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时哥,繁玥就是不想接你这通电话才让我接的。”
宋清睿温和的解释,“她正在哄玥玥睡觉,如果你是想见玥玥,你随时可以白天来总统府探望她。”
“她哄玥玥你还呆在那里干什么。”宋榕时像个妒夫一样寒冷的警告,“宋清睿,你安的什么心思。”
“你们已经离婚了。”宋清睿适时的提醒,他并不想跟宋榕时吵,没有意义。
“就算离婚了,她也是我孩子的妈。”宋榕时胸口狠狠一阵剧痛,怒气冲冲的说,“你离她远点。”
“榕时哥,这么晚了,你有时间管你的前妻,还不如多拿点时间去管管你的现任妻子会比较好点。”
宋清睿结束通话。
不到两秒,宋榕时又打过来。
他蹙了蹙眉,今晚的宋榕时有病吧,没完没了的。
说实话,他小时候挺佩服宋榕时的,不过如今越来越看不上他了,路是宋榕时自己选的,前几天才跟宁乐夏高调的办了婚礼,现在又总是给前妻打电话。
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一点责任感都没有,任性妄为。
他干脆把宋榕时电话拉黑。
返回卧室后,林繁玥哄着玥玥睡着了,小家伙嘴里还含着奶瓶。
见他来了,林繁玥把奶瓶递给他,然后轻轻的抱着玥玥睡到床上后,才轻声问:“宋榕时打电话干嘛?”
“不知道,听到是我接的电话后,指责我这么晚还跟你呆一块,让我离开。”宋清睿把手机还给他,“我挂了他还不依不挠的打过来,怕他吵到你,暂时拉黑了。”
“他有毛病吧,”林繁玥反感的说,“以前他和宁乐夏彻夜不归,也没认为不妥,我和你这才呆到九点,他就认为不合适了,真是双标。”
“事实证明,孤男寡女的大晚上还呆一块,舍不得回房,确实有问题。”
宋清睿笑着从后面亲昵的搂住她,屋内开着暖气,怀里的女人穿着粉色的毛绒睡衣,脸上没化妆,干干净净的,皮肤红润,还有一股沐浴后的清香袭来。
他低头,忍不住在她侧脸上亲了一口。
林繁玥俏脸一热。
这是在她的房间,又已经十点钟了,男性的炽烫的温度袭来,难免让人心猿意乱。
忽然,外面传来脚步声,房门又没关,她连忙推开宋清睿。
“林小姐,玥玥睡了吗?”
进来的是刘婶。
“刚睡下了。”宋清睿赶紧掩着嘴打了个哈欠,“这丫头今晚实在太吵了,非让我陪着她闹,换成她妈都不行,陪着她玩累了,才总算睡着。”
“玥玥也是很喜欢少爷您。”刘婶笑着说,“平日里玥玥接触的最多男性就是少爷了,小孩子虽然还不懂爸爸,但潜意识里已经把您看的很重要。”
“是啊,刘婶,你去把奶瓶消消毒,我先回去睡了。”
宋清睿把奶瓶交给刘婶,然后回头暧昧的朝林繁玥挤了挤眼,才离开了。
屋里安静下来后,林繁玥才低笑了声:“戏精。”
……
另一边,宋榕时打了很多次后,再也打不通林繁玥的电话了,才知道对方把自己拉黑了。
该死的宋清睿,肯定是他干的。
宋榕时一拳锤在方向盘上,现在家里人都在说宋清睿喜欢男人,他根本就不信,宋清睿那家伙狡猾的很,指不定又在酝酿什么阴谋得到林繁玥。
他就不该离婚的。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迟了。
一股崩溃的感觉萦绕在心头,却又仿佛找不到发泄的口子。
晚上十二点,宋榕时才带着一身酒意回到那个家里。
他刚一进门,就看到宁乐夏坐在轮椅上满脸含泪的望着他,“为什么你不接我电话,一个晚上我打了你十多个,你是不是故意不想接我的。”
“没有,我只是在外面应酬喝多了,在车上睡了一会儿,没听到。”
宋榕时揉着绞痛的太阳穴,很累,也没力气去哄她。
“喝多了你不知道让司机送你回来吗,宋榕时,我们结婚后,你一天比一天晚回家,躲避着我的触碰,你是嫌弃我不能走路,嫌弃我不能生孩子对不对,你后悔了对不对。”
宁乐夏看着面前的宋榕时,衬衣纽扣懒洋洋的敞开着,走路摇摇晃晃,双脸通红,一副颓唐的模样瞬间刺激了她。
若是以前,她还可以控制,可是这段时间,晚上身体得不到他的慰籍,白天一个人守着奢华却毫无温度的大别墅,她哪怕想出去都腿脚不便,有时候佣人推她去街上,她都要忍受别人异样的目光。
曾经被人众星捧月的宁乐夏哪里尝过这种滋味。
她等啊等,终于等到他回来了,怒气也终于爆发了。
宋榕时不想理她,径直往楼上走。
“你说话啊。”宁乐夏一把拽住他衣袖,火大的说,“你现在连话都不想跟我说了吗,还是你在想着林繁玥,你怀恋她是个健全的人,可你别忘了, 是谁把我害成这样,是谁害了我们的孩子。”
“你说够了没有。”
太阳穴好像被击中,宋榕时失控的大吼起来。
屋内猛的静了下来,宁乐夏呆滞的看着他,不敢相信宋榕时会这样吼他。
几秒后,她大哭起来,“你吼我,宋榕时,我们结婚才几天你就吼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你不如让我去死。”
她说着摇着轮椅就要往墙壁上撞。
宋榕时累的浑身无力,但还是上前拽住轮椅。
“你放开,我不想活了,活着太没意思了。”宁乐夏用力锤他。
宋榕时一动不动,直到她锤累了,嚎啕大哭起来。
宁乐夏以为宋榕时会像以前一样哄她,但哭到她嗓子都不舒服了,宋榕时也没吭声。
渐渐的,她自己停了下来,伤心的望着他,“榕时,你知道吗,我现在只有你了,我什么都没有了,我不能做母亲,不能走路,甚至连吃饭都没办法自己夹菜。”
宋榕时低头看着她的手,忽然问:“乐夏,你被绑架的那天,真的是林繁玥亲手挑断了你的手脚筋吗?”
“不是她,还能是谁。”宁乐夏愣了愣后,哭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