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雪,要不你还是先回去吧,今天玲儿带来这么大的好消息,是该庆祝庆祝,你就别来扫兴了。”
苏岚装模作样地说道,还把手里的报表碎片递给苏沐雪。
苏玲这才注意到苏沐雪和叶青云,她醉醺醺地盯着他俩看了半晌,然后吊着眼睛,轻蔑地笑道。
“呵,你们又来干嘛?怎么,接到好消息来巴结我了,告诉你们,老娘不接受,我受过的侮辱,你们一个一个都得还回来。”
苏沐雪皱起眉来,没想到消息传的这么快,但是做错了就得改正,一味放纵只能给自己和别人带来不好的影响。
“苏玲,你不要想多了,我来只是提醒你把亏空公司的钱还回来,这样对大家都好。”
苏玲愣了一下,眼神飞快的闪烁了几下。
“你瞎说什么?不要以为当了个破总裁,就可以随便污蔑我!亏空?我可没做过!”
苏玲死鸭子嘴硬,将不见棺材不落泪上演的明明白白。
苏沐雪冷笑一声,拿出背包里的小型电脑,打开文件夹,一模一样的财务报表躺在里面。
“是不是污蔑你自己看,财务做的最新报表,和你有关的亏空都标记了出来,当然,如果你还想狡辩,我们可以就你不使用公司财务,而去找外面财务做的伪报表进行讨论,当然,你也可以再次否认,但是人在做天在看,做什么事都会留下些许蛛丝马迹,我们可以对簿公堂,让法官判定有罪无罪。”
“你!”苏玲昏昏沉沉的脑子在听到对簿公堂四个字的时候,陡然清醒过来,她眼中带了些许惊惧。
杨婷嗤笑道:“不就两个亿吗?等我女儿跟帝尊结了婚,什么没有,到时候就还给你,再说了,帝尊给你钱你敢要吗?还敢来威胁帝尊的未婚妻,我看你是不要命了,趁早滚回去自己想办法把漏洞填了,不然信不信,对簿公堂,法官的身份可比不上帝尊的尊贵,到时候输的只会是你,坐牢的也只会是你。”
“你们,你们做错事,还这般强词夺理,不知悔改!”
苏沐雪气急,身子微微颤抖。
她实在没想到,她们竟然敢这么光明正大地假借帝尊的名号,可事实就是这样,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她们说的也不全是假话。
可是着鸡犬的德行实在让人恶心,怕是要拖累死得道之人的名声。
“你们这般,帝尊是不会同意的!要是让帝尊知道了,说不定还会取消和你们的婚约。帝尊为国为民,是南境的英雄,我相信他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妻子成为一个亏空公司,不知悔改的小人。”
这话一出,苏家三人立马被唬住了,苏玲和杨婷的脸色青红交加,眼里的得意丝毫未变,却也加了些许惊惧在里面。
“妈,要不我们把钱给她们吧,可不能因为这事影响我和帝尊的婚约,修理他们的事,等我嫁给帝尊以后,一点一点来!”
苏沐雪咬牙切齿地对杨婷说道。
杨婷皱起眉来,十分为难:“可是我们没钱了呀。”
“不是,妈,两亿多呀,我不是都给你了吗?怎么会没钱呢,你都干嘛了!”
苏玲震惊地看向杨婷,满脸不敢相信。
“我不是想着钱生钱吗?就拿去买了点福彩,谁能想到那家机构是黑心肠的,钱……钱就被骗走了。”
杨婷头一次这么小声说话,小心翼翼地觑着苏玲的脸色。
苏玲简直要气炸了:“你之前就爱赌,我帮你瞒着爸爸,原来你让我帮你从公司偷钱,就是为了满足你赌博的愿望?什么钱生钱,你是我亲妈吗?这么害我?”
苏玲大声骂道,仿佛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她也不想想,要是她不做假账,不偷公司的钱,怎么会有后面的事,说白了,她自己跟杨婷是一路货色,都是习惯拿着身份豪赌的人,谁又比谁高贵。
“这,妈也不是故意的,我那不是想给你攒钱吗?”
杨婷小声的狡辩。
眼看苏玲又要搓火,苏岚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是一片祥和。
“沐雪,我看这事就这么算了吧,你现在是掌权者,就不要对妹妹这么咄咄逼人了,自己想办法把漏洞补上得了,一家人闹得这么难看做什么?”
“呵,苏先生倒是想的不错,你们逍遥自在,计划让沐雪替你们背黑锅呀?沐雪顾念着感情,愿意让你们补上亏空,把事情瞒下来,不过现在看来,各位很不领情,那这是就没什么好商量了,正好,我这里也有些东西,一起交给法官算了,对簿公堂,送几位一起去监牢,正合了几位的意。”
叶青云左半边胳膊搂住苏沐雪微微颤抖的身体,右手抬起,隐藏在暗处的速七立马递上来一个厚厚的文件夹。
叶青云随手扔到苏岚身上。
“看看吧,苏玲亏空苏氏集团的明细,还有……苏先生与黑帮合作的证据!”
“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会与黑帮合作!”
苏岚色厉内荏地反驳,身体却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那件事,他明明隐藏的很好,除了自己,只有杨婷知道。
他恶狠狠地瞪向杨婷,杨婷颤抖起来,接着又不服气地大喊。
“苏岚,你瞪我做什么?又不是我说出去的,我没有那么无聊,把自己丈夫往外出卖!”
这话说的当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说完,杨婷像是突然反应过来,嘴巴立马紧闭起来,苏岚的脸也黑如锅底。
“看来,两位这是承认了,不要妄想毁掉证据,我手里的备份很多。”
叶青云就那么云淡风轻地站在那,怀里半抱着苏沐雪,连眼神都没有给苏岚等人一个,可那不急不缓的语气却比任何一次都让他们毛骨悚然。
仿佛被闪电击中了神经,被海啸淹没了心脏,带着一股窒息的恐惧感,牢牢撰紧他们的神经和心脏。
“你想怎么样?要我把钱还上吗?我这就还,但是你得把证据毁掉!”
苏岚的嘴角神经质地颤抖着,失去一条胳膊的身躯不自然地佝偻着,像是一瞬间被抽走了精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