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数脸色剧变,当时确实有人在车上贴了纸条,他根本没当回事,现在听叶青云冰冷的声音,顿时悔得肠子都青了。
“叶少爷,求你,只要你能放过连氏集团,让我做什么都行。”
连数此时脸色苍白,所有的话都凭着一口气撑着,全身弥漫着一股可怜的血腥气。
“怎么?现在不想追究你儿子的死因了?”
叶青云似笑非笑道,眼神却还停留在那本薄薄的书上,仿佛里面有什么绝世珍宝。
“那是他咎由自取,时也命也,现在我只想把集团保下来,其他的都不是我考虑范围之内。”
连数冷漠道,心里的最后一丝亲情也消失了。
人死如灯灭,怎么能与活着的人相比,他是死是活都不重要了,现在在他眼中,连氏集团排在第一位。
“还真是比蝎子还冷漠。”
叶青云冷笑道。
“叶少爷,我是真心悔过,您放我这一会吧。”
连云天再次叩头。
“真心悔过?”
“是的,真心。”
连数瞪着眼看着叶青云,眼中满是祈求。
“既如此,速七,我听说药所还缺几个试药的,就带连董去尝一尝吧,不然怎么对的起被连家迫害的平民百姓。”
“放心,连氏集团我会派人接手,连董金科放心。”
“带走!”
此话一出,连数顿时瘫倒在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直接被速七拽着领子扔到了直升机里。
很快,就到了凤天将军的寿宴。
燕州亩县。
几辆宝马车低调的缓缓开进县城。
车子刚开到红星公馆,就来了一个穿着讲究的军官走过来,帮叶青云打开车门。
“参见帝尊,凤天将军请您到楼上小聚。”
叶青云扫视面前的军官一眼。
面前的军官顿感压力倍增,脸上虽然表情不变,一滴汗却不经意滑落鬓角。
叶青云轻笑一声。
“路将军,带路吧。”
说着,便带着速七、上官起和燕行天等五州州使走了进去。
“帝尊来参加我的寿宴,老夫倍感荣幸呀!”
叶青云等人刚上楼,还未走进,一个健朗的声音便从大开的屋子传出来。
“能参加凤天将军的寿宴,才是我等的荣幸。”
面对凤老将军话语里的调侃,叶青云毫不露怯,不卑不亢地回道。
说话间,一个白发红颜的老者,步履轻盈地走了过来。
他微微扫视叶青云一行人,突然大笑道。
“哈哈哈,来全了,我老头子有生之年,还能见到这么多少年英豪,真乃老头子的幸事。”
叶青云轻笑道:“凤老见笑了,这些臭小子一听我来参加您的寿宴,顿时管不住腿来,非要跟着来,说要瞻仰英雄的面容,您多包涵。”
“帝尊,客气了。”
“凤老才是,您是开国将军,叫我一声帝尊,还真是折煞我了,还是叫我名字吧。”
凤天眯了眯眼睛,下一秒乐道。
“我们就别在这打官腔了,青云呀,来来来,快跟我聊聊最近的见闻。”
说着,便哥俩好的握着叶青云的手走进屋子里。
其他人一见,识相地留在门外守护。
叶青云与凤天老将军两人虚虚实实,看似几句简单问候,却仿佛刀光剑影。
这就是新老战神的会面,谁也不服谁。
当然显然还是叶青云胜了一筹。
老将军,老字当头,便注定要失去很多可能性,这是不争的事实。
叶青云所言不假,谁不对开国将军崇拜,但再崇拜也敌不过信仰。
在燕行天等人心中,可能崇拜很多英雄,但心中的信仰却永远只有叶青云一人。
很多言语中叙旧不假,可终究试探躲过那点子情谊了。
“哟,路将军,几年不见,没想到调到凤老这里了。”
燕行天跟着叶青云那几年想来话多,这路河合也曾是叶青云部下,只不过后来被调走了。
可他在军中时,经常和燕行天不对付。
当然这其中的不对付,不是和马归元那种打闹。
而真是那种不死不休那种。
所以这会,见路河合竟然到了凤天手下,还一副吊炸天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开口嘲讽。
路河合冷笑一声:“我倒也没想到,燕将军被从南境调回来,竟然做了燕州州使。这点我就比不上燕将军了,过得这么安逸。”
燕行天嗤笑一声:“哼!路将军这是很羡慕吗?看来在凤老身边多有操劳,心中十分不满呀。不满要直说出来,不然把自己憋死就不好了。”
路河合气急:“燕行天,你……你……!”
“我怎么了?我好心为路将军出主意,不要恼羞成怒。”
马归元土壤间大笑了一声:“燕行天,你可闭嘴吧你,真把人气病了,凤老怕是要怪罪了,可别给我们帝尊找麻烦。为一个这样的人,不值当!”
“马骡子,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路河合被这两个人同时夹击,顿时气怒,连马归元的外号都叫出来了。
“我草你妈,我特么,说过,不要叫老子的外号!”
马归元最讨厌这个外号,因为这代表他最屈辱的时光,像骡子一样被人驱使的时光。
见马归元真的生气了,路河合脸色一凛,不敢再去搭话。
他再厉害,也比不上眼前这几个人,更何况还有上官起在。
这人的实力在南境,怕是仅在叶青云之下。
几个人在外面对峙着,房间内的情况也一样不轻松。
凤天指着墙上一副鲜衣怒马的轴画。
“青云,你看看这是我最近得的一幅画,怎么样?”
“凤老眼光独到,自然是很好的。”
“哈哈哈,你小子会说话,还是你小子会说话,,不过这幅画我还真是很喜欢。鲜衣怒马呀,老夫一辈子的喜爱,我还真向往那段征战沙场的戎马生活,不得不说,危险与荣耀共存的地方也就是那里了。”
“凤老一心为国,大胸怀。”
“别捧我,我还不知道怎么样,你们这群臭小子呀,快把我们这些老家伙拍到沙滩上了,这滋味可真他娘的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