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能随便爱上的人。”他高傲的放开她走开了,倒是没再为难她了。
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姜倾心松了口气,看来以后还是要装深情路线啊。
…………
上午九点。
她到公司后,直接去办公室找唐砚。
自从上次被警局逮走后,她一直请假没来公司。
一是怕同事议论让唐砚为难,而是正在风口浪尖的她不想让唐匠名誉再受损。
虽然这次的官司过去了,但她对唐砚还是挺愧疚的。
“师兄,真的不好意思,我来公司没多久,却总是给你和公司添麻烦。”
姜倾心非常感激,她知道唐砚最近一直没开除她顶着很大的压力。
“没关系,我一直都相信你的为人。”唐砚笑着给她倒了杯茶,“而且这次也算是因祸得福吧,我进军桐城,启峰一直是最大的竞争对手,如今姜湛打算卖掉启峰。”
姜倾心一怔,她虽然知道启峰这次是遇到了很大的坎,但怎么着以姜湛的为人应该不可能轻言放弃吧。
而且失去了启峰,姜家恐怕在桐城更没地位了,他能接受?
“你不用这么惊讶,骆江闹得丑闻太大了,启峰现在名声很不好,至少近两年内不会再有人敢和启峰合作,大批高层和设计师被人挖走,姜湛孤掌难鸣。”
唐砚和她解释,“没有人敢傻到注资进去,也许风头过了,启峰可以东山再起,但那么大家公司,想要留住人才,巨大的亏损恐怕会掏空姜家。”
姜倾心懂了,姜湛此时卖掉启峰,还能赚上一笔,并且也可以及时止损,他可以拿着钱再去干别的投资。
“这件事你是大功臣。”唐砚举起茶杯朝她敬了一杯。
姜倾心把茶喝了,道:“学长,你多给安排点任务吧,我刚打完官司,还欠了很多律师费要还。”
“也是,大名鼎鼎的霍栩费用可不低。”
唐砚笑了笑,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递过去,“和颂集团的楼盘知道吗,位于桐城黄金地段,目前正在建造中,我打听过了,里面有四栋公寓、七栋住宅房都要精装修,如果你能拿下来,我给你一千万的提成,设计费用另算。”
姜倾心眼睛一亮,激动的说:“学长,我会努力的。”
“和颂集团的经理以前和我在港湾有过交集,到时你可以直接去找他。”唐砚给了她一张名片。
姜倾心微微一怔,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学长,这要是让公司别的设计师知道了……?”
“我只是给了你一个电话,后面成不成靠你自己。”唐砚朝她挤了挤眼。
姜倾心懂了,她一定要拿下这个项目,不能让唐砚失望。
回自己办公室后,她准备看看和颂的资料,陆筠言突然打来了电话。
她懒得搭理,直接挂了。
陆筠言一连打了几个,她嫌烦,干脆把她拉近了黑名单。
到了下午,她刚走出电梯,陆筠言的身影闪出来挡住她。
“你烦不烦,难道我之前和你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姜倾心看到他就绕道走。
“倾倾,你奶奶去世了!”陆筠言猛地揪住她胳膊,“你难道一点都不知道吗?”
姜倾心身体震了震,缓缓回头,眼睛里写满了不敢置信,“你骗我!?”
“我没有,我今天一直打你电话就是想安慰你,不过看样子姜家根本就没通知你。”
陆筠言刚说完,姜倾心就发了疯似的挣开他,往车上走。
只是她手抖的厉害,半天都没打开。
“行了,你这个样子没法开,我送你去,我知道地方在哪。”陆筠言拿走她车钥匙,给她打开门,扶她进去,还给她寄上安全带,才迅速驱车前往殡仪馆。
下车后,姜倾心跌跌撞撞的冲进礼堂。
当姜老太太的遗像进入眼帘后,她心里不愿相信的那个念头也终于尘埃落地了。
眼泪,大滴大滴的掉落下来。
她没想到,上次订婚宴竟然是和奶奶最后一次见面。
她太不孝顺了,她对不起奶奶。
“谁让你来的!”披着孝服的姜湛看到她就一肚子火,直接拽着她往门口走,“给我滚出去!”
“凭什么不让我来,我是奶奶的亲孙女。”姜倾心像个小野兽一样发疯的挣脱站起来,眼睛赤红,“奶奶死了,为什么不告诉我,连我送奶奶最后一程的权力都要剥夺,你们一家子简直丧心病狂!”
“你敢骂我,畜生!”
姜湛抬起巴掌就想往她脸上煽过去,陆筠言连忙冲上去挡住,愤怒道:“倾倾难道说错了吗?姜奶奶自小就疼爱倾倾,你们连最后一面都不让她送,就不怕姜奶奶在天之灵死不瞑目吗?”
“死不瞑目”这个词让姜湛瞳孔狠狠缩了缩。
姜倾心倒是没注意到,只是茫然的问:“奶奶为什么会突然去世了?!明明上次看到她虽然瘫痪了,但也吃东西啊,不该这么快就去了。”
姜湛薄唇哆嗦了下,竟然忘了说话。
一旁的姜如茵哀伤的叹了口气,道:“后面奶奶就没怎么吃了,精神状况一塌糊涂,再加上你和骆江那些事惹得公司情况很不好,爸妈一直忙着想扭转局面,对奶奶也偶有忽略,没想到……却这样去了。”
姜如茵说着落下了眼泪,“爸,您也别太难过了。”
姜湛被她提醒,打了个激灵,很快瞪向姜倾心:“这全都怪你!要不是你把启峰搞得乱七八糟,我也不会有那么多糟心事,你奶奶也不会死。”
陆筠言简直都听不下去了,“叔叔,事到如今你还想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明明是你管教不力,骆江也是在你的纵容下才会做那些的,全都是自作自受。”
“筠言,我知道因为我和你取消婚姻的事,你心里不舒服,可你也不能这样污蔑我爸。”姜如茵双目通红的指责。
若是以前陆筠言可能会不忍,但自从看清楚姜如茵的真面目后,他越看越觉得恶心。
“姜如茵,你这种表里不一的女人,我现在很庆幸没和你结婚!”陆筠言咬牙切齿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