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染应对不及，被震退出去，紧握着剑刃倒插在地面上。
唇角，挂上了一丝血迹。
抬眸再看，对面出现了一位白衣，戴着面具的使者，灵力深不可测。
这人，多半是神灵界来的。
是冲着她来的！
她如今的实力，放在下神界也算是顶级，却没想到，上位面随意来一个人，便能让她措手不及。
还差得远吧……
夜染自知不是对手，从地上爬起来，应付了几个回合后，转身就走。
那白衣使者一路穷追不舍，一路上，两人又交手数个回合。
砰——
终于，再次被震退，夜染捂住胸口，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冷眸望着对面的人，不卑不亢：“谁派你来的，为何要与我纠缠不休？”
“谁让你偏偏与临渊交好呢？”那白衣使者终于说话了。
“呵。”夜染冷哼一声，“你果然是神帝的人！”
“我是谁的人，不重要。”白衣使者动了怒，“你只需知道，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刷——
话落，他飞身而起，蓄力已久的一掌朝夜染面门逼近过去。
临渊的人，一个也不能放过！
千钧一发之际，掌风还未碰到夜染面门，就被一道从天而降的掌风截下。
刷！
下一秒，那看似软绵绵的力量，将白衣使者凌空掀翻了出去。
“啊……”
重重落地，吐血，白衣使者一身狼狈，只觉五脏六腑都快被震散了。
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
这力量，好熟悉。
白衣落地，扶玉轻将夜染扶了起来，眉宇间皆是关切：“染染，你受伤了。”
“我没事。”
“先别动。”扶玉抬手，温热的手掌灵力凝聚，给她疗伤。
夜染闭上眼睛，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内伤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
良久，她听见了脚步声。
睁开眼，发现那白衣使者正弓着身子，要仓皇逃走，惊呼：“扶玉，别让他跑了……”
话没说完，扶玉给她疗伤的那只手掌，轻轻按在她肩头上，示意她别乱动。
灵力没断，继续给她疗着伤。
另一只手轻拂袖，将白衣使者禁锢在半空。
“啊……”动弹不得，白衣使者连连求饶，对上扶玉那带着杀意的阴鸷神色，吓得魂飞魄散，“帝君，饶命，饶命啊……”
随即，被捏成灰烬，飘散风中。
渣都不剩了。
与此同时，扶玉收起灵力，方才眸中的狠厉残暴消失，只剩下柔情：“染染，好些没？”
“没事了。”夜染淡淡一笑。
他这才松了口气，道：“刚刚那样危险，你为何不捏碎灵符？”
他若是再晚来一些，不敢想……染染会如何。
“我，忘了。”夜染也只能这样搪塞。
她当然不会忘了。
只是，知道扶玉在救人，不愿打断，担心因自己而让他少救几个人罢了。
不过，夜染不说，扶玉也知道她的真正心思。
他没多说什么，将心疼之意收敛于心底，身后替夜染戴上斗篷，柔声道：“雨下大了，我们先回去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