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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色2025-06-24 15:3910,111

不是,哥儿们怎么还能随时随地发情啊。

“嘴下留人!”

我屈起膝盖朝他的下半身顶去,傅程疼地蜷缩在地上,“恶毒”“下贱”一类的词语不停地钻进我的耳朵里。

我蹲下身子,摸着傅程的头发说:“阿程,我给过你机会咯。”

“从今以后,你要爱我,也只能爱我。”

“我只有丧偶,没有离婚。”

“那你就去死!”

脑残霸总的话太密了,我不爱听。

我用强力胶带把他的嘴粘起来:“阿程,什么时候说的话我都爱听了,我就给你解开。”

8

自从上次,傅程就把家里的人全都换成女的了,就连门口的狗都换成了母的。

我实在无法理解傅程这种人,明明渣得要死,却总是做出一副深情的受害者做派。

而且我越打他,他看我的眼神越炙热,大有抖M的倾向。

9

傅程的公司运转出现了问题。

踏出别墅大门的时候,他背影异常坚决,甚至不忘朝我投来一个“等死吧”的眼神。

我都懂的,他的意思就是舍不得我。

我冲他扬起一个明媚耀眼的笑容。

想甩掉我,那不可能。

我是绝对不会让他有机会去祸害南溪的。

“阿程!”

听到我的声音,傅程的身影猛地一僵。

我追到门口,泪眼婆娑地拉着傅程的手说:“阿程,我放心不下你,我和你一起去公司照顾你吧。”

“不用,我有秘书!”傅程拒绝得飞快,完全不给我反驳的机会。

“这样啊~”我露出不怀好意的笑,轻轻勾着他的手指:“那我只能去找南溪姐姐玩儿喽。”

“你敢!”

“我一个人很无聊嘛,你又不让我陪着……”

“上车。”傅程认命般闭上眼睛,方才意气风发的身影瞬间佝偻了不少。

“我就知道阿程舍不得我。”

跟着傅程进了公司,周围形形色色的目光立刻朝我投射过来。

“这是谁啊?”

“怎么跟着傅总去了总裁电梯。”

“又是哪个想要上位的小丑。”

听着周围的议论声,我的眉头微皱,刚抬起手,傅程立刻条件反射般躲开,一脸惊恐地看着我。

“阿程,我只是想揽着你。”

“不……不用,在公司这样不好。”

“你~确定?”

我轻轻转动停在半空中的手,傅程飞快地将我揽在怀里,面色铁青。

“阿程,真乖。”

我朝着周围议论的人群热情地打招呼:“哈喽,我是傅程的妻子,感谢大家这么久以来对我家阿程的照顾。”

“傅总结婚了!”

“是呢,我们结婚三年了,只是阿程不想让人说他吃软饭,所以才一直没有公开。”

“傅总吃软饭!”

“这个女人在口出什么狂言。”

“可是傅总也没有反驳她的话啊。”

“她是什么身份?”

“我也没有什么身份啦,就是傅氏的救命恩人。”

“……”

10

我和傅程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走进电梯,全程手挽着手,像是一对如胶似漆的恩爱夫妻。

“可以放手了吗?”傅程的额头上渗出细汗,说话声音也带着些许颤抖。

我松开他的手,为他将手指归位,捧在手心里轻轻吹气,满脸心疼:“我真的是太爱阿程了,看着那群女人盯着你看,有些生气,忘记了牵着你的手,不小心用了些力气。”

“阿程会原谅我的,对吗?”

“我要是说不呢?”

他盯着我的眼睛看了良久,眼中闪出危险的光芒,突然严肃道:“你到底是谁?”

啪!

我一个巴掌扇过去。

“阿程,看清了吗?我是你最爱的媛媛啊。”

他缩在电梯的另外一角,一米八几的男人紧紧靠着墙壁,抬起一只手臂挡在头顶,颤颤巍巍:“看清了,看清了,你是媛媛。”

“原谅我吗?”

