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求我了。”
梁维缜看着她服软的模样,简直心花怒放,整个人也说不出的得意,“不过你求人的态度是不是也太随意了点,嗯,怎么说,也给脱了衣服去床上等我吧。”
他凑到她耳边,“要不……现在就去试试,你把我伺候的满意了,说不定我可以在你妈面前多给你说几句好话。”
姜倾心抬头,他那张猥琐的嘴脸差点让她吐了。
片刻后,她用力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想要睡我,你配吗,你看看你恶心的样子,又丑又老。”
“姜倾心,你找死。”梁维缜的好心情顿时全毁了,眼底也喷出了戾气,“你知道得罪我的后果吗,你不会指望苍煜天吧,苍煜天虽然和宋总统关系不错,但他的人手一直无法进入华国,因为孟国辉背后有我,现在宋总统也不太敢得罪孟国辉,如果你指望林繁玥和苍煜天帮你,那根本是在做梦,现在的你孤立无援。”
他一步步逼近,嘴角尽是阴冷的笑意,“你也别指望可以带着你家人出国,只要我跟孟部长打声招呼,你们一家出国的手续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办下来的,随便拖个一个月还是能办到的,但谁知道这一个月里能发生多少事呢?”
姜倾心浑身颤抖。
这个男人就像恶魔一样,不,简直比恶魔更恶毒。
“我等你电话,为了你,我的电话,一直没变过。”梁维缜轻笑一声,迈开长腿大步离开。
姜倾心看着他的背影,恨不得当场开车撞过去。
不过幸好她现在没开车。
只是离开霍氏后,她整个人心情都很沉重。
走到今天,她就是觉得很累,恨不得死了一了百了,可死了孩子怎么办,叶继初怎么办?
她茫然的走在路边上。
不远处,一辆宾利开了过来。
孟子涵坐在车里,她正望着窗外,一眼就看到了外面失魂落魄的姜倾心。
她斜睨了眼旁边正在看手机的霍栩,然后不动声色的朝前面的司机使了个眼色。
司机故意将方向盘往边上倾斜,路边一个泥坑里的水正好溅到姜倾心的裤子、衣服上。
车子猛的一个急刹车。
霍栩抬头,孟子涵笑眯眯的道:“惊到了你吧,刚才司机开太快,路边的水好像溅到了人,我下去道个歉。”
霍栩望向窗外,看到浑身被溅的湿漉漉的姜倾心,眼眸一下子凝住了。
“你们会不会开车。”姜倾心满肚子火气,一抬头,就看到孟子涵披着一件风衣趾高气扬的从后座走出来。
“哎哟,这不是姜小姐吗,不好意思啊,”孟子涵故作嫌弃的捂了捂鼻子,“好臭哦。”
姜倾心脸都黑了,直接道:“早知道出门看个黄道吉日,真是什么歪瓜裂枣的人都能碰到。”
“够了啊,不就是被弄湿了一点吗,我跟你道歉是出于礼貌,要我说,你是活该,谁让你离水坑那么近的。”
孟子涵一听脸色都变了,转过身打开后车门,委屈的冲里面的男人撒娇,“霍栩,你听听,她那口气,太侮辱人了,今天必须让她给我道歉。”
车里安静了一会儿,一抹高大俊朗的身影走了出来。
姜倾心抬头,望着面前和孟子涵并肩而立的男人身影,他身上的暗蓝色衬衣还是她前些日子给他买的,当时,她觉得很好看,穿上去后,男人成熟的气质展露无遗,如今,孟子涵挽着他的手臂。
这一幕,哪怕他是做戏的,姜倾心也觉得很讽刺。
“你也觉得需要我给她道歉吗?”明明知道不该问,可她还是问了。
霍栩低头望着她,目光深不见底,但却迟迟没有开口。
“你说话啊。”孟子涵摇了摇他手臂,“霍栩,你别忘了,你现在在追我,你该不会还放不下你这个前妻吧。”
“你想多了。”霍栩淡淡开口。
“那你让她给我道歉,她凭什么骂我歪瓜裂枣啊,她不就是嫉妒你跟我在一起吗。”孟子涵冷哼,“你要不让她道歉,就说明你根本就没有放下她。”
姜倾心眼底闪过抹厌恶,“行了,你别逼他了,我跟你道歉,对不起啊,我不该说你长的歪瓜裂枣的,我那么说实在太侮辱瓜和枣了。”
她说完扭头就走。
孟子涵气的要死,跺脚道:“你给我站住,重新道歉。”
姜倾心根本就没理她,那副完全不把她放眼里的态度,气的孟子涵火冒三丈,“霍栩,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说,是她重要,还是我重要。”
霍栩漠然的挑眉,“你要我说什么,你忽然让司机把车子开过去,故意让水溅到别人身上,不就是想在她面前炫耀,然后让我这个前夫好好的羞辱前妻吗,不好意思,如果你希望我扮演一个落井下石的男人,这种事我做不到。”
他深不可测的双眼好像把一切都看透了,孟子涵有点懊恼,“说到底,你就是舍不得伤害她。”
“如果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霍栩淡淡的说完扭头就走。
孟子涵气不过,本来想随便他的,但看到他高冷的态度和帅气的背影,又控制不住的抓住他手臂,“好啦,我承认我刚才过分了,可我不是吃醋吗。”
“乖,不要吃醋了。”霍栩轻轻的捏了捏她下巴,低柔的声音让孟子涵心脏都酥了一半。
这个男人就像罂粟一样,明明知道是穿肠毒药,还是会忍不住甘之如饴。
她不知道,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霍栩眼底深处闪过抹森冷的寒意。
……
夜晚,送了孟子涵回去后。
言赫开着车子过来,霍栩坐上去。
言赫低低道:“梁筱英那边来消息了,这些日子,她一直盯着平日里和梁维缜走得近的那几个高管,她发现其中有一个高管,最近经常会去桐城一家ktv,甚至今天下午也去了,去的时候还带了另一个人,好像是梁家的家庭医生。”
“KTV?”霍栩挑眉,“还和一个医生去了。”
“是啊。”言赫低头,“梁维缜不是让人砍掉了苍晏的手指吗,他伤情肯定反反复复的,叫医生去治疗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