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皇帝有些愠怒的眼神,杨由顿时有些无言以对,只得干笑了两声。
“陛下,这解释···臣还给不了你。”
“嗯?”皇帝脸色一变:“难道你不知道这些人为何杀你?”
杨由看了看四周,道:“臣也不知道啊!臣就是在天牢中和方乾山聊了聊天,结果方乾山就告诉我说,我不可能活着离开天牢,再之后我就遭到刺杀了!”
方乾山告诉杨由的事,杨由可不敢告诉皇帝,他怕皇帝大发雷霆,到时候后果会非常严重。
既然如此,那杨由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把事情全部推到方乾山身上。
“方乾山?”皇帝眼神有些怀疑:“你的意思是说,你是因为方乾山才会被刺杀的?”
杨由摊手:“陛下,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方乾山是这么说的,而且我猜测,接下来如果要审问方乾山,方乾山肯定会说把什么都告诉了我!可是臣什么都不知道啊!”
皇帝脸色不悦:“方乾山一案,不是交给张海楼去办了吗?你瞎掺和什么?”
杨由一脸无辜的表情:“臣没有,臣就是想着这些天在牢里实在是无聊,所以就想找个认识的人说说话,哪儿能想到被方乾山给摆了一道···”
皇帝瞪了杨由一眼,什么话也没说。
杨由的话虽然句句在理,但皇帝是一句都没信。
这小子鬼机灵一个,那方乾山进天牢就是因为他,他会被方乾山拉下水?
而方乾山那十六万两白银一案,皇帝虽然不知道钱去哪儿了,但也能猜到方乾山背后有靠山。
只能说方乾山身后的人还没触碰到皇帝的底线,所以皇帝才不着急将人一把揪出来!
“行了,同朕回宫,把你那个西蜀造江的图纸赶紧画出来!”
杨由点了点头,紧跟在皇帝身后。
周无争立刻凑了上来,对着杨由不断使眼色。
“我说杨大人,你怎么到哪儿都不安宁啊?刑部的天牢可是有整整几十年没出过事了···”周无争瞪了杨由一眼。
杨由道:“我也不想啊···”
杨由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将方乾山那个秘密烂在肚子里,而且他可以肯定,这次皇帝回去之后没有动静,那么想杀自己的人也会打消这个念头。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
片刻之后,清和殿,皇帝让人搬来了桌椅摆在大殿之中,就让杨由在大殿内画图纸,甚至还让严公公看茶。
中途,杨由提出回家将图纸画出来,但皇帝却让杨由今天之内画完。
于是,严公公倒成了跑腿的,杨由要地图,他就进藏书阁找地图,还有一些文献和地质书籍,全都是严公公带人去找的。
原本这会儿还是大早上,杨由这一坐,竟是坐到了下午。
皇帝可不会在清和殿等着,而是直接去了后宫,到了晌午,他甚至还安排人给杨由用膳。
只有周无争从头到尾一直在杨由左右。
“杨大人,这图纸画得如此精密,是不是到时候得精确到每一寸每一毫啊?”周无争问道。
杨由摇头,用力撑起眼皮:“那倒不至于,我画的图纸都是根据地图而来,然后还有这些有关西蜀地形的书籍和文献。具体的,还得找擅于水利的人做安排。”
“哦对了殿下,这次西蜀造江,怕是得你亲自跑一趟西蜀。”
周无争嘴角一撇:“啊?不至于吧?还让我亲自去西蜀?那你呢?”
“我不用去啊,我是兵部尚书,又不是工部尚书。”杨由答道。
周无争狠狠的剐了杨由一眼,眼神里充满了埋怨。
要不是这家伙之前在月考结束后让自己揽下这事儿,自己还至于去西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