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点都不正常,之前没事,为什么偏偏是现在,您可能是被我连累的。”姜倾心咬着牙齿深恶痛绝的说,“姜颂因为姜如茵的事早就想报复我了,我没怎么出去,她就冲您下手。”
助理忽然道:“还真有可能,叶董,您今天下午不是去找了姜颂吗,会不会……。”
“不可能。”叶继初打断他,一张儒雅的脸变得无别铁青,“颂颂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而且……。”
“爸,她早就不是您认识的那个姜颂了,她是恶毒的坏女人,是个疯子,她连小溪都可以绑架,又何况您。”
姜倾心打断他,愤怒无比的道,“她根本不记得您了,您别指望她会对你念旧情,她现在估计连苍煜天都想报复。”
“倾倾,您别说了,我不相信。”叶继初摇头,“我今天去找她,是说了你是她女儿的事,我觉得她有点相信我说的。”
“天真,她脑子都不清醒了,就是个神经病,您还指望能说通她。”姜倾心怒道,“像她这种神经病,根本就应该去死。”
“倾倾……。”叶继初带着怒气的警告她,“你不能这样说她,她毕竟是你妈。”
“我没有这么恶毒的母亲。”姜倾心看着他受伤的腿,眼底都是憎恶,“她蠢,她坏,被人下药,被人欺骗,被人耍的团团转,是非不分,你以后也不用去找她了,我根本就不稀罕做她的女儿。”
“你……。”
叶继初急的腿部一阵一阵的抽疼。
“咚咚”。
门口忽然传来敲门声,霍栩不知什么时候来的,两只手里提着一些补药和水果。
再次看到这个,姜倾心有些不是滋味。
“你来干什么?”叶继初充满厌恶的开口。
“叶叔叔,我听说您出了点事受伤了,我……来看看您。”这是霍栩失忆后第一次看到叶继初,他能感觉到叶继初好像很讨厌自己。
不过也能理解,他以前干的那些事,任何一个父母 都不会喜欢。
“我不需要你来看我,提着你的东西滚。”叶继初看到他就一肚子火气。
霍栩俊脸僵硬的站在原地,“叶叔叔,这是上好的补品。”
叶继初冷声道:“我们叶家不缺钱,补品买得起,霍大少,你还是多花点心思去讨好孟部长的女儿吧,说不定能当上孟部长的乘龙快婿,又能成为人上人了。”
霍栩一张脸部隐隐的暗沉,他的目光下意识的看向姜倾心,却见她淡然着一张侧脸,好像和她无关一样。
他的心脏划过一抹沉闷的痛意。
她是已经不在乎自己了吗。
“你回去吧。”
姜倾心见他一直沉默,也转头看向他,“既然决定和孟子涵交往了,就别让人误会了,孟子涵是个小心眼的,万一吃醋对付我们叶家,我们不是孟家的对手。”
她现在说的倒是事实。
一个姜颂要找她报仇,万一又惹到了孟家针对,她真不是对手。
她得为叶继初和孩子的生命安危着想。
“倾倾,我们出去聊两句。”霍栩艰难的说,“说完我就走。”
姜倾心犹豫了一会儿,和他一同走了出去。
这里是VIP的病房,长长的走廊上,没有几个人。
姜倾心倚靠在窗口,一张漂亮的小脸很冷很沉静。
霍栩想起刚才进去时,从她脸上看到的伤心和愤怒,心里忍不住一痛,“倾倾,今天的事情很快以后都不会再发生了,再给我点时间。”
等梁维缜和姜湛的真面目揭穿后,姜颂知道了真相,就不会再报复她了。
姜倾心闻言,非常认真的看着霍栩,“霍栩,你想做什么,我不想知道,以后除了孩子的事,我们没必要见面,有什么事电话里可以说,你也没这个义务来看我爸,你回去吧。”
她的眼神那么冷淡,霍栩下意识的攥紧了拳头,“我并不喜欢孟子涵,我这么做是……。”
“我知道你是有目的。”姜倾心打断他,“所以更应该保持距离,要不然你一边和孟子涵暧昧,另一边又接触我这个前妻,外面的人会怎么看待我,孟子涵知道了我也没好果子吃。”
霍栩一下子被怼的哑口无言。
只能隐忍的望着她,他已经听秦姨说了,她今天搬回叶家了。
想到以后回山庄再也看不到她了,他晚上连家都不想回去了。
他甚至觉得没有她的地方是空落落的。
“我进去了。”
姜倾心转身往病房里走。
霍栩想跟上去,手机响了,看到“孟子涵”三个字,他眼底闪过抹厌恶,不过还是接了,“有事?”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呢。”孟子涵撒娇的说,“晚上不是约好一起吃饭的吗,结果临时放我鸽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跑去看叶继初了对不对。”
“……”
孟子涵哼了声,“你是不是还放不下姜倾心啊,要不然她爸出事,你跑去凑什么热闹,霍栩,你这两天不会是在耍我玩吧。”
“我现在过来找你。”
霍栩开口,他目光看了一眼,那扇门,然后垂下乌黑的眼帘,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
晚上,姜倾心在医院陪护着叶继初。
到了第二天,助理过来汇报情况,“叶总,警方那边有调查结果了,那个酒精包裹是快递员签收的,那名快递员声称当时检查的时候没看到下面有酒精,仓库后来起火,是仓库管理员偷偷抽了一根烟,当时您突然来了,他吓得把半截烟丢在地上,结果忘记踩灭,才导致后来的火灾,不过警方查了这两人的账户,发现有海外汇了两人一笔可疑的巨款。”
“汇款时间什么时候?”姜倾心问。
助理顿了顿,复杂的看了叶继初一眼,说:“您从霍氏集团出来七八分钟后。”
叶继初心脏一颤,整张脸面若死灰。
姜倾心闭了闭眼,冷笑的道:“爸,您还不接受这个事实吗。”
叶继初一脸茫然,这个世界上大概没有什么,比曾经深爱的那个女人想杀自己更痛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