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这样说吧,他也并没有杀人,倘若不是咱们没给出他正确的答复,他也不至于这样做。”
安之恒成功断掉了修炼,直接走到安之乐跟前,拎起他的领子。
睁开双眸的时候,安之乐清晰的看见了他的红瞳,格外猩红的红瞳。
安之乐成功的哆嗦了起来,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人。
“哥……”
“别叫我哥,我这样聪颖的身体,竟然能有你这样一个无知愚蠢的弟弟,简直是耻辱!”
安之乐愣了愣,一瞬间有些哑口无言。
他并不知道,自己竟然会这样惹人厌恶,还是让自己的哥哥如此厌恶。
“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异能管理局设立的初衷就是为了让大家能够和平共处,你现在这样,不就是要打破这个原则么?打破了这个原则,又能怎么样呢?难道安欣姐会死而复生吗?你不要想太多好不好?”
安之乐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人,他并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会这样,有多变的情绪,而且还相当的叫人难受。
安之恒冷哼一声,认真的说道:“别给我提她,你还不配!伤害她的人,都该死,他们死了,都是死得其所,凭什么她这么善良去开导,却要被他们这样折磨致死,他们活该的!犯了错,就该承担应有的责任,而不是生生让她就这么死了!”
安之恒怒斥完毕之后,才稍微冷静了一些。
这件事情毕竟是事实,是无法磨灭的事实。
倘若安心没死的话,如何会造就今日这样的结果?
“倘若安欣姐还活着的话,她绝对不会任由你这样胡闹的。”
安之乐十分痛心疾首的说着。
安之恒却是嗤之以鼻。
“这么多年了,你用来让我回神的借口也就这么一个,来来回回的用了这么多年,她要是不会任由我胡闹的话,早就回来了,还要等到现在吗?她根本回不来了!她活不成了!”
安之恒疯疯癫癫的怒斥了一会,又抱头痛哭,很是痛苦。
陈信在旁边冷冷的看着,虽然是觉得他有些可怜,但是他完全可以通过别的办法以德报怨。
他的旁边,站着的是安欣的灵魂。
“这么多年来,一直停留在他的身边,看着他如此堕落,你有什么想法吗?”
面对陈信的询问,安欣十分疑惑的扭过头来,指了指自己:“你能看见我?”
陈信点了点头:“难不成我还能跟空气说话?”
安欣光顾着看着安之恒痛心疾首,都快忘记了旁边的人也是个魂魄了。
“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能够以这种姿态跟我说话,但是既然你今天这样问我了,我希望你能够帮我劝劝他,他已经因为我违背了初衷,那些该受到惩罚的人都已经受到惩罚了,老一辈的问题,不该是他承担的,他即便是有犯罪因子,但那也不是他自己造就的,让他死了固然是能释然了,但并不是死得其所,他又怎会甘愿呢?”
安欣是个明白人,说了这么多,她自然也知道,这些话应该是如何的。
陈信虽然是有些震惊,但也十分理解她。
跟自己心中的想法还是十分相同的。
陈信静静的看着她,认真的说道:“他们是什么人,你应该心里也清楚,只有你能够说服他,我,或者是他的弟弟,或者是任何一个人,都无法 办到,这一点,你应该也要清楚。”
安欣那能够不明白呢?只是她根本无法 办到跟他说话罢了。
“如果我能够有让你跟他说话十分钟的机会,你愿意去跟他说么?”
陈信只是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安欣居然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下来。
“当然没问题,我可是最不愿意看见他自暴自弃的人,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还停留在这里,就是因为安之恒的怨气太重,导致我无法转世投胎,也无法离开这个地方,即便是我很希望能够跟他长相厮守,但是也不应该是在这个程度的,我希望我跟他是十分尊重的关系。”
陈信了然了她的想法。
“帮你的话,我得考虑考虑应该怎么处理,你如果可以的话,稍微等我半天,我想一下办法。”
安欣没有多想,直接同意了下来。
陈信的灵魂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之后,才生生停了下来。
还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他只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已经让他们都感觉到了分外的难受。
安欣只能够跟着安之恒不远处的距离看着,而且无法离开太远,就算是陈信帮忙,也没有办法成功,无论走出多少米,都会瞬间回到安之恒的身边,就像是收到了什么诅咒一样。
陈信眼看着不是办法,便开始思考起来。
倘若这件事情没有得到一个满意的答复的话,他必然是还要考虑其他的办法的。
陈信冷静下来仔细的思考了好一会儿之后,才进入了空间里,随后问道:“之前是有办法能够让魂魄现行的,这个工具现在为什么找不到了?”
陈信询问系统,系统支支吾吾了半天,没回答出一个所以然来,让陈信很是无语。
这家伙,关键时刻拿不出好东西来,简直是让人生气得不行。
的确是有办法能够让这件事情成功,但是成功的几率不大,只能够一点点的试验。
而且离开了他们独自思考之后,陈信才意识到一个问题,或许安欣并不是因为还有执念留在世界上,才无法离开,而是因为安之恒的关系,才无法离开。
人死不得复生,更何况会安欣死得时候都没能留下一具全尸,被滚烫的粥烫坏之后,他们还用勺子碾压,弄得不成 人样。
甚至是他们当时看了好久,才认出来这是谁。
报仇之后,按理说,安欣就应该去投胎转世了。
一直没有的话,她还能有什么执念呢?
陈信直接调查了安欣的背景。
经过升级后的系统果然是靠谱多了,要什么来什么,答案很快就揭晓了。
陈信蹙着眉头,一时间也没说出话来。
这个东西简直就是在跟他开玩笑似的。
这里的人,压根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此便让他们有那种说法,简直就是在强人所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