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看上去真的很像文物。因为我爷爷有这个爱好,家里传下来的书册卷轴,那股子隐隐的,深深的感觉真的很像。”
“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异域文字的感觉,这个更多的一些神秘。我问过翩然是从哪里来的。她说是一个朋友送给她,帮助她找感觉的。”
“吴翩然为什么会选定表演这样一个作品呢,不觉得阴气太重了吗?”
“翩然选择作品十分慎重,先都要经过很长时间的研究和调查,做好功课。所以她的作品尽管不算太多,但是每一个推出以后都广受好评。”
“决定录《亡灵书》十分突然,翩然似乎是跟她一个什么朋友谈了一夜,谈完之后就决定要弄。”
“而且她跟我说这个决定的时候十分的亢奋,觉得自己遇上了灵魂导师。”
“不知道是不是那不真正的古《亡灵书》带来的气息,这个作品做完以后,也确实给人一种十分虔诚肃穆的感觉,很得那部书的精髓,使人仿佛真的化身为行尸走肉,在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里追求永生。”
“我听完以后,一个是考虑到她以前播讲的东西太过纯美,路线单一,急需改变。另一个就是这种暗黑向现在有很多的追求者。也就十分支持她,并且作为了压轴重推。”
“那你知道她那个神秘的朋友是谁?”这样琐碎的问题,为了不降言古的身份,自然是苏枕问的。
“不知道。”徐飞苦笑着说,“说老实话,我现在甚至怀疑,她就在那个神秘的朋友那里,否则的话,能在如此重要的场合让她离开呢?”
“我本来觉得一切全完了,要不是您,我们几乎要一败涂地了。”
言古不动声色地走到工作台前,对苏枕使了一个眼色,苏枕心领神会,“你们先出去吧,言总喜欢安静。如果看见吴翩然,让她尽快到这里来,时间有限言总不喜欢等人。”
这几句话说的高冷而有气势,把言古忍不住逗笑了“演技可以呀,刚开始怎么不拿出来用呢?”
“我这是狐假虎威仗的您的势,刚开始您不是没授权嘛?”
“那这会儿就授权了?”
“授啦,”苏枕无辜的说。“您刚才眼睛一眨,biu的成功授权了。”
言古的唇角止不住的上扬,“那我授权给你你一辈子去吓唬人,好不好?”
“这个工作福利,简直是完美。”苏枕嫣然一笑。
“你看看这本书,有什么不一样?”言古恢复了正色,把那本《亡灵书》朝着苏枕推了过去。
苏枕的手刚刚伸出来,立刻又像被烫着一样缩了回去,“好大的阴气呀。”
“没错。”言古轻轻点头“你也可以感受到阴气了,苏枕,上一次我们从女仆的伤口可以看到记忆残片我就开始怀疑了,我们是不是又发生什么变化了?”
言古尽力组织自己的语言,“我的意思是,我们接触到的这样的时间越多,是不是,那方面的能力也就越强,我们能看到的东西也就越多?”
“不知道。”苏枕有些茫然的摇了摇头,她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那会对我们两个本身产生什么影响吗?”
言古看出了苏枕的不安,觉得有些歉疚。自己本身就花了很久才接受这个事实,苏枕还那么年轻,心理素质又没有他强,不应该和他说这种事情的。
但是不说的话,他终究也不是有权利替她做决定的人。
“你别管了,”言古含糊的说,“这件事情我会研究的。”
“对呀。”苏枕忽然又开心起来,“咱俩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逃不了你也跑不了我。喝那么有本事的大总裁灭罪师在一起,我只管天塌了,有高个子扛是了。有什么好担心的?”
言古有些无语,只得说“你做好准备,我们一起进入它的冥像世界去看看。”
其实苏枕最大的本领就是画尸,现在明明没有尸体可画,言古还是喊上了苏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出于习惯,还是出于需求。
一种内心深处可求温暖,拒绝孤独的需求。
“这本《亡灵书》,是贵族阶级的殉葬品,不是普通百姓陪葬用的。”苏枕说。
他们的眼前出现了一幅久远而神秘的画面。
外围是撒哈拉沙漠猛烈沙暴的攻击,而在一个贵族的家里,却是高朋宴饮,醉生梦死的画面。
华美的住宅四周有生机勃勃的花园,园中有水池,水池中养鱼,墙壁和天与花板装饰彩色的植物或几何图案。
住宅周围有列柱廊的庭院,庭院通向迎客厅。
所有的宾客聚集在客厅,男人们穿着短袖束腰外衣,缠腰布外还罩上长及脚踝的裙子。
女人们传统的服装主要是单肩或双肩紧身长裙,往往长脚踝,自上而下紧箍出女性身材的起伏。
黄、红、蓝等色透露出华贵之美,带饰上的刺绣尽显巧夺天工之妙。
莲花、纸莎草、圣甲虫这些象征性动植物纷纷入画,鱼鳞纹、锯齿纹、圆花纹等几何造型相互映照。
男人们戴着假胡须,女人戴着假发,华丽的珠宝,芬芳的香气则是他们共同的特点。
他们在客厅里赤着脚载歌载舞,高唱着及时行乐的歌。
女仆则顺着楼梯爬上露台,把一根木棒插入木质基座,木棒上绑着弓,通过快速前后扯动与基座摩擦产生出火苗。
然后手脚麻利的准备宴会上要用的佳肴。
女主人迟迟没有出场,她还在浴室里沐浴,涓涓的水流汇入一个建在地下的容器中。
她的妆台上摆放着打开的梳妆盒,珠宝盒、象牙梳、铜镜,以及盛润肤膏、眼影和香精的华丽罐子,还有用来刮磨身体以美白皮肤并抗皱的火山石等纷纷露出来。
当她回眸一笑时,整个时空都为止震颤。
“好熟悉。”苏枕苦恼的说,按理说这样的美人只要见一次就会留下极为深刻的印象,除非是装饰变化太大。
“纳芙蒂蒂。”言古沉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