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室内,空气仿若禁止。
明窈只感觉到沉寂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有些气势不足地缓缓睁开一只眼,偷看谢临渊现在的神情。
却看不清,男人背着窗户,肩膀宽阔,把雌性面前的光亮遮得严严实实,神情隐在阴影里,不辨神色。
“我没有,我没接受。”明窈轻声开口:“你别这样,谢临渊。”
让她觉得压迫感极强,暗黑星球的星主,本就身居高位,气势极强,只是谢临渊平时在她面前极度纵容她。
窗边的男人不说话,气质有些冷,明月不在,缓解气氛的吉祥物不在,她心里有些打鼓,好像谢临渊今天是被刺激狠了。
那会她还觉得谢临渊挺平静的。
气氛长久僵住,明窈看谢临渊还不说话,她有些忍不住,心里却想起百里简川那次,她去那种男模酒吧,虽然是被傅墨书带去的,百里简川都没说什么呢!
百里简川比谢临渊好哄多了,心里愤愤回想,就听见更冷的声音响起:
“还去过那种地方?我不如百里简川?”谢临渊被气笑了,他鹰隼般的眸子锁住身下的雌性。
明窈诧异抬起头,才发现她心里想得过于起劲,说漏嘴了。
强装镇定准备辩解一番,就看见男人半跪下身,额前发丝垂下半遮眼,语气如同覆霜:
“是不是真的以为,你做什么我都会纵容你?”
带着掌控欲地扣住雌性的手腕,听见小雌性卡顿解释,“不是……那个意思……”
解释半句,明窈都觉得自己没理,她难道解释自己没去过,还是刚刚在心里没有这样想,这都板上钉钉的事。
说到后面,语气不自觉弱了下去,忍不住想要逃离这怪异的气氛,脚踝被按住,下意识踹对方,只听见闷哼一声。
黑夜里,不知道踹到什么地方,只感觉到结实、坚硬、炙热。
男人嗓音幽幽响起:“躲我?”
危险四起,明窈再迟钝,也觉得这个状况不对,她突然想起谢临渊看不得她哭,也受不住她哭。
眼泪说来就来,小声地开口:“疼……”
泪珠豆子似的掉落,隼族夜间视力极好,谢临渊看见小雌性眼泪汪汪,刚刚踹他一脚,把脚硌疼了?
雌性的力度在SSS级雄性面前毫无影响,他倒是没觉得疼,甚至还下意识扶住雌性脚踝。
下意识圈住小雌性的脚踝检查,是不是扭到了,动作温柔的过分,和身上冷冽的气质相反。
明窈感觉谢临渊温柔的对待松了一口气,哭这个方式在谢临渊很好用,起码他永远见不得她哭。
试探性地开口,获取谢临渊的心软:“好疼……”
下一瞬,只听到男人更冷地笑了一声,气质更冷,带着嘲弄:“起红印了,能不疼么?”
明窈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会起红印,她又没觉得疼,心里格外清楚她是装的。
突然,福至心灵,红印?!
是裴昭凛留下的,那会和裴昭凛一起,她的脚踝被圈住,小腿也被留下一连串的吻痕,裴昭凛慢条斯理舔过泛着水光的唇。
冷静开口:“很甜。”
她真完了,明窈想要收回腿,心里终于开始发慌,天要亡她,怎么所有事堆在一起?
却被谢临渊禁锢住脚踝,膝盖强硬顶开双腿,男人单膝跪住,手腕也被轻易捉住。
刚刚哭是假哭,这会明窈是真想哭了,她别开脸躲避视线,却被冰凉的指骨捏住下颌,锐利带着冷意的目光在她脸上巡视了一圈。
最后视线落到她的锁骨处,声音更冷,甚至轻呵了一声。
明窈:……
“确实业务繁忙,一个接着一个,明明身体那么弱。”
谢临渊半弯下腰,那双浅蓝眸子发暗地注视着雌性,里面暗色翻涌。
“还是觉得,SSS级雄性,需要的很少?”
连他都喂不饱,怎么敢招惹那么多人?
明窈只感觉喉咙发紧,有些发不出声音,只能感觉到清苦的青叶信息素逼近,她被裴昭凛留下的红印被另一个人开始覆盖。
明窈只觉得更心慌,灼热的意味落在她的锁骨处,这群人是狗吗?怎么都喜欢锁骨这里。
甚至谢临渊的吻是带上一点惩罚意味的,在锁骨处有些轻微的刺疼,留下更浓郁的青叶信息素。
磨人的痒意从锁骨一路蔓延到最近的心口,明窈有些不适应地躲了一下,就听见沙哑的嗓音响起:
“他亲你这里的时候,你也会躲么?”
其中醋意,就算是明月这只笨蛋小咪也会听出来,更别说明窈了。
明窈欲哭无泪,极致的痒意涌上来,腰肢也软了下去,谢临渊太了解她了,无论说的话,还是亲的位置,让她心理、生理双重受不住。
她试图再次假哭博取心软,刚一出口,就已经软得,发抖到不成语调。
“渊……嗯……谢临渊……别……”
谢临渊原本想忍着极致的生疼停下,但是看见雌性脚踝上的指印,和吻痕,眸光更暗。
甚至故意再进一步,冰冷指骨上水光微闪,手上的戒指也沾上水光,醋意被沙哑替代,声音暗哑得可怕。
“明明那么弱,怎么还敢招惹一个又一个?”
这点点,完全不足以满足他。
男人呼吸越发不平,有一会没一会,唇瓣或轻或重地流连在雌性最敏感的地方。
明窈只能感觉到向来冰冷的谢临渊染上了温度,甚至最灼热的热源也向她靠近。
玫瑰信息素随着泪意、汗意和其他体液更加浓郁。
小雌性声音疲累到说不出话,浑身被蒙上一层薄红,泄出的语调抖得不成样子,却含着眼泪不敢掉,越掉好像谢临渊就越不肯放过她。
谢临渊只能听见,小雌性像某种趋利避害的小动物,开口问他怎么能消气,惯是会讨巧卖乖的询问。
他声音骤然哑了下去,“嗯……需要……”
“不是问我怎么才能消气,摇头做什么?”
黑夜里,金属扣的咔哒声响起。
明月徘徊到门外想要救主人,刚刚跑了是它不对,毕竟它只是一只小猫咪。
只能听见主人轻声的呜咽,和男人暗哑的抽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