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种神秘的人面鸟的真身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真的吗？”苏枕狐疑的问“我见过吗？”
“你不但见过，甚至还化身女金刚把它狂拍了一顿。”
“哦，”苏枕恍然大悟的拉长了尾音，“你是说我们之前遇到过的鬼鸟呀？”
“对，没错。”言古肯定的说，“你仔细看看画里这只鸟的眼眸。这幅画整体都是黑白色的，这很容易理解，因为在很早的时候，先民用炭笔作画。”
“有了火，就有了黑色。可是彩色一直到很久以后才出现。但是人们满足温饱后，日益寻求精神满足的产物。”
“可是这幅画，尽管是拍摄的画作，十分不清晰。依然能看出它的眼眸里是有颜色填充的。我猜测那就是为了特意表现出鬼鸟瞳仁的邪异。”
“这一点我持保留意见，毕竟它不仅是拍摄的画作，而且经历了太久的时间。保存不善，那里碰巧占了污渍的巧合也是有的。单凭这个证据无法支撑你的说法。”
“我只有这一点证据。”言古耸了耸肩，“剩下的就都是推论了。”
“说来听听，”苏枕兴致盎然起来。“你的推论往往比证据还要精彩。”
“好，可是我从哪里说起呢？不然你来提问吧。”
苏枕点点头，她知道言古的意思是为了让她帮忙细化和整理思路。略一思索，提问道“既然你认为，人面鸟就是我们见过的鬼鸟，那么他们之间一定存在共同的特征，或者可以相互转化的象征。”
“问你一个最明显的漏洞。我们见过的鬼鸟是正常鸟的模样，只不过行为模式诡异，眼眸的颜色不同。二人面鸟则是古代神话里典型的怪物形象，这一点你做何解释呢？”
“这是其中最难的一个点。现在，我并不认为人面是一种确指，是我并不认为那是一种具体的表面现象。”
“你不要忘了，我们曾经把那幅地狱场景图推断为地震。说明象征这种手法在这张图画里是适用的。”
“那么你认为人脸象征了什么呢？”苏枕忍不住为问道。
“智慧。”
“智慧？”苏枕重复了一遍，觉得有些不明白。
“没错，人类自认为是万物之灵。这种唯心主义观点在古代尤甚。我们现在仔细回想一下，这张图当时为什么带给我们那么强烈的冲击？因为它迎面扑来一种魔化的感觉。”
“我们为什么认为它魔化了，因为他具备的一些人的特质，让我们感到不可思议，感到违背常理，因而害怕。因为那是它不该具备的能力。”
“你回想一下自己看过的神怪片，比如《聊斋志异》，我们直观的认为成魔成精的标志就是可以换幻人形，或者部分的具备人的特质。比如说口吐人言。”
“当某些动物具备了和我们一样的能力。我们就认为它跨越了极限，有了人类都阻挡不了的超级能力。这其中其实人类已经拿自己作为标杆了，把自己作为某种高度的象征。”
“虽然很迷糊，但是我懂你的意思了。那这和人面鸟的智慧象征有什么联系呢？”
“我们明确了人脸的象征以后，这在人面鸟身上寻找对应的东西，那就是智慧。”
“在这里我们把遇见的第一只鬼鸟当做研究对象。因为后面遇到的那一大群鬼鸟，是以群体攻击为战斗手段，比起最前面一只明显低级，怀疑是失败品。”
“在第一只鬼鸟身上，我们看到了它控制人心的能力。我并不认为这是它天生异能。相反，我认为这是有人特意培育的。”
“第一只鬼鸟和第二群鬼鸟能力不同，就是证明。它们明明是同一种类，却有了泾渭分明的区别，明显是采取了干预手段。”
“心理是最难掌握的课程。就算是一个人要做到这种地步，也要经历很长时间的艰辛学习。鸟兽的寿命相对短，加上它正值壮年。”
“所以我们判定他所接受训练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但是已经能够达到如此蛊惑人心地步，这就是智慧的表现，它具备了人类所特有的智慧。”
“最后，你还记不记得，那只鸟是吃活人的生肉的。”
“当然记得，我们在冥像里看到的那情景，真是记忆犹新。”
“对，这一点也很符合它魔化的定位。”
“天呐！”苏枕失声尖叫，“一只鸟已经很厉害啦，那把他训练出来的人岂不是厉害到没边了？如果他训练出来一大群那样的鸟，岂不是世界末日就要到了？”
“不用担心。”言古笑了笑，“应该不是很容易，否则的话也不会我们遇上了第二群第一只相比简直难以望其项背。”
“言古你想过没有？万一你的推测是错的。万一图片上那种上古异兽是真实存在的，而鬼鸟并不是人工驯化，而是这种人面怪鸟的后代退化的结果。”
“我们挖真相，哇呀哇呀，把它的老祖宗挖出来，可该怎么办呀？”
“这就……这就他么的，太玄幻了。”苏枕第一次听到苏枕爆粗口，觉得他快要被这只怪鸟逼疯了。不由得有点想笑。
笑完之后，又有点儿无聊“言古，我们干嘛老跟这只鸟过不去呀？在它身上轴个什么劲呢？”
“不，”言古轻轻的说。“我觉得，它是在帮我们逐步揭开那个庞大组织的真相。”
苏枕点了点头，竭力想要帮忙，“如果你想证明，人面鸟就是鬼鸟，最直观的证据就是和那张图画作对比了。对了，那张图画。它既然被拍了下来就一定有正本吧。”
言古被提醒了。“没错，我回去要好好查一查，那幅画的真本到底在什么地方。”
“苏枕，你真是太棒了。你真是一个合格的辅助者。”
言古开心不已，回答他的却是一阵轻微的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