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邬梅岭倒不是个刻薄的人,那么你刚才不好说的地方又是指的什么呢?”
“这个……真假未知,传的倒是很广,邬梅岭现在落到这一步人人避而远之的地步可能和这件事也有点关系……据说邬梅岭和工地上的工人似乎有些不清楚,有人看见她经常大晚上的到六安小学的工地上去。”
仇所长说的含蓄,而且他对邬梅岭的评价虽然没有偏颇,却一直十分克制,说到这里时她能很明显的听出来一阵苦涩。
“十多年前的夜晚,起大火时她不在现场,你的心情应该是侥幸且安慰的吧。”
“你说什么?”
“没什么,这场大火背后另有隐情,希望您能再仔细查一查。据我说知,这把火是王晓航放的。”
“王晓航,为什么呀?”
“因为他的妈妈邬梅岭把她杀害的受害者尸体藏在了那个地方,随着工程的推进,即将掩饰不住了。王晓航想通过一把大火,烧毁所有的证据,保护邬梅岭,为此不惜搭上了十多条无辜的生命。”
“当然,这些生命在王晓航的眼里可不一定是无辜的,在他的眼里,这些人是占他妈妈便宜的恶棍。毕竟工人们白天在工地干活,夜里在轮流在工地上守夜,谨防小偷。邬梅岭想进去掩藏什么,不可能绕过他们。“
仇所长如同五雷轰顶,不亚于第一次看到那具超脱他的心理防线的人偶女尸,“你……你有什么证据么?”
“有,”苏枕眼也不眨的说,“王晓航想要毁灭所有的证据,他几乎做到了,因为那天的风帮了他的大忙,可惜还是有一点遗漏。”
“什么遗漏?”仇所长紧盯着苏枕的眼睛。
“一条忠犬,大家伙。”
“一条忠犬?”仇所长的脸上浮现出回忆的迷惘,继而豁然一亮,“我想起来了,以前的确是见过附近出现一条狗,和咱们的土狗不一样,个头很大,浑身白毛,脸长得像狐狸一样,很漂亮,后来就没见着了。”
“对,它就是大家伙,邬梅岭手下的其中一个冤魂,聂磊文的狗。这或许是邬梅岭对婚姻,对男人死心以后,唯一一个拨动心弦的人了。如果邬梅岭最开始的结婚对象不是王晓光,而是他,或者你,或许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仇所长脸上惊愕的表情尚未退去,言古已经低低说了一句,“苏枕,不要调皮。”
“咳咳,好,因为两个人有所接触,聂磊文的狗居然循着气味一路找到了这里。逡巡多日找到了聂磊文的尸首,并且在着火的当夜把尸骨拖出来,藏到了地窨里避火。虽然腐坏严重,但是毕竟保存下来,成为了唯一的证据。”
仇所长的表情十分复杂,看不透是什么情绪,或许这几十年的匆匆都像是梦一场吧。
“我知道了,我会去重新调查一遍的。”
苏枕看着仇所长失魂落魄的十分担心,言古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仇所长会处理好的,他是个好警察。”
苏枕点点头,继而忧郁的问言古,“那个黑曼巴的七寸,那个领导着最极端罪恶的孩子到底是什么样的?“
“你真的想知道?”
苏枕用力点了点头,“嗯。”
“那可能会让你头皮发麻。”
“作为灭罪师辅助者,我见过的罪恶并不少。”苏枕坚持。
三个人一同走进房间,外面的阳光正好,大家伙呜呜的叫着,苏枕翻着手上的资料,却觉得浑身一阵冰寒。
“这些资料都是明毅和异事局从美国调回来的深度加密。他的事情在美国非常的轰动,至今还有许多拥趸。这个孩子有一个贴切的称呼,叫做魔童。”
“魔童?”苏枕轻轻叹息,“这个名字让我情不自禁的想起一个故事。”
“就是有一个村落,鼠满为患,村民们答应给一个法师大笔的金钱,让他消灭掉所有的老鼠。法师吹响魔笛,所有的老鼠都像流水一样进了一个神秘的洞穴。”
苏枕微笑着接过言古的话头,“但是村民们并没有依约付钱,于是魔法师再次吹响了魔笛,这个村子里所有的孩子都像老鼠一样钻进了神秘的山洞,再也没有出来。”
“是的,就是这个,总觉得两者的基调很像。”
“你说的没错,看完魔童的经理,你就会明白,这个孩子的确有着那个法师一样的蛊惑力。”
“魔童是亚裔,怎样流落到美国的未知,最开始被一对没有男孩的美国夫妻收养,并且开始展露惊人的犯罪能力。”
“当时他不过四岁,养父死于一场交通事故。在他专心开车的时候,baby玩具的录音系统忽然开始播放,发出阴冷的如鬼娃般的笑声,吓得那个可怜的男人一惊,反应不及,被后面一辆运送钢管的运输车追尾,钢管穿喉而死。”
“死的时候怀里揣了一大包巧克力。他的养母在家里死于意外。她在下楼梯时踩到了一个苹果,在台阶上摔到了后脑,跌的脑浆崩裂。而他的三个姐姐就像《死神来了》里一样,死的更加蹊跷且花样百出。”
如果最开始孩子们的养父母之死还让FBI探员在他们的关系圈徘徊的话,那么这一家人惨遭灭门让他们把不可思议的目光落在了仅有四岁的魔童身上。”
“他顺利通过了测谎仪,但是FBI探员们倾向于这个史上年龄最小的嫌疑人谋害了他的养父,原因是因为他禁止他吃过多的巧克力。”
“谋害了他的养母,因为她禁止他在刷牙后吃苹果。至于谋害其他的姐姐们则原因不确切,但是可以肯定都是日常生活中的琐事。”
“值得注意的是,这对夫妻没有前科,他们的家庭氛围和普通家庭一样,平凡美好兼顾严厉的教养,他的三个姐姐行为正常,没有任何的暴力倾向。可见犯罪基因是被刻在了这个孩子的骨子里。”
“我的天呀,”苏枕发出了惊呼,但是看到言古脸上的表情,竟像是意犹未尽,大头还在后头的意思,顿时愕然,“难道还有别的案情?”
“那是一件至今为止世界上最骇人听闻的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