“原谅,原谅。”

办公室门口,几名保镖早就等在一旁。

看他们的站姿和手上的老茧,应该都是格斗高手。

就是长得有些参差不齐。

我用眼睛瞟了眼身边神色晦暗不明的傅程,没好气道:“把他们搜罗到一起,真是难为你了。”

傅程双手插袋,朝着我露出一个狠厉的眼神:“你不是很能打吗?和他们对打,一直到我下班之前,只要还能爬起来,就算你赢。”

“然后呢?就算我赢有个屁用啊。”

傅程似乎觉得我的话很好笑,他说:“他们全都接受过最严苛的格斗术训练,只要下班之前你还能站起来,我就无条件答应你一件事。”

“口说无凭,起草个合同。”

11

等待法务部拟合同的期间。

我闲得无聊,在各个部门乱窜,和他们一起聊八卦。

很多员工都不知道我的身份,只当我是新来的员工,也乐意跟我分享。

不过半天时间,我已经知道了销售部经理的小三叫什么,策划部的几个组长之间有什么矛盾。

“你在干什么?”

傅程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双手插兜,面色阴沉地看向我。

办公室里,无数双眼睛落在我和傅程身上来回打量。

“和同事们聊天啊。”

我走上前去,想要挽傅程的胳膊,却被他甩开,他身后跟着的保镖,将我和他之间隔出一段距离。

傅程一脸认真地看着我,恼怒地说道:“谁让你出来丢人现眼的。”

我的眼眶瞬间通红,眼底充盈着泪水,却倔强地仰起头不让眼泪落下。

“阿程,你在说什么啊?”

“给我滚回办公室!”

傅程双手插兜,眼神里都是尴尬的愤怒,他大概是又在员工面前说些什么,有损他的总裁形象。

看不出来,他脸皮那么厚,还挺要脸。

那不真的给他一些难堪,都对不起他脑补的大戏。

“阿程,你是怕我对你的公司有所企图吗?”

“我……”

还不等他开口,我继续道:“是我在你落魄时倾尽叶氏所有力量,助你东山再起。”

“当年的你连一碗泡面钱都拿不出来,我还是和你结婚,你说我有什么企图。”

“叶媛!我警告……”傅程眉头紧锁,看着我的目光中透露出强烈的厌恶。

“啊呜呜呜~现在我家破人亡,对你没有价值了,你就连我的爱都开始质疑了。”

“明明是你让我跟着来公司的。”

我哭得情真意切,字字泣血,俨然是个被爱情奴役的受害者。

在其他人眼中,此刻的我就像一个破碎的糖罐子。

刚刚和我有说有笑的同事,都忍不住心疼,看向傅程的眼神多了几分鄙夷。

我将傅程不堪的过往赤裸裸展示在所有人面前。

我没想打动傅程。

我是说给这些员工听的,想要瓦解一个公司,就要内部下手。

我揭露了傅程虚伪小人的本性,对自己有再造之恩的妻子尚且如此,对于他们这些员工更会如此。

哪天他们对于公司没有了价值,那傅程一定会毫不犹豫将他们抛弃。

那么和傅氏同等级的公司对他们抛出橄榄枝,我想他们是不会拒绝的。

“你放屁!”傅程冲我大吼。

“啊!你别打我!求你了!我再也不会过问你养的情人的事了。”在傅程面上爬上怒色的瞬间,我条件反射般抬起手挡在头顶,看起来就像是被殴打过很多次形成的习惯。

周围瞬间出现一阵窃窃私语的声音。

“傅总原来是这种人,真恶心。”

“平时看着人模狗样,私下又养情人又打老婆。”

12

我还跌坐在地上哭诉,一个精致干练的女人带着人冲了进来:“王博,滚出来!”

策划部的经理看见自己的老婆,立马跑上前去赔笑:“老婆,你怎么来了。”

啪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办公室响彻,王博捂着脸,怒吼道:“你疯啦!”

女人小说中提过一嘴的女霸总。

我只是在进公司的时候给她透露了一点她老公的信息,没想到她的动作这么快。

女人招招手,她身后的人上前将王博摁倒在地,连踢带踹。

“喜欢我的人从这里排到洛杉矶,我拿几个亿出来跟你玩,你把我当冤大头,居然养外围女!”

