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倾心莫名其妙,“我能有什么事?”
“听到你的声音就好了,吓死我了。”
林繁玥松了口气,“你不知道,你刚走后没多久,宴会的电梯就出事了。”
姜倾心听了心脏狠狠咯噔了一下,“出了什么事?”
“电梯直接坠楼,有服务员说看到一男一女走了进去坐电梯下楼,你不知道,电梯直接从二十楼坠落到地面,发出很大的声响。”
林繁玥声音都在颤抖,“绝对是参加我宴会离开的宾客,你说我怎么那么倒霉,好不容易一场盛宴,弄成这样,现在警方和救护车都在赶来的路上,不过里面的人肯定活不了了,我打电话是想确认一下你没事,要是你和梁维禛在里面我会崩溃的。”
姜倾心呆了呆。
不知怎得,她想起今晚霍栩说的话。
他是为了自己才来的。
那要是自己走了呢?
他会不会也走了。
会不会……他在电梯里面?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后,她整张脸都白了。
“倾倾,不跟你说了,这边闹哄哄的,知道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林繁玥说着就把电话挂了。
姜倾心握紧手机,梁维禛握住她的手,语气担忧:“发生什么事情了?”
“繁玥跟我说,我们刚呆的酒店电梯坠落,她担心我在里面。”姜倾心心不在焉的解释。
梁维禛闻言皱眉,“有人在里面出事了吗。”
“嗯,应该是今晚的宾客。”姜倾心勉强道,“不知道是谁,警察还没赶过来,没人赶去开门。”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梁维禛喃喃呓语,“希望里面不要有太多人。”
“繁玥说有一男一女。”姜倾心说。
梁维禛脸色终于变了变。
但不到几秒后就恢复了正常。
“维禛,要不……你先回去吧,出了这种事,我感觉繁玥心情不好,我想去陪陪她。”姜倾心忽然开口。
“好,我陪你一块过去吧,免得你被吓到。”梁维禛柔和的说。
“不用,你送我到门口就行,我今晚睡繁玥那边,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姜倾心现在心神不宁,甚至没心情和梁维禛多做交流。
“……好。”梁维禛深深的看她一眼。
就让她去吧,反正霍栩现在已经死了。
以后那个人再也不会出现在他们俩的世界里了。
十分钟后,姜倾心收到林繁玥发来的微信:握草,倾倾,告诉你个不幸的消息。
“……”
看到那条微信,姜倾心整颗心脏都抖动起来。
林繁玥的话让她心里那个可能越来越会成为真的。
她下意识的不想听。
但林繁玥还是发了过来:看了监控,霍栩走进了那辆坠落的电梯里。
姜倾心看着那条短信,脑子跟短路了一样,一片空白。
霍栩在电梯里面?
他死了?
怎么可能。
一个几个小时前还在吻她的男人突然就死了?
到现在,她还记得他的气息,他的味道,他那让她总是生气的磁性嗓音。
一眨眼,就沦为了一具尸体?
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被一股力量狠狠捏住,透不过气。
脑子一片空白。
连握着手机的手都禁不住轻轻的颤抖。
她恨霍栩啊。
甚至被他关在岛上的时候,她恨他恨不得他去死。
可是为什么得知他真的死了的消息时,她整个人会那么无措、慌乱。
林繁玥的微细继续发过来:你还好吧?
她低头颤抖着手指回复:你确定?
林繁玥:千真万确,我看了监控,他和孟议员的女儿一块下去的,电梯是刚下去两层就失控了,他不可能逃生的。
姜倾心看着那些字,陌生的让她瞳孔涣散。
此时此刻,梁维禛也收到了一条短信,瞳孔猛地瞪大。
孟议员的女儿孟子晗也在里面?
该死的。
不过这事他没插手,他只是出了个主意,就算查也查不到他身上。
虽说有些可惜了,不过也只是一个女人而已。
只好霍栩能死,一切都无所谓了。
他的目光瞥了一眼旁边失魂落魄的姜倾心,昏暗中,他的嘴角冷冷的扯起。
多半是林繁玥告知她霍栩的死讯了。
虽然她总是口口声声说已经不爱霍栩了,但得知霍栩死讯时,那模样,可不像她嘴里说的那么洒脱干净。
…………
车子再次回到酒店门口时。
姜倾心连招呼都忘了跟他打,直接下车离开了。
她一路往酒店里狂奔,救护车和消防员也差不多刚赶到。
大家聚集在一楼,林繁玥一看到她便走了上来,“你怎么回来了?”
“遗体……捞上来了吗?”姜倾心直勾勾的看着她。
“正准备捞了。”
林繁玥叹了口气,握住她的手,发现一片冰凉,“倾倾,想开点。”
“我想的很开,不就是我前夫吗,他对我做了那么多丧心病狂的事,死是他的报应,他是活该。”
姜倾心面无表情的说着,可是骂到后面,喉咙哽痛的要命,连眼眶也忍不住红了。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就是整个人很不舒服,像双脚飘在空中,落不着地。
“繁玥,我没难过,我可能……是觉得歉疚,他说今晚是因为我来,他才回来,要是我不来,他也不会就这样死掉对不对?”
姜倾心迷茫的望着她,华国曾经最耀眼的存在,结果莫名其妙的死在一场电梯里,可笑不可笑。
林繁玥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是难过的望着她。
旁边,孟议员的妻子也在痛哭,孟议员失去理智的骂着酒店的经理:“电梯突然失控,这件事和你们酒店脱离不了责任,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消防员撬开门,抓着缆绳下去,众人望着黑漆漆的下面屏息等待。
“爸、妈……。”
身后忽然有女人哭着喊了一句。
孟议员夫妻俩身体一僵,回头,一名年轻漂亮的女孩子站身后,不过浑身狼狈,白色的礼服裙被撕掉了一半,她的下半身用男人的黑色西装裹着,她身边,站着一名身材挺拔的英俊男人。
男人没了西装,只穿了一件衬衣,领带松垮的挂在一边,看起来略有些狼狈,但衬得整个人慵懒邪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