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力扬摇了摇头,“我不清楚,这个得问姜小姐了,不过之前姜小姐说过,想拿这个证据威胁梁维禛离婚,所以我现在没拿出来,一切等她醒来再做决定。”
霍栩明白了。
倾倾比他想象中的更加聪明。
只是她最后还是低估了梁维禛的狡猾。
............
中午十二点。
姜倾心才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完全是被饿醒的,肚子咕噜噜的很不舒服。
“是不是饿了,我给你准备了点小米粥。”
霍栩连忙扶着她坐起来,让她靠在自己胸膛上,一只手端着碗,另一只手拿勺子喂她。
姜倾心微微牵动了一下小嘴,整块脸部火辣辣的疼。
“你脸部肌肉挫伤,医生说最少要一个星期才能好。”霍栩低柔的和她解释。
“嗯。”
姜倾心忍着痛喝了小半碗粥后,掀起眼帘奇怪的看了他两眼,“你怎么会在这里,昨晚......。”
她的脸色微微苍白起来,她只记得最晚浑身滚热的厉害,后来都神志不清起来,也想不起来自己干了什么。
“昨晚陆力扬把你送到了我这里......。”霍栩轻咳了一声,有点不太自然的看了她一眼,“你当时情况很不好......。”
姜倾心沉默了下,复杂的道:“他应该送我去医院啊,送到你那能干吗,你又不行,又不能帮我解决。”
“......”
被彻底嫌弃的霍栩俊脸黑了黑,语气幽怨,“上次你怎么帮我解决的,我昨天就怎么帮你呗,一晚上没睡,累的半条命都没了。”
“......咳咳。”
姜倾心差点被粥直接呛死。
咳了几声后,红肿的脸又烫又热。
她不自觉的挪动了一下两条腿,然后恶狠狠的瞪了霍栩一眼。
但想到自己现在的脸一定很难看,又赶紧灰溜溜的低下头。
“还害羞了,我们之间,客气什么。”霍栩低头搂紧她,还暧昧的在她耳朵上轻轻咬了一口。
“霍栩......。”
姜倾心打了个颤,虽然身体已经缓和下来,但还是没完全恢复正常。
“倾倾,不要为难我了。”霍栩看着她那模样,一本正经的说。
“......去死。”
姜倾心不客气的在他腰上狠狠拧了一下。
霍栩疼的英挺的眉头紧紧的挤在了一起,却还是硬着头皮说:“我不管,昨晚你已经对我那样了,你要对我负责。”
姜倾心一脸嫌弃的看了他一眼,“我昨晚痛苦成那样,你都没反应,还有脸让我负责?”
“......”
被深深嫌弃的霍栩整个人都不好了,好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倾倾,你昨天晚上紧紧缠着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我......。”
“行了,你闭嘴吧。”
姜倾心忍无可忍的打断他,她当时完全没了理智,肯定说了很多臭不要脸的话。
“好,我们不说这件事,我给你看个视频吧。”
霍栩把梁维禛那段视频放给她看。
除了一开始,姜倾心脸上有怒气之外,后面也就越来越平静了。
见多了梁维禛无耻的一面,他会这么做已经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就是深深懊恼、烦躁,自己竟然嫁给了这么一个人。
尤其是以前,她还当着霍栩的面一次次的夸过梁维禛,说梁维禛才是真正值得她托付和珍惜的人。
简直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里子面子全没了,还无比的难堪。
“倾倾,我好几次提醒过你,梁维禛不是个好东西,你还不信我。”霍栩幽怨的说,“你是中了他的蛊毒,他放个屁你都觉得是香的。”
“......”
姜倾心汗颜。
这话好熟悉,似乎她以前挖苦过霍栩,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还回来了。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她不服气的反唇相讥。
“我以前是中了宁乐夏的催眠术,梁维禛又没对你下......。”霍栩刚说完,对上姜倾心恼火的痛苦,立刻抿紧薄唇,老老实实的不敢多说了。
姜倾心闭了闭眼,虽然很想一巴掌拍死霍栩,但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对的,“我也不是......故意要被他骗的,还不是因为以前梁维禛为我挡了那一刀。”
那个时候,梁维禛为了她连肾都没有了,她就被梁维禛的感情震惊到了。
她认为从来没有一个男人那样为她付出过,连霍栩都没有过。
“你真的觉得梁维禛那样阴险狡猾、自私无耻的人会为了你失去一个肾吗。”霍栩反问。
姜倾心一下子愣住了,他想起了梁维禛的身后,和她不遑多让,这些年为了练就这一身功夫,她吃了无数的苦,梁维禛在没了一个肾的情况下还能有那样一身武功?
霍栩怀疑的说:“说不定他收买了医生糊弄你也不一定,为的是博取你的同情,你想想,当初要不是听说他没了个肾,你会同意跟他订婚吗?”
“......”
姜倾心一时被问的哑口无言。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很多事她发现自己已经弄不清了。
“你现在打算怎么做,”霍栩问:“梁维禛出轨的视频要不呀公布出去。”
姜倾心无力的扯扯唇,“梁维禛知道我手里有他出轨的证据,他还敢跑去跟记者说这些话,无非是认定我不敢把证据拿出来,他以为那些证据是我用来威胁他离婚的。”
“我随便你如何选择,反正我都支持你。”
霍栩温柔的轻轻抱住她,垂眸,“如果你想用那个证据来威胁他离婚,那我就亮出在警局里我被人伤了我宝贝的医疗诊断书,梁维禛不是说我跟你有不正当关系吗,我他妈都废了还怎么跟你发生关系。”
姜倾心复杂的看向他,“你就不怕被人嘲笑。”
“之前去看男科的事我都敢抖开,何况这个。”霍栩满不在乎的说完后,突然低头亲了亲她额头。“别人说什么不我在乎,我只在意你。”
“其实我介意的。”姜倾心长长的睫毛无辜的眨了眨,“我挺介意你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