她将手中的离婚协议甩到王博脸上,说:“离婚协议赶紧签,带着你的小三从我的房子滚出去,今晚之前离婚协议签不好,我就让人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说完她看了眼地上哭得梨花带雨的我,又看了眼傅程,嘲讽道:“上梁不正下梁歪,傅氏我会撤资。”

“你威胁我?”傅程眯着眼睛,周身的温度陡然降低。

“我只是不认为一个忘恩负义的小人,能够带领公司走得长远。”女人的气场丝毫不比傅程弱。

“我劝傅总好自为之。”

13

女人走后,傅程的脸色已经一片铁青。

他现在大概很想杀人。

这可是三个亿的投资,足以让傅氏的股票发生剧烈的动荡。

两名保镖将我从地上捞起,架着我朝着傅程的办公室走。

办公室的门一关,我就像一块破布一样被丢在傅程的脚边。

傅程捏着我的下巴,恶狠狠道:“叶媛,你怎么没死在绑匪手里。”

“阿程,你都没死,我当然舍不得啊,我这么爱你。”

他的嘴角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对两个保镖说:“给她点教训。”

“叶媛,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厉害。”

几名保镖相互对视一眼,眼中藏着不怀好意的表情,我能清晰地听见他们活动时骨骼发出的声音。

角落里摄像头的光芒格外刺眼。

从踏进公司大门开始傅程就没打算让我完好无损出去,可不管是遍体鳞伤还是衣衫不整,他都会拿着这段视频,威胁我一辈子。

傅程这种恶心的男主,到底是谁在喜欢,到底是谁的信仰在支撑这个世界的运行。

“阿程,你会后悔的。”

“我做的每一件事,都不后悔。”

“愣着干什么,还不动手,事成之后,我给你们每人十万。”

我挣扎着往后退:“放过我,我给你们每人二十万。”

“五十万,给我玩死她。”

“一百万!立刻兑现!”

还好我早有准备,我从衣服外套里掏出三条金砖,将其摆到地上:“放过我,这些都给你们。”

这些人的眼睛泛着金光,目光灼灼地盯着地上的金砖。

他们从前都是亡命之徒,相比于空头支票,真金白银更能打动他们。

“你们有这么好的本事,做保镖太可惜了。”

“反正都是拿钱办事,你们不如拿我的钱,保证比傅总给得多。”

他们相互对视一眼,待在原地没有动作:“傅总,你看这……”

“TM的。”傅程一咬牙,拨通了财务的电话,“现在立刻给我调五百万现金!”

“傅总,顾家才撤资,公司的流动资金恐怕不太够。”

“出了事我担着,赶紧!”

傅程心里或许对我多多少少有那么一丝感情,但这不代表我可以肆意挑战他的底线,看他现在的做派,大有一种与我不死不休的意思。

不过这正合我意,他自己把公司作没,也省得我费心思。

14

员工提着两个大箱子进来,几名保镖看着面前的人民币眼睛不停地放光。

傅程烦躁地扯了下领带,对他们说:“给我打到她爬不起来为止!”

他们几个面目狰狞地朝我走过来。

“一,二,三……”刚走两步,几个齐刷刷地倒在地上。

我从沙发山站起身,走到面色诧异的傅程身前:“阿程,你不乖哦。”

在等傅程提钱的间隙,我像个狗腿子一样给他们端茶送水,怎么可能只煮简单的茶。

我盯着傅程那张阴郁的脸,心底泛起强烈的恨意。

“阿程,我说了,你会后悔的。”

我屈起膝盖顶去,傅程瞬间捂着下身,蜷缩在地上,痛苦地哀嚎。

尖细的高跟鞋踩在他的肋骨上,一声清脆的声响,他彻底瘫软在地,每一次移动都会带来巨大的痛苦。

像一只躺在砧板上的羔羊,只能任人宰割。

“阿程,一会儿动静要小一点,外面有员工,头顶有监控哦。”

几个人的药效开始发作,空气中弥漫着难闻的气息,他们面色泛红,眼中赤裸裸的情欲让人恶心。

我退到办公室里的休息间内,听着傅程的惨叫声,觉得很痛快。

傅程的声音断断续续,到后面微弱得几乎不可闻。

外面的声音停了很久,夜色降临。

15

我走出休息室,在满地的狼藉中找到破败不堪的傅程,摸着他的脸,心疼地叫了一声:“阿程。”

他勉强睁开眼睛,用尽所有的力气握住我的手,不停地哭:“媛媛,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以后会好好爱你的,你救救我好不好。”

“我以后会听你的话,什么都听你的。”

“你要一直这么乖。”

大概是被折磨疯了,傅程一直拉着我的手不肯放开。

“媛媛,我们重新开始。”

从什么地方重新开始呢?

