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渊阴冷的看了他一眼。
杜宣心悸了下,连忙改口,“你要非看上了,要不我想想办法,努力把他送到你床上去?”
“闭嘴。”季子渊忍无可忍的警告,“我只是找她问点事。”
“真的?”杜宣露出一脸我不信的样子。
季子渊揉了揉太阳穴,“你看我倒追过、强迫过哪个女人吗。”
“那倒是,以你的身份,历来是女人倒贴你。”杜宣嘿嘿笑道。
季子渊懒得跟他废话这些破事了。
他转身迈开长腿走了出去,走到门口时,停下来问:“《惊鸿》那部电影有那么好吗?”
“当然,你也不看看是谁导演的,丘导啊,他拍的电影没有不扑街的。”杜宣啧啧的说,“别说女主角,就算是女二号、女三号都有人挣破了头。”
季子渊沉默了几秒道:“那就让她演女二号吧,跟丘导打声招呼,给她多添点戏份。”
他说完大步离开。
杜宣呆了呆,“不是,你知道女二号……。”演的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坏女人吗,坏的简直跟容嬷嬷有得一拼。
你让阮颜去接演这么个角色,确定不是坑她吗。
毕竟一个年轻女演员最在意的是形象,演不讨喜的坏人角色很有可能会把多年的形象毁于一旦啊。
不过,他还没说完,季子渊就走了。
他只好默默的住了嘴,希望阮颜自求多福吧。
………………
另一边,阮颜坐上自己的车子后,没急着开车。
而是坐在驾驶位上,她打开车顶的镜子,静静的看着里面那张陌生又熟悉的容颜。
对,是陌生的。
陌生是因为这张脸曾经不输于她,熟悉是她在这个身体里呆了两年。
没有任何人知道,她不是阮颜,她是宁潇潇。
真正的宁潇潇在两年前跳进大海里的时候,就被一个大浪卷进了深海里,死了。
临死前那一刻,她那么绝望、不甘,无法为自己的家人报仇。
可是没想到当再次睁眼时,她的魂竟然到了阮颜的身上。
阮颜因为想不开失恋自杀了,但她用阮颜的躯体活过来了。
重生,曾经只有在书里能看到的事,没想到竟然发现在自己身上。
她知道这不是偶然。
是这块玉,当年那个高僧确实给了她和阮颜一块玉,只不过那个高僧说的是,她和阮颜是早逝的命,但两人带着这一对玉,说不定有一个人会有活下去的希望。
整整二十年,她和阮颜一直都戴着。
只是没想到那个大师竟然一语成真。
她和阮颜真的就只能活下一个人。
所以,这两年,她代替阮颜活了下来,她拼命拍戏挣钱,为的是能先立稳脚跟再报仇。
只是没想到今天会碰到季子渊。
这个男人,还是和三年前一样的令人恶心。
竟然言语之间还想包养阮颜做情人。
想到自己曾经的第一次竟然给了这样一个男人,她就想作呕。
他一定没有想到自己其实就是宁潇潇吧。
真不知道他还关注自己想干吗,难道她家破人亡,甚至死了都还不愿放过自己吗。
如果说对宁乐夏是彻骨的仇恨,那对季子渊就是厌恶。
重来一次,她再也不想跟这个男人有任何瓜葛,所以这两年她拼命的躲着,没想到还是遇见了。
她现在只想多挣点钱,支付违约金然后离开帆娱传媒。
正想着,她的手机忽然响了,杜宣给她打来了电话,“阮颜,好消息,刚才季总说公司对你是有点亏欠,虽然你演不了女一号,但可以让你演女二号。”
阮颜脸色一僵,“你确定让我演女二号,不是他想报复我?”
杜宣讪讪道,“你别把季少想的那么不堪,对吧,女二号是不讨喜点,但对你的演技是一种考验,不是人人都能演的,这样吧,我跟丘导打个招呼,让她稍微改动一下你的戏份,把角色改的没那么讨厌。”
“你难道不清楚,丘导最讨厌的就是演员改戏份?”阮颜讥讽的说,“你如果这么做了,丘导会厌恶上我,到时候进剧组,我肯定会被丘导刁难。”
“那你想怎样。”杜宣头疼,“季少也是一番好意。”
“好意?”阮颜压根就不信,“我不会去的,丘导的戏我不拍了。”
“阮颜,你不要不知好歹。”杜宣也火了,“如果你拒绝了,真的会惹怒季少,他封杀你只是一句话的事。”
“……”
杜宣劝说:“好好拍,我争取年底给你拿一个最佳女配角奖,其实现在外界更关注的是演员的演技,你要不喜欢汤沁,到时候可以用演技碾压她。”
阮颜半响只能说:“好。”
拍就拍吧。
只不过是一部电影而已,女配的戏份也不过一个月。
…………
离开帆娱传媒后。
她甩开狗崽队,换了一辆车后,开车去了四十公里外的一个农舍里。
她下车走了进去。
一名黝黑的男子走了过来,“阮小姐……。”
“他人呢?”阮颜问。
“一直在地窖里。”
阮颜拿过手电筒,戴上面具,直接往地窖里走去。
里面关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人,他身上的衣服脏的看不清楚颜色,身上都是伤,整个人缩成一团,战战兢兢。
这个人正是宁泽昙,当他看到那张戴着惨白面具的人又出现时,整个人都跟疯了一样,“求求你,放我出去吧。”
他“扑通”跪倒在地上,“大姐,不是大姨、大姑奶奶,放过我吧,我给你磕头。”
他真的快疯了,他已经在这里关了快一个月了。
自从那次季子渊把他废了后,他就住进了医院,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星期,宁乐夏也没来看过他。
刚出院,他就被人绑到了这里。
这些日子,这个人时不时的出现,他身上的伤都是这个人留下来的。
“我还不能放你出去。”阮颜诡异的走到他面前。
“你到底是什么人?”宁泽昙哆哆嗦嗦的道,“是不是……林繁玥让你绑架的我,还是姜倾心。”
阮颜笑了笑,“其实你要不是那么蠢,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有些事,你知道的太多了。”
“什么意思?”宁泽昙一吼,“是宁乐夏指使你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