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叶东叶南几个人拦着,外加翠喜也上前拽回一个。
叶宸汐啪啪的马鞭一顿狂甩,打的几个纨绔吱哇乱叫!
“泼妇!你这个泼妇!”
“你好歹是个姑娘,怎能当街就打人?!”
“我是陈国公府的公子,你敢打我?哎哟,我的脸!”
“叶宸汐,你疯了吧?我们这就要进宫告状!”
“啪啪啪”的鞭子声,逐渐遮掩了叫嚷。
纨绔们发现是真的躲不过去,累的躺了地上任其蹂躏了。
叶宸汐的马鞭也甩累了,气喘吁吁,“不是想让我叫哥哥吗?就看你们有没有这本事。要么跪在地上磕三个头,跟我叫一声祖宗,要么就等我一纸诉状告到宫里去,我爹和大舅父可不是吃素的!”
她抡了这一顿,都已经浑身出汗。
翠巧连忙递来了水,她汩汩几口就灌下了。
热闹的街道,此事雅雀无声。
谁都没想到叶宸汐会当街鞭抽几个纨绔子?的确是惊掉众人下巴了!
赵元明被抽的脸都破了相,“泼妇,你去告,去告!看看到底是谁被勒令训斥!”
若是赔礼道歉还好说,叶宸汐居然让他们叫爹?!这话若是叫出口,回家还不得被宰了?
“行啊,那就试试!”叶宸汐看向翠巧,“把他记下来,当街调戏女子,醉酒耍流氓,还口口声声说是我的未婚夫?无论是宫中的口谕还是旨意,我连一个字都没听过。”
“我们叶家为大梁出生入死,怎么父亲刚刚受伤致仕就被如此欺辱?!”
“还有你,陈国公府的公子?刚刚你的话我可记在心里了,你也是同党!陈国公为大梁做了多少好事,功德全被你毁了!”
“还有你们几个,今日当街连我都敢如此肆意造孽,对待其他女子还不更是变本加厉?”
“我叶宸汐今日告诉你们,此事没完!”
她这嘴皮子上下一碰,连各家的名头都被报出来。
围观的百姓顿时议论纷纷,也开始扒其这几位纨绔的过往不堪了!
“祖宗!爹!放过我吧,我可不是他同党!”一个纨绔见状不妙,立即怂了。他父亲刚被提上吏部巡查,若是为此被连累,他怕是小命都不保了!
“祖宗,叶祖宗!放过我吧!”
“都是赵元明,是他说太后给你二人赐了婚,否则我们哪敢胡说啊?”
“对,都是他,我可以作证!”
……
几个没皮不要体面的顿时跪地磕头。
叶宸汐给叶东叶南使了眼色,二人故作手一松,他们便趁机挣扎着逃离,跑的比过街老鼠还快了!
眨眼此处就剩下赵元明。
他怂也不是、硬也硬不起来。
叶宸汐故意挤兑,“孙子我已经认了好几个,就差你了,姑奶奶空闲的时间虽然不少,但也不想看畜生,你若是不服,咱们现在就进宫说话!”
“去就去!”赵元明受不了这幅委屈,而且他与叶宸汐的事,明明是太后提过的。
叶宸汐嘴角一笑,还真就怕他怂了呢!
“那还等什么?进宫吧!”叶宸汐把那马鞭子撇给叶东,“把他拴了车后面游街!”
“叶宸汐,你还是不是个女人?你是真要闹个不死不休吗?!”赵元明顿时大惊失色,没想到她要彻底撕破脸皮了!
“烦死了,嘴堵上!”叶宸汐上了马车,却让翠喜先回府,“把事情告诉给父亲和二哥,让父亲别急着来,先看看宫里给了什么话。”
“叶南也不必跟随进宫,去方井胡同,那里有一户是赵元明养的人,把那几个倌童都找来。”
“是……”
翠喜与叶南立即领命。
看着马车直奔宫中,后面长长的绳子还拖着一个。
人群中。
殷慕生和殷慕尚也在一起,二人看到这样一幕也惊呆了。
“皇祖母是不是糊涂了?就算给叶宸汐赐婚,也不该选赵元明?”
他们知道赵元明的性子,绝不敢拿此事胡说。
二人对视一眼,全都想到了太子。
“要不要告诉二哥?”殷慕尚虽不知殷慕衍有多爱慕叶宸汐,却看得出他与叶家不一般。
殷慕生犹豫一下,“别把二哥扯进来……”
这一局叶宸汐稳胜,只是名声怕是不怎么好,没必要再画蛇添足了。
殷慕尚立即答应,“要不然与孟长恩说一句?他还在等着咱们去喝酒。”
殷慕生顿时点头,二人很快消失在街头。
此时叶宸汐已经十分招摇的在京城大街上绕了一圈,后面拴着的赵元明就快被她拖死了!
“哎哟,姑奶奶,您这是发了什么狠?”
此事早已有人禀告宫中,前来阻止的人是陈公公。
殷慕云知道后,脑仁儿都炸了!骂了半晌赵元明是天下第一大蠢货,随后就让陈公公去宫门口拦着了。
毕竟赵元明与他暗箱交易,此事若闹开了花,被赵元明说破,他这个太子就甭当了!
叶宸汐算到会有人阻拦,却没想到是陈公公。
一个好男风的人,要被太后赐婚给她,而她到宫中找说法,来阻拦的又是殷慕云的人?
叶宸汐顿时脸色落下。
她对殷慕云虽然痛恨,却没想闹个你死我活,但殷慕云居然想这么害她?!
“太子殿下的动作够快的,这就来帮太后善后了?”她眼神中露了凶意,恨不能立即说破了。
陈公公皮笑肉不笑的道,“是殿下正在太后宫中问安,听了此事自当要替姑娘出头啊?”
他抬手让人去扶起赵元明,看他是否还活着,确定了那人还有气,陈公公有些失望。
若是这人直接死了路上,太子岂不就轻松了……
“此事轮不到他出头,还是一心一意去娶太子妃,我这边自有陛下与皇后娘娘能做主。”叶宸汐根本不提太后,反而把皇后直接摆上了。
近来太后苏醒,也把后宫好一通折腾。几乎所有的事都由她老人家做主,皇后彻底成了一个摆设了。
陈公公笑笑,“太子惦记着您,姑娘也得领情啊?而且这事儿已经闹的很荒唐,不如就此算了?不然安乐伯府的人进宫,姑娘您当街打人的事,也是要受责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