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竭力反抗着，挣扎不得，也只能趴在地上偷偷瞪着正座上的人。
对他们来说，女君只存在于传说与古籍中，他们没见过，也没交集过。
在他们眼中，族长才是这鸟族的首领，是他们唯一该追随的人。
眼里，自然容不下这个所谓的“女君”。
他们的心思，夜染不会不懂。
便冷冷启唇：“原来，北离羽的人都这么不懂规矩，那正好，孤今日就替他教教你们，什么是规矩。”
说罢，下令：“来人啊，打到他们骨肉分离为止！”
“是！”
行刑的弟子们领命，手中的灵鞭握得更紧了，一次次狠狠抽下去。
啪！啪啪！
“啊……”
“啊……”
大殿中，回荡着惨烈的叫声，不绝于耳，鲜血溅射得到处都是。
惨不忍睹。
终于，几个炼丹师不堪重负，便没再嘴硬，反开始求饶了：“女君，饶命……”
“女君，放过我们吧！”
“属下知错，属下……再也不敢了！”
“那就乖乖招供。”一旁的弟子逼迫道，“将你们所知道的罪行，一并供出来！”
“好，好好好，我们说、我们说就是了！”
“女君，放过我们吧！”
几番折腾，他们终于屈打成招，低着头，颤颤巍巍道：“我们，我们是替族长炼千灵丹的！”
“什么？千灵丹？”众人震惊。
他们大多数人都听说过，千灵丹是什么东西，也知道，其炼制手法何其残忍。
另一位炼丹师继续道：“族长为提升修为，抓了西南荒许多孩童，炼制千灵丹，还将其罪过都推到所谓吃人凶兽身上。”
“女君，我们只是奉命行事，也迫不得已，我们也不想如此的啊。”
“女君，放过我们吧……”
炼丹师们三言两语，将真相说了出来，又让众人大为吃惊。
抓孩童，炼千灵丹？
“这、这倒像是北离羽能做出来的事！”
“我说呢，上个月还在奇怪，北离羽的实力怎么增涨如此快，原来是在服用千灵丹。”
“连孩童都下得去手，真是畜生不如啊！”
殿下的人，皆在谩骂北离羽，北离羽的那些心腹，一个个黑着脸低着头，有些不知所措。
不好了……
族长都被这样诋毁了，怎么还不出来说句话？
他们这才发现，今日北离羽并未到场，甚至都没有露面。
一个长老偷偷吩咐随从：“你去，把族长叫过来，要快！”
再晚一点，这丫头指不定要把族长抹黑成什么样，洗也洗不清了。
“是。”
殿下的那些小动作，夜染都看在眼里，却还是一副淡然自若的样子。
她悠悠开口：“其实这件事的受害者，除了那些孩童外，还有一个人。”
众人愣住了：“女君，你说？”
“阿泽，进来吧。”夜染也不再掩饰，直接呼喊大殿外那个等候已久的人。
闻声，北离泽从殿外进来，身着黑衣，气宇轩昂，众人的视线都被吸引过去。
凤凰族的弟子，有诧异，有惊吓，有感动，纷纷傻了眼。
这是……他们的九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