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登机牌,请拿好,”这年头,连机场的前台小姐都长得这么漂亮,陈喵喵笑着接过来,将牌子分给徐斯楠:“你以前坐过飞机吗?”陈喵喵拉拉肩上的包带,转头问她:“看你熟门熟路的样子,经常出差,抓新闻吗?”
“嗯,”徐斯楠小跑着跟上她,点头说:“累死累活到处跑是正常现象。”
看着她一脸无奈,陈喵喵笑笑说:“行啦,你这副表情要是被杨老太婆看见了,炒你鱿鱼也就不远了。”她抬起手安抚的摸了摸她的头顶,率先走向了安检口。
“是不是两个小时就到了。”陈喵喵在位子上坐下,转过头问。“嗯,睡会吧,到了我叫你。”飞机已经离开地面,平稳的穿梭在云层间。徐斯楠一边应着,拿出电脑。开机,并且插上了耳机,带海绵的那种大头耳机。
居然也是烟灰色的。陈喵喵看了会,不自觉的露出一丝微笑。果然是个“朴素”的女人,喜欢的颜色都这么休闲,她推推她的肩膀。努努嘴说:“怎么,你不歇一会啊,晚上可能会忙到很晚,不然你晕倒了我不一定能托你回来。”
“没事,我昨天晚上睡饱了,放心吧,保准一晚上不睡依然神采奕奕。你歇着吧,不要旧病没好又添新病。”徐斯楠冲她摆摆手,扬了扬嘴角,说:”报道还得靠你呢,好好想想,问点什么吧,我找点资料。“
说完,她戴上耳机,吧嗒吧嗒按着键盘,神情看起来很专注的样子。
睡得头昏脑涨,梦中不停地有人推她,在耳边叫她的名字。恍惚了好久才睁开眼,陈喵喵掏出袋子里的精华素,拧开盖子,拍一点在脸上,弄匀了。歪头看见徐斯楠还在活动着手指,仿佛一刻都没有停过一样。
“你都没停过吗,真的不累呀。“陈喵喵伸了个懒腰,坐直了身体,眼神有些迷茫地看着她问:”现在几点了,斯楠?“话音绵软有磁性,像留了一半的浆糊瓶,风口处透着股凉意。头脑涨的慌,陈喵喵打了个哈欠,抹了抹脸。
“睡醒了?“徐斯楠打字的手慢下了速度,转过头问她。
“嗯,差不多了。“陈喵喵对她笑笑,点头道。
“12:50,困的话你还可以再睡一会,不要勉强自己,”徐斯楠看了看她说:“气色不错,感觉怎么样,头不晕吧,我这里有晕机药,需要就说。”她摘下耳机,将电脑收进袋子里。起身拍拍有些褶皱的衣服,对她说:“我去上厕所,你看着。”
陈喵喵点头,看着她离开后,也将零零碎碎的小东西查看了一遍。笔记本,录音笔,手机,平板电脑,充电器,满满当当装了一袋子。还好,一件都没有拉下,她拉上拉链,测靠在座位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徐斯楠座位上的手提包。
手机适时响起,陈喵喵按下接听键,将听筒凑到耳边。
“喵喵,你要的情报发到你邮箱里了,资料给你整理了一些。不过,我觉得,依照徐斯楠的性子,一定会在采访之前做足工作的,你不要太担心了,“黎美温柔的声音越过手机直达她的耳廓。
她说:”我这里,有一些其他的资料,不晓得有没有什么帮助,你要不要听?“
神神秘秘的,想说就说呗,黎美似乎是兴奋的不行,在她耳边神神叨叨起来:“喵喵,我今天发现一个猛料,”电话那端的杂音似乎绵延不绝,黎美的声音都有些连续不断,听起来像是唇齿不清,她还在很兴奋的说着。
说实在的,她对于黎美了解的新闻,并没有十分的兴趣,现在,对她而言最重要的,是如何让那个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自大狂好好地出一回丑。不过,她抓到的新闻也指不定能为后续报道提供必要线索。从长远的角度来说,的确值得一听。
习惯了工于心计,虽然活的很累,但至少,能以一己之力护想护之人周全。
可能是许久不说话的缘故,黎美的声音变得有些平静下来,她试探性的说:“喵喵,你在听吗?”语气依旧很轻柔,但是此时少了一点力度,多了一些气度。一句话豁然戳中她的眉心。陈喵喵一骨碌回了神,听着听筒里的杂音开口。
“不好意思啊,刚刚在翻笔记本,没注意听,你说吧。”语气中不知觉多了一丝歉意。
“没事没事,我就是想告诉你,柳含烟,这次发布会的女主角,”陈喵喵听见这个名字,不自觉集中了注意力。她们才分开一会子的时间,又出了什么有意思的新闻,不会是医院那奇葩的破档子事吧,陈喵喵一个激灵,抢在她发言之前开口。
“医院那事不是他们拍到的那样,没有什么小三,完全是,“陈喵喵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刚要继续说下去,就听见黎美疑惑的开口:”什么医院,我们说的不是一件事吧。你说的那个我估计没听说,有料别憋着呀,快来分享分享。“
听着确实不像一回事,陈喵喵琢磨着说出来恐怕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不晓得她们那些大嘴巴会怎么传这些事情。她闷闷地开口:”没什么,我弄错了,回头得把新闻改改,你呢,想说什么?“是有些心虚的,毕竟自己在这事中客串了一回。
“行吧,等你回来,我再逮着你问。“黎美停顿了一会,继续说:”那个女的,确实有事,今天,有人拍到她和别的男的进了酒店,画面不清楚,看不出来是谁,瘦瘦高高的。不过可以确定不是她的男朋友,南宥谦。“
“你怎么这么确定?“陈喵喵还是不大相信,才一个下午不见,惹出事端的速度也太快了吧,黎美见自己被质疑,很是不服气的说:”娜安早上拍到的,不信我把照片发给你看。下午两点多的时候,南宥谦的那条微博背景就是北京的发布会现场。“
“那也不能证明,那个男的,就不是南宥谦啊。“陈喵喵还想说什么,却突然的词穷。她能说什么呢,再有力的话语都是无力的辩白,这件事情,只有当事人才有资格佐证,她只不过是一个旁听而已,帮着解释的话,她知道,一点也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