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赫不甘心的道:“老实说霍氏八年前在您母亲手里是发展的不错,但也是您上位后,多次前往国外,请来顶级的人才,亲自建立了实验室,之后又扩展了科技领域,是您一手奠定了霍氏稳坐国内第一家族的地位,也是您带领霍氏冲进了全球企业前十强,现在却白白便宜了霍琅?”
“霍琅他做了什么,您忙到晚上两点睡四点起床工作的时候,他在国外潇洒,一回来就身居高职。”
“我看起来像是会为他人做嫁衣的人?”霍栩冷不丁的挑挑眉。
言赫一怔。
“昨晚的事查的如何了?”霍栩扔了毛巾换了个话题。
“您喝的酒被人掉了包,是一种容易助兴奋的酒......”言赫说,“后来是有人跟叶明瑶说,姜小姐被姚董强行带进了您呆的那个房间。”
“原来如此。”霍栩颔首,昨夜,他、叶明瑶、姜倾心、姚董,不过都是霍琅手里的棋子罢了。
他看了一眼楼上的卧室,转头对秦姨说,“您上去看看。”
很快,秦姨从楼上下来,担忧的说:“姜小姐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不想吃也不想喝,我觉得她状态……真的很不好。”
就像一个活生生的人没了灵魂,没了求生的想法。
下面的话秦姨噎在嘴里,没说。
“想绝食吗。”霍栩眼底闪过一抹烦躁的恼意。
他起身,径直往楼上走。
如秦姨所说,姜倾心闭着眼睛,脸色苍白。
但霍栩知道她是醒着的。
“你想用这种方式逼我吗。”霍栩冷笑,“姜倾心,你几时变的这么软弱了。”
姜倾心睫毛颤了颤,是啊,曾经何时,她以为亲生父母是姜湛夫妇,他们一次一次的想逼死自己,陷害自己入狱,甚至在牢里把她折磨的死去活来,后来又得知奶奶被害死了。
她也一度绝望啊,可那时候心里除了恨以外,还有他在身边陪伴。
是他给了她温暖和希望。
而现在的他,像一座巨峰一样,她好像怎么爬也不是他的对手,她看不到希望。
“起来,”霍栩掀开她被子,将她从床上拉起来,“你不想查你妈的死因了吗。”
“不想了……。”姜倾心低低的回答,有他在,她永远也报不了仇。
霍栩一怔,生气的道:“你如果不给我振作起来,我就整垮和颂,我让梁维禛一无所有,甚至,从今天开始,我会不遗余力的打压叶继初,还有林繁玥,只要和你有关系的人,我通通都不会放过。”
“霍栩,你干脆杀了我吧。”姜倾心忍无可忍的睁开双眼,拿起枕头往他身上哭着砸。
看到她这副模样,霍栩反倒松了一口气,他用力抱住她,“姜倾心,我不会杀你,我要你一辈子呆我身边,我会娶你、对你好,别离开我。”
他深情的眼神让姜倾心短暂的失神,但很快她就讥笑起来,“你觉得我会信吗,你看看我的脸,这就是你对我的好?”
“昨天……是个意外。”霍栩有点狼狈的解释。
“你觉得我会信你吗。”姜倾心充满厌恶的讽刺。
“是真的,昨天我的酒被人调包换了一种助兴的酒,我以为自己喝多了......”霍栩勾起一抹自嘲。
姜倾心一怔,仔细去回想他昨夜的样子,好像确实不太符合他往日的作风。
但说到底,这一切都是别人为了设计他,而她,只是被利用的受害者。
“乖,去洗漱然后吃点饭,我给你挤牙膏。”霍栩见她不说话,宠溺的摸了摸她头发,主动去浴室给她挤了牙膏,倒了温水过来漱口。
“我自己来。”姜倾心不太习惯他这样,拿着牙刷去了浴室。
注视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她突然感到一阵陌生和恍惚。
如今她连自己的生死都不能左右。
她要彻底放弃自己吗,每天过着堕落的生活。
不,她不能这样。
既然连死都不怕了,那还有什么好在意的。
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她都要和这个男人抗争。
出来时,霍栩再次看向她时,感觉她好像哪里变的不一样了,“今天我陪你去逛街或者去哪里度假都行。”
“我要去公司。”姜倾心走进更衣室,找了一条女性职业装。
“……”
霍栩看着她脸上的纱布表情古怪,“你这样要去公司?”
“怎么,会吓到别人吗。”姜倾心目光幽黑平静,好像说的不是自己。
霍栩皱皱眉,半响开口:“随便你。”
她能找到点事做,总比在家里要死要活的强。
————
上午十点。
和颂集团,姜倾心一身时尚干练的浅咖色西装从电梯里出来。
她身材一如既往的高挑,随便一张背影照都能登上时尚穿登的杂志,但只可惜今天那张脸上贴满的纱布让员工都露出诡异的神色。
但谁也不敢过问。
直到她走过去后,有人才交头接耳小声议论起来。
“姜董脸上怎么回事,不会整容失败吧。”
“整你个头啊,你不会还不知道吧,她是当了人家小三捉奸在床被正室给打了。”
“不会吧,她都那么有钱了还要当小三?”
“听说她是私生女,她妈当初就是破坏了别人的婚姻,现在她又勾引她妹妹的未婚夫,反正挺没底线的。”
“是吗,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姜倾心的声音猛地在身后响起,女员工狠狠吓了一跳。
“姜……姜董,您怎么回来了。”
“我回来需要跟你解释吗,回答我的问题。”姜倾心清冷的目光中散发着强势的压迫气息。
“早……早上有人在门口贴了告示,很多人都看到了。”女员工战战兢兢的回答,“对不起,姜董,我再也不敢了。”
“你不是说我挺没底线的吗,像我这种没底线的人肯定人品不好,那我还留着你干嘛,过年吗,收拾东西走人吧。”姜倾心转头进了办公室。
按了内线后,很快助理严珂目光古古怪怪的走了进来。
“门口的告示清理掉了吗。”姜倾心开门见山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