眼。
这段日子,她在医院里好吃的好喝的伺候着,皮肤好像又白了一个圈,尤其是此刻低着头的肌肤像有月光落在上面。
他的手无意识的摩挲着方向盘,笑说:“想多了,三个月的小孩子懂什么视频,再说,不搭理你挺好的,前面每次在手机里看到你模样挂断后,都号啕大哭,怪可怜的。”
“我这个妈妈太不称职了。”林繁玥又开始进入反省的状态中,“回去我一定多陪陪她。”
宋清睿没回答她,只是从副驾驶位上掏出一张广告纸递给她。
林繁玥拿过一看,才发现是有关儿童拍艺术照的广告。
“玥玥快一百天了,你要不要给她拍组艺术照。”宋清睿说,“昨天伯母过来看玥玥,我也听她说起过。”
“哎呀,你不提我都差点忘了。”
林繁玥整张漂亮的小脸都懊丧起来,“之前听妈……不是……钟阿姨说起过,玥玥满月的时候没拍,原本说好打算百天去拍的……。”
那时她跟宋榕时也约定好了,只不过谁知道三个月还没到,两夫妻便离异了。
她唏嘘不已,“我也想去啊,但是我这身体……。”
宋清睿打断她,“我可以陪你去,到时候我和陈阿姨在边上帮忙,你在边上看着就可以了。”
林繁玥一怔,有点心动,又不太好意思,“可是会不会耽误你,要不我找钟阿姨吧……。”
“约周六吧。”宋清睿打断她,“你别找伯母了,她最近也腰痛,玥玥最近长胖了,拍照的时候抱来抱去的,还要有耐心,她不一定搞得定。”
“那行,谢……。”
“求求你别再跟我说谢谢了。”宋清睿赶紧说,“都几个熟人了,何况我是真的很喜欢玥玥,她长得很可爱,像个小洋娃娃一样,笑起来还有酒窝。”
自己的宝贝女儿被人夸赞喜欢,林繁玥别提有多得瑟了,“那是,你不看看是谁生的,不过你既然喜欢小孩,那就早点自己生一个,你基因不错,将来生出来的小孩肯定也好看。”
“嗯……再说吧。”
宋清睿含含糊糊的应付过去。
……
到总统府后,宋清睿停好车子,打开后车门,打横将林繁玥抱了出来。
停车场离她住的大楼要穿过一个花园。
林繁玥躺在他的怀里,感觉怪不自在的,她不是没被他抱过,甚至之前都是他抱着自己去医院的,可那时候她身体疼,没那么多感觉。
这会儿被他公主似的抱在怀里,一抬眼,便能看到他棱角分明的下巴和干净的锁骨。
她的脸莫名有些发热,“我……是不是很重,你还抱得动吗。”
“是……比之前重了点,要不你双手挂我脖子上吧,能减轻点重量。”宋清睿低头说。
“噢。”林繁玥听到他话后,没想那么多,直接把双手挂上去,圈住他脖颈。
宋清睿身体猛的抖了一下。
她吓了一跳,本能的抱的更紧了点,也嚷了起来,“哥,我的哥,抱稳啊,我不能再摔的。”
看到她惊慌失措的模样,宋清睿苦笑了下,“放心,我不会摔了你的。”
他刚才只是被她紧紧的搂住了后颈,身体泛起了疑似异样罢了。
她其实也并不重,相反,很软,很香,对他来说,像块烙铁一样,烫手,却又喜欢。
抱着她进了客厅后,宋清睿将她放到沙发上。
陈阿姨立刻抱着玥玥过来了。
一个星期没见到女儿,林繁玥爱不释手,奈何不能抱人,只好让陈阿姨把扔放到她膝盖上。
玥玥看到她,还是很熟悉,笑呵呵的依然很灿烂、开朗。
这段日子一直都不太开心的林繁玥突然像被治愈了。
虽然和宋榕时离婚了,但为了孩子,她要坚强,要开心。
没多久林薇也过来了,作为总统夫人,她也是挺忙的,每天各种应酬。
……
晚上,林繁玥被推去主楼用餐,宋年也回来了,关切慰问了一番,才说:“今天下午,我去了趟老宅。”
话音一落,众人都安静了下来,尤其是林繁玥,下意识的紧张起来。
宋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儿子,感慨的说:“老爷子同意了,明天他会正式对外宣布,宋氏集团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交给君月,兴宸百分之三十,另外玥玥占有百分之十,剩下的还握在我哥手里,等玥玥成年后,再给她。”
事情也就这么尘埃落定了,也就是将来不管宋榕时有没有孩子,都和他无关了。
林繁玥好半响没说话,她挺意外的,到最后,宋榕时竟然一点股份都没拿到,宁乐夏要是知道了,会不会从瘫痪,直接被气死啊。
“挺好的。”宋清睿切开面前一块鹅肝,淡然的说,“我相信,君月姐会做的更好。”
宋年无奈的再次瞪了儿子一眼,不过当着林繁玥的面也没再说什么。
倒是林薇点头,“要我说,宋氏早就该交给君月了,这么多年,她为宋氏做了多少事,就你们家,认为女人就不能继承家族事业,老爷子一心想把榕时栽培出来当接班人,被他气的半死却还是对他抱有期望,这不,把君月给逼狠了,最后只能向晚辈低头,做人啊,千万不能卸磨杀驴。”
宋年叹气,无奈的对妻子说:“再怎样也是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