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回了短信过去,和宁乐夏约在了一家高档茶楼。
然后又打了个电话给姜倾心,“我决定见面先招呼两个耳光,她不是脚扭伤了吗,再给她补几脚骨折,然后再扒了她衣服,哼哼,让大伙看看那个不要脸的……。”
“行吧,反正你也不在乎宋榕时误会你,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可惜今天幼儿园有亲子活动,要不然我可以陪你去。”姜倾心叮嘱了她几句,“你自己小心点。”
“我当然会小心,我还打算跟她说话的时候录个音,到时候等离婚后,让宋榕时看看她的真面目。”
姜倾心沉吟了一会儿,道:“这种套路,宁乐夏也会想到吧,她现在很小心,应该不会入套的。”
林繁玥也明白,不过还是打算试试。
……
下午,林繁玥去了趟公司后,才转道去茶楼的。
到那里时,宁乐夏已经在包间里了,门口还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保镖。
林繁玥不认识这名保镖,不过多半是宋榕时派了宋阁的人贴身保护宁乐夏的。
果然,那名保镖看到她后,脸红了一下,“少夫人……。”
林繁玥讥笑了一声,“你叫错人了吧,你家少夫人应该坐在里面。”
“少夫人,您别这么说,少爷和宁小姐并不是您想的那样……。”保镖硬着头皮解释,“少爷也只是让我暂时保护宁小姐一段时间,今天宁小姐来也是不想让您和宋少离婚。”
林繁玥算是明白了,怪不得宁乐夏出来,这名保镖还会跟着,“所以今天你们来这里见我的事,宋榕时不知道?”
保镖摇了摇头。
“你背着宋榕时让她来见我,你就不怕宋榕时不高兴?”林繁玥挑眉问。
“宋少也并不想跟您离婚,如果能解释清楚,宋少也会很高兴的。”保镖从容的回答。
林繁玥大概明白了点,这个保镖肯定也是被宁乐夏给糊弄了,不过也正常啦,他们的宋少都被糊弄的一塌糊涂,更何况下面的人。
她笑了笑,懒得作答了,直接推门进去。
茶室里,宁乐夏穿着一件小香风的白色大衣,乌黑的长发披肩,一副淡雅、脱俗的气质。
不过林繁玥却认了出来,那小香风的大衣她之前在杂志上看到过,国内也刚上,很贵,一件十多万。
宁乐夏现在吃的、喝的、住的全都是宋榕时安排的。
原来宋榕时对她也舍得啊。
想到之前她因为宋榕时每天早上一个礼物而感动,林繁玥就觉得自己太傻了,也太肤浅了。
这个世界上最廉价的便是用钱买来的东西。
“繁玥,不好意思,我腿不方便,就没亲自站起来迎接你了。”宁乐夏指了指自己手上的脚。
林繁玥直接坐到她对面,开车开了一路,她正好也口渴了,自己倒了杯茶,“你找我来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宁乐夏红唇微微一张,她就打断,“如果是要楚楚可怜的跟我说什么你和宋榕时是干净的,就不要开口了,我没心情看你演戏。”
宁乐夏看了她一会儿,忽然勾起了唇,笑了笑,凑近林繁玥,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说:“可以啊,那你想知道岑静是怎么死的吗?”
岑静,宁潇潇的母亲。
虽然林繁玥见过她的次数很少,但林繁玥一直记得宁潇潇坐牢以后,她以泪洗面的样子,后来更是莫名其妙的死在了浴室里。
“是你害死她的?”她猛的攥紧杯子。
“我害死谁了,你在说什么?“宁乐夏一脸无辜,声音也恢复了正常,“我来,是想跟你说,榕时是真的喜欢你的,他跟我说过,他结婚了,跟我也早就没可能,他只想好好守着老婆孩子过日子。”
林繁玥望了禁闭的门一眼,也放低了声音,“宁乐夏,我要知道真相。”
宁乐夏轻轻的喝了一口茶,优雅的小声说:“门外有人,我得防着,不然被榕时知道我真面目就糟了,还有……。”
她指了指林繁玥的包和口袋,“我也不太相信你,谁知道你会不会录音。”
林繁玥暗自感慨,还是倾倾有先见之明啊,现在白莲花都离婚啊,连录音这种事都提防着。
她干脆大大方方的把手机拿出来,当着宁乐夏的面给录音暗了个暂停,“现在可以了吗?”
“不好意思,我不能完全相信你。”宁乐夏凑近宁乐夏,声音跟蚊子一样小,不过林繁玥完全听得清楚。
“岑静啊,那天我去找她,跟她吵了一架,我说她这种第三者的贱女人,活该女儿坐牢,然后趁她情绪激动的时候,不动声色的催迷了一下她,等我走后,她浑浑噩噩的,撞在浴室柜上,就晕倒了,血流了一地,再加上错过了抢救时间,死了。”
宁乐夏红唇微微扬起,眼睛里的笑蓄满了恶毒,“我从小就特别讨厌岑静,要不是她,我家哪里会变成这样,所以,她必须要死,但她得死,我不能留下任何证据。”
“贱人……。”
林繁玥瞳孔喷出浓烈的愤怒,甚至浑身都在颤抖。
虽然这个结果,她和倾倾曾经怀疑过,但也只是怀疑,从未证实。
现在知道真相了,她真恨不得掐死面前这个女人。
“还有啊,岑静死了后,她的骨灰被我倒在下水沟里。”宁乐夏继续轻声说,“我怎么可能会让她的骨灰跟我爸葬在一起呢,像她这种女人,就该在肮脏的下水道里呆着。”
林繁玥死死的瞪着她,双手都在颤抖。
岑阿姨那么温和的一个人啊,死了都死的那么不安生。
“你别这么看着我,这件事宁潇潇也知道,”宁乐夏耸肩,“还有,你知道你当初为什么会被宁泽昙糟蹋吗,呵,因为你跟姜倾心是好朋友啊,正好宁泽昙看上你,所以我鼓励他闯进你家去,我跟他说了,随便他怎么折腾,反正我会找人保他的,就算把你毁掉也无所谓,可惜啊,可惜,就差那么一点。”
“甚至后来,你衣衫不整的照片也是我找人从记者那边流传出去的。”
“那时候想着,总得把你这个人彻底毁掉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