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由面不改色的看着面前这群人,脸上挂着嗤之以鼻的笑容。
眼前这群人无论是打扮还是气质,一看就知道是一群斯文人,而那几位穿着蓝白相间服饰的,身上还自带一股傲气。
杨由记得,他这几次上朝,确实见过几位穿着蓝白相间官服的人,但那几人身上的官服,比眼前几人更高级一些。
而且,官级有从正之分,正五品要比从五品大一级,而有资格进入太和殿上早朝的官员,需得是正五品或往上。
也就是说,眼前这些从五品的学士,平时连在太和殿见杨由一面的资格都没有。
“几位大人,实在是抱歉,我这就让他们走!”山长谢宗急忙说道。
这时,一个大概三十多岁的男人站了出来:“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这个迂腐的老东西。”
男人正是翰林院的一位侍讲学士,他满脸轻蔑不屑,眼神高傲。
在冷漠的打量了杨由一番之后,他又嗤之以鼻的看向了俞汉丰。
“我说俞汉丰,那日被我掌掴后怎么还不长记性?”
“你一个小小的夫子还想来找我讨公道,你也配?”
“我告诉你,今日我翰林院的洪.大学士也要来东林书院,得罪我没关系,得罪了洪 大人,到时候可就不只是把你轰出东林书院那么简单了。”
“还有你家这位狗婿,你们都得掉脑袋!”
听到这番话,俞汉丰低着头,眼神里闪烁着愠怒,但却敢怒不敢言。
他一想到对方的身份,就只能忍气吞声。
“狗婿?呵?”杨由被对方这话给逗笑了。
“你就是那日扇我岳父大人耳光的人?”
男人昂着头道:“是又如何?”
“我身为翰林院侍讲学士,他在学堂上打断我讲话,还胆敢反驳我,我扇他两耳光都算是客气的了。”
“像他这种无礼无德还无才之人,让他当夫子只会误人子弟,我要是谢山长,我起码打断他两条腿再将他轰出书院。”
男人的话一出口,他身后的一众翰林院学士都跟着嗤笑。
他们甚至忍不住议论了起来。
“这一位不会就是前些天得罪了周大人的那个俞夫子吧?呵,还敢让其女婿带刀来讨说法?活腻了吧?”
“这你们就有所不知了吧?前些天周大人讲课的内容是‘人以才为先’,可这俞夫子非要反驳周大人,说是‘百善孝为先’,结果被周大人当着不少书院学子的面扇了耳光,丢了颜面。”
“这不,现在带着他这不入眼的女婿算账来了。”
有个眼里不俗的翰林院学士说道:“这位俞夫子的女婿是什么身份啊?我怎么感觉他身边这些护卫很不一般呐...”
“呵,再不一般又如何?难不成还真敢对我们这些翰林院学士动粗?”
“都是虚张声势的唬人手段罢了。”
众人面带嗤笑,仿佛完全没将杨由和俞汉丰放在眼里。
而在他们的嘲笑声中,俞汉丰更加抬不起头来了。
可就在这时,杨由突然喊道:“邬林,把这人抓出来,先赏他十个耳光!”
“是!”
邬林二话不说,带着一个护卫上前,一把就揪住了这个姓周的学士。
“诶!你们干什么!”男子话刚说完,就被几个护卫架住,狠狠的将其从人群里拖了出来。
而见到这一幕,谢宗等书院夫子纷纷面露惊恐之色,而一众学士也满脸难以置信。
这些登徒子,居然还真敢动手?
“混账!你们放开我!”
男子大声叫嚣,随后又冲着杨由喊道:“小子,我乃翰林院侍讲学士周明阳,你若是敢动我,回头我便报官抓你!”
啪!
杨由狠狠抽了男子一耳光。
“聒噪。”杨由冷冷骂道。
男子直接被打蒙了,而四周的人也瞬间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