在这具身体里,叶媛从前的记忆一遍遍在脑海中浮现。

地下室像狗一样的囚禁,酒吧里脱衣服的羞辱,强奸时流血的身体,被踢断的肋骨,脱落的牙齿……

傅程如今经受的,哪里比得上她无数次最极致的绝望。

用最残忍的方式折磨,最后给她一点点渺小的爱意与施舍,都能让女主感激涕零,然后萌生崇拜的爱意。

这明明是一种最残忍的心理疾病,为什么会被冠上“爱”的名义。

16

医院里。

看着状态转好,坐在病床上给我削苹果的傅程,罗成几次欲言又止。

“叶媛,你先出去一下,我有事和程哥说。”

“哦。”

我刚要起身,傅程一把拉过我的手,说:“有什么事不必避着媛媛,我都听她的。”

“程哥你?”

“我爱媛媛。”

罗成的目光在我们两个的脸上来回看了很久,才叹了口气说:“南溪生病住院了,很严重。”

“她和我没关系了,我现在只爱媛媛一人。”

他的语气轻飘飘的,好像真的不关心南溪的死活。

可我清楚地看见他的右手猛地缩紧又松开。

“南溪,生的什么病?”我握着傅程的手,随口问道。

“需要换肾,否则最多只能再活三个月。”

我的崽崽,怎么可以得这种病。

“别人的事,和我没有关系。”傅程看着我,眼底的情谊像是要溢出来,一如当初他说要娶我时一样。

可我不是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叶媛,不会被他的花言巧语蒙骗。

那个叶媛早就怀着无尽的绝望死去了。

“南溪这么年轻,阿程,我们帮她找找合适的肾源吧。”

“你真这么想?”傅程的眼中,满是打量的神色。

“真的啊。”

我们南溪这么好的人,当然要长命百岁。

罗成说南溪就在这家医院。

“阿程,我们去看看她吧。顺便也去做个配型,万一成功了,也正好救她一命。”

“媛媛,你真善良。”

我借口给傅程找轮椅走出病房。

靠着门边,我听见傅程说:“叶媛这个女人狠毒至极,我迟早弄死她。”

“那你今天还做出一副爱她爱得要死的模样。”

“她是个疯子!”

“但她很蠢,只要我哄哄她,以前她能把叶氏双手奉上,今后也得把她的命给我!”

哎。

傅程,你要活久一点,可别死了。

我要你将叶媛的绝望全部都感受一遍,加倍偿还她受的苦。

17

我推着傅程到了南溪的病房。

原本充满灵气的人已经被病魔折磨得疲惫不堪。

好可怜的女孩。

我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抱住南溪,心疼地说:“上天要不要看看他在做什么,为什么让这么美丽的女孩子受到这样的苦。”

“叶媛!”

我突然冲向南溪的举动吓坏了傅程,一时忘了装,直接冲我大喊。

我回头看向他,眼泪汪汪:“阿程也觉得南溪很惨对不对?”

“啊对,对。”他意识到自己失态后,尴尬地摩挲着轮椅的扶手。

我拉着南溪的手,帮她理了理凌乱的碎发:“我和阿程刚刚去做了配型,也会努力帮你找肾源,你要坚强,一定会没事的。”

“谢谢。”南溪咬着嘴唇,满眼感激地看向我。

“上次在绑匪手里,我们都好好地,对不对。”

“都怪阿程,他害你被绑架,又遭此横祸,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

我得让南溪知道,她经历的苦难罪魁祸首都是谁。

南溪望向傅程的眼神满是幽怨,整个人充满戒备。

南溪的反应刺痛了傅程的心,他紧握的拳头青筋暴起。

我说要救南溪是认真的,本来她就没做错过什么。

被初恋抛弃不说,又因为傅程的纠缠被冠上害死原配的恶毒名声,甚至最后傅程为了凸显自己对女主的深情,将南溪丢进海里活活溺死。

明明是狗男人的错,最后都要别人来承担结果。

18

一个星期后,配型的结果出来了,傅程的肾刚好能够与南溪匹配。

我兴奋地抱住南溪:“我就说老天不会让你死的,你说对吗?阿程。”

傅程拿着手上的配型结果,尴尬地站在门口,脸色很难看。

“阿程,你不愿意吗?”

傅程的沉默宣示着他的不愿意。

傅程这样自私虚伪的人,怎么会同意呢?

