桩桩件件,再加上宁乐夏是世界顶尖的心里医生,让他也有了怀疑。
“宁乐夏,你别胡说八道,我没得病,我心理健康的很。”
姜倾心见霍栩沉默,心里顿时被一股不安扼住了心脏,连忙着急的解释,“我是被你们气的。”
宁乐夏用同情怜悯的目光注视着她,“每一个有抑郁症的人都不承认自己的病,再加上你刚流产,我真心劝你及早治疗。
姜倾心真恨不得爬起来用最后一口气撕烂宁乐夏那张恶毒的嘴脸。
可她知道,这时候越愤怒,霍栩就会越信她,“宁乐夏,霍栩已经是你的了,霍太太的位置也可以让给你,你为什么非要揪着我不放,我求求你们俩放过我好吗,我保证以后看到你们就绕道走。”
霍栩下意识的剑眉一蹙。
按理说,他很讨厌姜倾心,可想到她见到自己绕道就走的画面莫名不悦。
宁乐夏面露苦笑,“要怎么说你才明白呢,你自己可能还没意识到,如果这时候不治疗,就真的是毁了你一辈子,尤其你还是阿栩的前妻,传出去,别人会怎么想他。”
霍栩闻言紧拧的眉心动了动。
“你别再说了,我有没有病自己最清楚。”
姜倾心简直快被宁乐夏逼得崩溃了,她痛苦的喊道:“我上辈子是挖了你们家的祖坟吗,孩子没有了,我已经很惨了,你们现在还想把我关进精神病院吗,霍栩,你不爱我没有关系,但请你把我当成一个人好吗。”
“不是要去精神病院,只是暂时让你不出去,每天按时吃药。”宁乐夏柔声安慰。
“够了,我健康的很,根本不用吃药。”
“跟你说不通,”宁乐夏转头对霍栩道:“阿栩,我们得为她治疗,你也得过这种病,应该知道精神方面的疾病有多大危害。”
姜倾心看着男人陷入沉吟的模样,整个人忽然被一股不安笼罩。
“那就先暂时治治看吧,先暂时把她移交给精神疾病方面的专家,如果情况严重了再转去精神病院。”
霍栩说完转身离开了。
“霍栩,你站住……。”姜倾心难以接受的下床,可是脚刚踩在地上,下身剧烈的疼痛让她摔倒再地。
她抬头,只能看到霍栩冷漠离去的背影。
宁乐夏勾着唇弯腰低声道:“我会和这里的医生打招呼,你的病只会越来越严重,这辈子只有去精神病院的可能。”
“宁乐夏,你应该去死、去死。”
姜倾心脑子里那根紧绷的弦好像就此拉断了。
可她爬不起来,她彻底失去理智的一口咬在宁乐夏大腿上。
听到她呼喊声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返回来的霍栩看到这一幕,立刻冲过来一脚把她踹了出去。
他的脚踹中了她的肩膀。
姜倾心的头又撞到了后面的铁床,整个人疼的仿佛身体随时快坚持不住,要晕过去一样。
她咬着牙拼命的抬头,却看到霍栩正紧张的检查宁乐夏的腿,“你没事吧?”
“没有,幸好你回来了。”宁乐夏紧紧的抱住他脖子。
“没事了,我在。”霍栩轻柔的吻了吻她额头后,抬起脸面对姜倾心时,俊脸立刻被一股憎恶所取代。
“还说你没病,我看你已经病的不轻了,如果你的病没治好,这辈子就别放出来伤人了。”
霍栩恶狠狠的警告完后,抱着宁乐夏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我没病、我没病……。”姜倾心吃力的朝门口爬去,想逃。
可是很快就有保镖进来,直接把她送进了精神科的病房,里面只有一张靠墙角的单床,还有一扇窗户小小的、高高的,连个人都爬不出,外面的铁门也被缩了。
她敲了半天的门也没人开。
后来,敲累了,她躺在病床上,把自己紧紧的缩成一团。
大热天的,里面没开风扇和空调。
很快,她就被热的快虚脱了。
昏迷之中,有人进来给她打针。
她用尽最后一口力气阻止。
可那些人紧紧的把她压在床上。
针管强行扎进她皮肤里。
滚烫的泪珠沿着她眼角滑落。
她脑子昏昏沉沉的,有那么一会儿。
她感觉自己脑子快要错乱疯掉了。
她好恨啊。
她上辈子究竟是做错了什么让她爱上了霍栩这个魔鬼。
呵,她曾经妄想留下来,让她的陪伴治好霍栩的病,这样他就可以不用去精神病院了。
哈哈,他是没来了,但却把她送进来了。
霍栩、宁乐夏。
就算我做了鬼,我都不会放过你们。
…………
夜深。
会所里。
霍栩坐在真皮沙发里,他手里端着一杯红酒。
今天的他穿了一件黑色竖条纹衬衫,衬衣领口解开了几粒,衬得一张沉黯的英俊面孔深邃且充斥着迷人的危险。
正和汤沁唱歌的宁乐夏默默的回头看了他一眼。
弯唇,从此以后,这个男人是彻底属于她的了。
大门“砰”的被用力撞开。
贺驰闯了进来,他眉眼充斥着怒气,“老霍,你怎么可以把小心心当精神病人一样关起来,你是想逼疯她啊。”
“贺驰,你不懂,姜倾心真疯了。”宋榕时懒洋洋的站起来,手臂往他肩膀上搭。
贺驰一把甩开他手,“放屁,我上次看到她的时候,她还好好的,我了解她,她在桐城经历过太多的打击,她不是一个那么容易会被击垮的人。”
“你了解她,你比我了解?”霍栩眯眸,缓缓站起。
“老霍,你也了解她,只是你很多事都忘了。”贺驰真的不知道霍栩怎么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把她放出来吧,如果你不爱她了,放她离开,她不会纠缠你,你把她关在那种地方,她是个正常人都会疯掉,何况是一个刚流过孩子的女人。”
宁乐夏幽幽道:“贺少,倾心真的疯了,你不信,她差点刺伤了霍栩,阿栩头上的伤也是她砸的……。”
“你闭嘴。”贺驰以前也不讨厌宁乐夏,但现在莫名说不出的反感。
“贺驰,你对乐夏怎么说话的。”宋榕时不满的皱眉,“乐夏也是一番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