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繁玥嘴角抽了抽,也懒得去解释了,敷衍的说:“是的,我当然不像你一样有羞耻之心,不过这也是我自己的事,你没资格教训我。”
“我怎么没资格了,我们有一个共同的女儿,你的行为也会影响我的女儿,既然决定抚养她,你就得给她做好榜样,将来玥玥也会嫁人,你要是名声不好,会拖累她。”
宋榕时像个刺猬一样,原本他来,不是要说这些的,但是见到她后,身上的刺本能的长了出来。
林繁玥撇嘴,“你一个真正品行不端、婚内出轨的人,真不知道哪里来的脸指责我,算了,反正我一向没你无耻,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也许是经历了宋榕时的无耻太多次了,林繁玥都已经渐渐习惯了,甚至能做到不生气,不和他去争个对错。
没意思,浪费自己的口水。
忽然她连和宋榕时说话的心情都没有,转身便想走。
宋榕时拽住她手腕,扯到身前。
“你干什么。”林繁玥被吓了一条,用力抽回自己手。
挣扎间,宋榕时低头,看到她指甲上染着栗子棕色的指甲油,她的手指青葱粉白,这样的颜色修饰着小手,水嘟嘟的又透又亮,那么亮色一直穿进了他心底,狠狠的握住了他的心脏。
以前,她从来没涂过指甲油,也是今天才知道原来有女人涂指甲油能这么好看。
只是这样的手,他却再也不能握住了。
想到以后会有别的男人握住这双漂亮的小手,一股烦躁油然而生,让他脸色变得更加阴鸷。
林繁玥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的手,皱眉揉了揉自己手腕,“宋榕时,离婚前,我们经常吵,离婚后,也要过来找我吵,你吵的不累嘛,能不能换个人吵,别总是找我。”
宋榕时难堪的抿了抿薄唇,突然说:“我都知道了,你没有绑架乐夏,你是帮阮颜顶罪的。”
林繁玥猛的僵住,“你怎么……。”
一句“你怎么知道”的差点脱口而出。
幸好只说了一半,她赶紧闭上了嘴巴,不管宋榕时从哪里知道了真相,她都不能亲口说出来,有些话,一旦说出了口,万一被录音了呢,虽说录音不一定能构成证据顶罪,但也足够毁了阮颜的事业。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片刻后,她恢复了平静,淡淡的说。
宋榕时拽紧了拳头,刚才短暂的时间已经足够看清楚了她眼底的神色,“事到如今,你还要为阮颜隐瞒着吗,你们认识才多久,你就这么护着她,包庇心狠手辣的罪犯,林繁玥,你的行为是助纣为虐,是妨碍司法公正。”
“……”
林繁玥选择不回答他这个问题。
一股怒气猛的窜上宋榕时头顶,他用力控制她双肩,忍无可忍的怒吼起来,“林繁玥,一个阮颜比得上我们的婚姻和家庭吗,要不是你帮着阮颜,我们何至于离婚,玥玥也不至于没有爸爸,你觉得自己是在帮阮颜,你错了,你是在害她,朋友不是这么帮的,你太自私了,你想过那些受害者的痛苦吗。”
林繁玥肩膀被他扣的很疼很疼,她用力挣扎,但是怎么也挣扎不开,忍无可忍,她抓住他手腕,用力一扭,才把他甩开。
“你有完没完,就算没有宁乐夏绑架的事情,我也早就想跟你离婚了好吗。”
她满脸厌烦的说,“宋榕时,你还没搞明白吗,从你藏着宁乐夏的那一刻起,我们就没任何可能了,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总是这么不依不挠,像个神经病似的,以前结婚之前没看出你是这种人,我要是早知道,我根本就不会和你结婚。”
宋榕时俊脸惨白,“好,我是有错,但是我从来没想过要跟你离婚,你根本不该帮阮颜……。”
“你说了那么多,不就是心疼宁乐夏受到伤害吗。”
林繁玥不耐烦的说,“你要有证据,有本事去告,别来纠缠我,我真不明白了,别的夫妻离婚,为了孩子,也没折腾到成为仇人的地步吧,你呢,三天两头找我麻烦,我是放火烧了你家还是杀了你父母,有完没完,离我远点好吗,有病去看医生,别来找我。”
她的眼神里毫不掩饰的厌恶。
宋榕时整个人像被钉子一样钉在原地。
“你不要再找我吵了。”林繁玥说,“你每次为的都是宁乐夏,骂我的话也基本上差不多,如果一直在这样骚扰我,我只能找你父母,或者报警处理了。”
“还有,别再跟我说你是玥玥父亲的话,你要想她,大可以去总统府看她,想了解她的情况,也可以加月嫂的微信,或者问你父母,而我们之间,已经是陌生人了,懂吗。”
她说完干脆利落的转身走人。
这次宋榕时没再拽着她了,他只是怔怔的看着她的背影,满脸的痛苦。
他今天来,其实并不是为了跟她吵架的,他只是想让她明白,不应该包庇凶手,可是她呢,满满的对他的厌恶,还说他有病,让他去看医生。
宋榕时一拳狠狠锤在墙壁上。
整个人难受压抑的仿佛要崩溃。
……
出电梯后,林繁玥一脸晦气的往办公室走。
她的办公室和姜倾心在同一层,因为心情不好,直接进了姜倾心的办公室。
“气死我了。”她把包一扔,便气咻咻的抱怨起来,“刚在楼下被宋榕时缠上,也不知道他从哪知道我给阮颜顶罪的事,一见面,就指责我,说我包庇凶手,妨碍司法公正,有病吧,宁乐夏才是真正的毒妇好吗,都不知道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缺德事,要了多少人命。”
“我当初真是瞎了狗眼才会喜欢他,想到我以前竟然跟他还睡过,我都觉得作呕。”
“还怪我,说是我帮着阮颜,才会让我跟他离婚的,我的天啊,我跟他到底是为了什么离婚,他心里没点逼数吗。”
“他凭什么怪我啊,难道他出轨就没一点错吗。”
“不行了,我简直不能跟这个人见面,说话,我怕会英年早逝。”
林繁玥坐到沙发上,闭着眼睛,一副快气晕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