他只爱他自己。

南溪抓着我的手,红着眼睛说:“姐姐不要为难傅程了,是我自己命不好。”

“我没想插足你们的感情,我死了,对大家都好。”

听到南溪的话,我分明看到傅程松下一口气。

南溪对傅程的最后一丝大学时代的感情,也被傅程的自私软弱湮灭了。

无所谓,我会出手。

我拿出那天在傅程公司签的合同,丢到他脚边说:“按照合同上说的,你必须无条件答应我一个要求,否则就要将你在傅氏的股权全部转给我。”

傅程死死捏着手中的合同,手背青筋暴起,似乎这几张纸有千斤重。

“阿程,你说你爱我,会帮我救南溪妹妹的对吗?”

要是我没穿过来,傅程就会不顾女主的死活,甜言蜜语温存过后直接挖走女主的肾给南溪用,让南溪对他感激涕零。

“媛媛,我……”

“那阿程一定是想把傅氏送给我对不对,你真的好爱我。”

“我……我答应。”

南溪一把抱住我,激动地说:“姐姐,以后我的命就是你的了。”

“我肯定会听姐姐的话,绝对不让姐姐伤心。”

“乖乖,我爱死你了。”我揉着怀里南溪毛茸茸的头发,心想我家女儿好香好软啊,能不能带回家抱着睡觉啊。

目光瞥见傅程看南溪的眼神从深情转换为怨毒,我将怀里的人搂得更紧了。

狗男人口中至死不渝的爱因为让他付出一个肾而化为强烈的恨意。

所以到底是谁在吹捧他的深情?

19

回到家后,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奇怪的味道,让我身体的汗毛瞬间战栗。

一股来自内心深处的恐惧包围着我。

脑海中闪过几个可怕的画面。

傅程突然从身后抱住我,用低沉又带着诱惑性的嗓音说:“媛媛,我是为了你才愿意献出一个肾的,你要一直爱我。”

“叶媛会一直爱傅程的。”

突然,颈间传来一阵刺痛,我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我躺在地下室。

整个人如同砧板上的肉,被赤裸裸地丢在桌子上。

傅程掐灭了手中的烟在晦暗不明的灯光下散发着诡异的红色。

见我醒来,他朝我走过来,手指在我的身上游走,将滚烫的烟头摁灭在我的大腿上。

“媛媛,是不是我最近太仁慈了,让你有些得寸进尺。”

叶媛曾经被他在这间地下室里关了三个月。

只有不停地磕头求饶才能得到他施舍的一点点食物和水。

有些时候,傅程还会放一些蜘蛛和蛇,叶媛那段时间的精神是崩溃的,以至于傅程将她放出去后,她竭尽全力地讨好他,听他的话,一遍遍告诉自己她之所以这样是因为爱。

傅程一把扯过我的头发,将烟头塞进我的嘴里,捂着我的嘴让我咽下去。

幽暗的灯光落在他脸上,阴暗扭曲:“叶媛,你变了。”

我的手脚被他用脚铐锁住,挣脱不掉,只能任由他将滚烫的蜡油滴到我的身上,冰凉的蛇爬上我的身体。

“阿程。”

“阿程,你是爱我的啊。”

“阿程……”

我痛哭挣扎的样子似乎很能取悦傅程,他在一旁的椅子上,饶有兴趣地看着狼狈不堪的我。

他说:“叶媛,你这辈子都别再想着离开。”

20

空荡荡的地下室里,还能闻到排泄物的腐臭味。

墙壁上斑驳的血痕是叶媛用带血的指甲刻出来的时间。

我终于反应过来那时候踏进别墅空气中飘散的味道是什么。

我咬着脖子上的项链,不断地朝着右手腕处的手铐靠近,始终都差一点距离,我奋力一磕,让自己的左肩脱臼,用自己从警队学来的技巧用项链上的吊坠解开了手铐。

然后迅速用同样的办法将另外几副手铐全都解开。

但是我没有轻举妄动,安静地躺在桌子上,因为不确定这里面是否有监控。

如果傅程掌握了我的行踪,现在的我应该是很难在保镖的围堵下顺利逃出别墅。

我在等。

我在等傅程下一次来地下室。

21

地下室的门打开了。

除了傅程还有另外一个人。

我听见傅程说:“把她的肾给我挖出来。”

“这里的环境很糟糕,在这动手术她很容易因为感染而死。”

是罗成的声音。

傅程沉默了良久,才开口:“死了就死了,我还有南溪。”

罗成似乎是有些于心不忍,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认命地打开了手术器材。

我最近常常想,罗成这么开朗的人却对傅程这种疯子言听计从,傅程是救过他的命吗?

