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少……。”赵虹不知所措的看着季子渊,“您和阮颜……。”
“就是你看到的这样,以后她会经常来我这边住,去给她买点衣服送过来,还有,她的行程不要安排的太紧,也不要太远,我不希望的女人太忙,懂吗。”季子渊简单的安排着。
“我懂。”
赵虹在圈内打滚十多年,这种事见多了,很快便冷静了。
阮颜换好衣服,准备离开时,季子渊忽然扯住她手臂,点了点自己的薄唇。
那模样,让赵虹赶紧撇开脸,心里却大惊失色。
她虽然和季子渊不熟,但也听其他经纪人提起过,季子渊对女人一向凉薄淡漠的很,甚至之前和汤沁订婚,偶尔公司聚会,也对汤沁冷冷淡淡的,更别说让女人主动吻他这回事。
阮颜却没想那么多,只是麻木的在季子渊嘴上亲了一下便离开了。
上保姆车后,赵虹才松了口气,“阮阮,季少那样的人,想要哪个女人,真不是我们这些人能阻止的,不过我提醒你一句,别像之前和裴莫臣交往那样,把自己的心给陷进去。”
裴莫臣这个名字很久都没听到了。
阮颜失神了一会儿。
赵虹说:“对女人来说最难的是情字一关,裴莫臣订婚的时候,我看到你整个人都垮了,更没想到你会自杀,所以我希望你同样的错不要再犯,季子渊是一个比裴莫臣还要有魅力的男人,你看娱乐圈多少女明星为他肝肠寸断,不过这样的男人,不是谁都能痴心妄想的,男人的喜欢只是一时的,这点在娱乐圈里为见多了。”
“赵姐,你放心吧,我的心再不会为任何人跳动的。”阮颜倒是真心一笑,赵虹能跟她说这些,就是为她好的。
“那就好,你还不如趁着和季少这段时间,多拿点资源。”
阮颜心不在焉的缩在座椅里。
资源?
她没想那么多了。
原本她的人生在昨天便应该结束了。
如今活着好像也是苟活着。
宁乐夏没死,她又被季子渊要挟。
一阵阵厌憎和仇恨藏在心底深处,却又那么的无能为力。
她其实根本不想活着,活着太不快乐了。
……
到军区医院后,她提了东西找到了林繁玥住的病房。
林繁玥刚午睡醒来,又不能动,只能和姜倾心一块看电视。
见到阮颜来了,她又惊又喜,“阮颜,你没事就好。”
阮颜盯着她胸前固定的绷带,心里五味杂陈,“我听季子渊说你肋骨断了……。”
“小事,医生说过段时间就好了。”林繁玥笑嘻嘻的说,“我和倾倾刚才还在说起你呢,真的太感谢你了,你帮我们出了一口大气,我早就看宁乐夏不顺眼很久了。”
阮颜被她的笑刺的五脏六腑都不太舒服,她又转头,对上了姜倾心探究、疑惑的眼睛。
“阮阮,原来你也是潇潇的朋友,从来没听你提起过。”姜倾心弯腰给她倒了一杯热茶,“坐吧,我希望我们三个可以好好聊聊。”
“也没什么好聊的,无非是……我和潇潇打小就认识,在她没进宁家之前,我还认识岑阿姨。”阮颜接过茶杯,让温度熨烫着她冰冷的心,“我那天听了繁玥说的话后,很愤怒,我其实太冲动了……。”
“你不是一个冲动的人。”姜倾心目光凝静,她仔细想了许多,就算阮颜和潇潇感情再怎么好,也不应该为了复仇连命都豁出去。
何况阮颜豁出去的不仅仅是命,还有在娱乐圈拼命努力的荣誉、地位。
而且以前和宁潇潇玩时,好像也不曾听潇潇说起过阮颜这个人。
阮颜心里苦涩,她知道姜倾心在怀疑,但她总不可能告诉她们,自己的灵魂是宁潇潇吧。
“也许你把我想的太好了,我和潇潇感情很好,真的很好。”
阮颜艰难的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们只要明白,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潇潇和岑阿姨,我想为她们做点什么,繁玥,我也很感谢你,我没想过要把你牵连进来,我……。”
“别说了,我觉得我做的是对的。”
林繁玥打断她,“潇潇出事那会儿,我和倾倾能力太微弱了,我们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判刑,我也答应过岑静阿姨,说要给潇潇洗刷冤屈,后来她身上的冤屈是洗掉了,可人没了,我们都很自责,我们也想给潇潇一家人报仇,可我们……没有你身上的那股勇气,我们都很谢谢你,谢谢你做了我们想做却不敢做的事情。”
“我想,潇潇如果还活着,她也会很感谢你们的。”
阮颜眼眶微微泛红,却笑了,“她一定也不希望你们为她报仇,她可能更希望你们过的好好的。”
“潇潇肯定也希望你不要为了帮她复仇,把自己的生命搭进去。”
姜倾心握住她的手,“阮阮,你很少跟我们说你的事,但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到了很多悲伤和冷漠,过去的事,我们无力帮你,但以后,珍惜自己的生命,生命只有一次,不该为了任何人糟践,宁乐夏的仇我们可以慢慢来,我希望的是我们能找到证据,将她绳之以法,让外界的人都知道她的罪恶,任何人都无法帮她开脱。”
“就是啊,你杀了她,却要自己的命来偿还,太不值得了,我们可以为了救人而死,但凭什么为了一个贱人而死。”
林繁玥也忿忿的嚷了起来,“你看,宁乐夏毁了我的婚姻,抢走了我老公,让我孩子没了爸爸,甚至宋榕时还为了那女人把我踹的骨折,但我还是活的有希望,我总想着,我不能为了宁乐夏难过啊,太不值得,我要活的更好。”
“你值得更好的。”阮颜听的都为她一阵心痛。
那种被所爱的人糟践的滋味,她很懂,“对了,这件事后续宋榕时会如何?”
“放心吧,宋家的人都站我这边,宋榕时不会报警的。”林繁玥努力笑的眉眼弯弯,“这件事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