可能作者爱男的心不是我这个凡人能理解的吧。

“麻药,麻药忘记了,我得去取。”罗成的声音像是如释重负一般,不顾傅程不满的语气一溜烟地跑了,“去取个麻药就回来。”

地下室重新归于平静,我能清晰地听见傅程不断靠近我的脚步。

就在他在我身边站定的瞬间,我立刻起身,将项链的吊坠的尖刺扎进他的脖子,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在傅程尖叫出声前,我将领带塞进他的嘴里,死死地控制住他。

右脚踹向他的膝盖,骨头碎裂的声音回荡在紧闭的地下室内。

我将傅程固定在桌子上,拿起一旁罗成留下的手术刀。

傅程一边挣扎嘴里还不停发出如杀猪般的声音。

“嘘,你也知道我没有麻药的,万一不小心碰到了什么别的地方,阿程少的就不是一个肾了。”

手术刀划开傅程的身体,疼得他撕心裂肺地惨叫,皮肤一会儿惨白,一会儿血红,像农村杀猪一般。

不一会儿,他就活活疼晕过去。

我又将他弄醒,用了提神醒气的香,让他大多数时候都保持清醒状态,感受着这份刀刻斧凿般的疼痛,才对得起叶媛这些年受过的苦。

简单的缝合,确定不会死人后,我才带着热乎乎的肾脏赶往医院。

大概是我的样子太过狼狈,南溪见到我的瞬间,直接扑到我的怀里,将脸埋在我的肩膀上哭泣:“姐姐,他是不是为难你了。”

“没有啦,他比我要惨一些。”

“你身上好多伤,都是我的错。”

“姐姐,我不治病了,你不要出事好不好?”

“乖,我没事的。”

我拍着她的背不停地安抚他 ,直到她哭累了睡过去。

我看着病床上南溪精致的睡颜,越发感慨。

明明是个如月光般明媚的女孩子,为什么要因为傅程喜欢她就被书迷们冠上各种恶毒的骂名呢。

要是她知道另一个世界的人是怎样看待她的,会不会很难过。

22

南溪的手术很成功,我在医院照看了她两天后,才回到傅家。

我也不想回来,可是天道不允许。

刚进门,一个巴掌就落到了我的脸上。

“你把我儿子害成这样,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的。”

“说的好像你以前让我好过了一样。”

傅程的妈妈,是个霸总文里标准的恶婆婆。

让原主大冬天抱冰块,大夏天在院子里罚站,动辄打骂羞辱,让原主的身体留下不少病根。

“贱人!你还敢顶嘴!”

说着她一巴掌又要落下来,被我拦住,反手抽了回去。

“你敢打我!”

“老妖婆,我是你们傅家的救命恩人,不是你养的狗!”

“叶家都完了,我儿子可怜你愿意给你一口饭吃,你别不知好歹!”

我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死死捏住她的手腕:“我要是说我早就死了,现在的我是讨命的冤魂,你信吗?”

空荡荡的别墅里,尖细的高跟鞋声音在耳边回荡,她被我逼着一步步后退,双腿一软,跌倒在楼梯口。

我捏着她的脸,望向二楼的走廊:“一年前,你把我从上面推下来流产,你记得吗?”

“当时血就顺着第三个台阶一路流到……”我将手伸到她的腿下,“这!”

我一把掐着她的脖子:“你的孙子当时就在这变成一滩烂泥。”

凑近她的耳边,眼睛在随着影子不断移动:“你听,他在叫奶奶……”

啪!

别墅客厅的灯灭了,我们被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奶奶……”

“奶奶……”

稚嫩的童声发音还不是很清楚,夹杂着咿呀咿呀的声响,在别墅回荡。

我的这位婆婆瞬间就被吓得魂飞魄散,在地上不停地乱爬,哪还有一点名媛贵妇的样子。

“啊!”

“嘘,别吓到他。”

“你让他走,叶媛你赶紧让他走,啊!”她跪在地上,拉着我的裙摆,身体却在不停地躲闪着什么,像失了魂一般。

“我不是故意的,让他别来找我!”

“哈哈哈。”我掏出手机,当着她的面,关掉了音响的声音,别墅里的童声也随之停止,灯也亮了起来,“妈妈,你好像尿裤子了。”

她反应过来自己被耍,刚想要起身,我按住她的肩膀:“别吵,我的阿程还在睡觉。”

“妈妈,安静一点。”

23

傅程因为丢了一个肾,休养了很久。

这个别墅从里到外都被我换成了自己人。

家里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会立刻向我汇报。

这段时间,我带着南溪找到了那个在傅程公司暴打渣男的女霸总。

计划着如何将傅氏集团这个庞然大物一击即溃。

在外面待得久了,美女在怀,左拥右抱,我差点把傅程给冷落了。

今天我回到家的时候,整个别墅都很安静。

傅程妈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眼里的挑衅都要溢出来了。

看了眼二楼紧闭的房门,我瞬间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我刚要上楼,傅程妈妈就阴阳怪气:“你还知道回家啊,一个女人不赶紧传宗接代,天天往外跑,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怎么,你傅家有皇位要继承吗?”

说着我就上了楼。

傅程妈妈没有阻拦我的意思。

很显然,她非常期待我看到接下来的画面。

说实话,我很期待。

半个小时前佣人就打电话将事情告诉我了。

推开傅程的房门,里面传来男女交欢的喘息声。

我虽然早就知道了,内心还是被震颤了一下。

不愧是脑残霸总,肾都没了也要乱搞。

傅程在看见我的一瞬间,瞳孔放大了好几倍,然后就软掉了。

趴在他身上的女人皱着眉头,鄙夷地看了他一眼,穿上衣服转身出门,还不忘嘲讽:“没用的男人。”

傅程无暇理会那女人的话,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惊恐万分:“媛……媛媛,你听我解释,都是她勾引的我,我是爱你的。”

“我们阿程就算少了一个肾,被破开屁股,还是这么厉害呢。”

我穿着七厘米的高跟鞋,踏上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的阿程,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只爱我一个人呢?”

“媛媛,我是爱你的。”

“证明给我看。”

我用右脚的高跟鞋打开他的双腿,鞋跟顺着他的大腿,一步步移动到他双腿之间。

“乖。”

“媛……啊!”

我的高跟鞋将他的下半身捻碎了,再也没有恢复的可能。

“叶媛!我要杀了你!”

鲜血溅到被子上,在傅程裸露的肌肤上开出一朵朵鲜艳的花朵。

与下身那朵如同化作尘泥的花相呼应,诡异得让人想吐。

“阿程,你终于能只属于我一个人了。”

我一遍遍折磨他,又一遍遍说爱他,让他觉得他如今的遭遇都是因为他不听话造成的。

从前,他就是这样对待叶媛的。

我不过是原封不动地还给他而已。

24

听到傅程的惨叫。

傅程妈妈立刻冲了上来,将我从她儿子床上推下去。

看到他儿子的子孙没了,她气疯了,完全不顾贵妇形象,去厨房拿了把刀就要对我又打又杀。

“我要杀了你!”

我不慌不忙地从柜子里掏出一份孕检报告:“我肚子里的,是傅家最后一条血脉了,你确定要杀我?”

傅程妈妈拿刀的手定在原地,她不确定这个孩子究竟是不是傅程的。

但她不敢赌。

纵有万般地不甘心,她也都只能咽下这口气。

她的儿子废了,傅家的未来可都指望着我的肚子呢。

我当然没有怀孕。

当初原主刚刚从医院回来,还没和傅程分享这个好消息,傅程就害得叶家家破人亡,她也因为受不了刺激流产了。

傅母送我下楼休息,同样的楼梯,同样的位置,在母子俩绝望的眼神中,我直直地从傅母身边跌落下去。

这世上最残忍的不就是给了希望,又在顷刻间抹杀吗。

25

我搂着南溪的腰走进别墅大门。

将沙发上的傅程踢到一旁。

“天凉了,傅氏该破产了。”

傅程爬上来拉我裤腿:“媛媛,你不能这么对我,你说你爱我的。”

当一个人长时间生活在折磨中,给他一点点施舍,他就会立刻摇尾乞怜,感恩戴德。

当初高高在上的霸道总裁,如今像一条丧家之犬。

我看着一旁像狗一样祈求的傅程淡淡开口:“当然啊,我说了,我不离婚,只丧偶。”

我断绝了傅程和外界的所有联系,将他关在那间地下室里,吃饭排泄都在里面。

偶尔带他出来见阳光,也会拴上一条狗链子。

我还会经常带回来一些男人,让他们陪傅程在地下室里玩。

三个月后,傅程不堪折磨在地下室里撞墙自尽了。

我看着了无生气的傅程,心中只有厌恶。

有些人就是死了,也让人厌烦。

“剁了,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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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虐文后男主对我掏心掏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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