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无法言说的气场飞速靠近,我发现魂魄状态获得的蝰蛇之力竟然还在!
他每靠近一点,我就觉得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朝我聚拢,说不上压迫,但却无法形容。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此人身份成谜,一时无法分辨。说他是敌,但从进门之时算起,已经足有一分多钟,在确定躺在棺中人身份之时应该就要动手,不过他并没有这么做。
说他是友,一般这种情况下应该贴近我来观察,而不是用这种若即若离的距离在外围观望。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脸面上突然附上来了一只大手,皲裂粗糙,如同干了一辈子农活的老汉。
曾经我爷爷在世的时候,就拥有这样一双手。只不过那时候年纪小,细皮嫩肉,他每次宠溺的想要过来摸我,我都会躲得远远的,生怕那双老手弄疼了我。
如今这感觉重新爬上来,竟然有种别样的亲切。
但亲切归亲切,被一双老手摸脸,这感觉也是十分醉人。然而事情还不算完,他摸完脸竟然往下摸去,捏了捏我的胸膛,动了动我的胳膊,到最后竟然滑到了手腕处。
我一惊,这只手掌心里就攥着那颗眼球,难道他的目的是眼球吗?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一点法子没有,现在身子分毫不能动弹,他就是直接抠手抢,也只是举手之劳的事情。
但他还没来得及干什么,门又是咣当一声,紧接着传来了土胖子的喘息声:“这下好了,这下我兄弟有救了!”
手腕上的触感激灵一下撤了回去,白凡的声音也响起来:“赶快点火!”
点火?
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难道这么大个人站在跟前没看见吗?就算他的速度很快,人影总会看得到吧,怎么就能这样旁若无人的继续干自己的事情?
我纳闷极了,白凡可不是个大意的人,他怎么察觉不到这里还有一个人?
呼地一声,窜动起了一簇火苗。没等我反应过来,那灼热的火焰就被直接移动到了我面前,紧接着不知道烧了个啥,木头的味道很是刺鼻,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绝于耳。
白凡不声不响,突然捏住了我的下巴,一把将那滚烫的烟火塞入了我的嘴里!
!我整个人都懵了,疼得直接蹦了起来,像个疯子似的一个跨栏,翻身就从棺材里跃了出来。
太疼了,如果你经历过口腔溃疡,那么你根本体会这种疼。如果你经历过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将一杯开水直接倒入嘴里,那么咱们还有继续聊一聊的必要。
我围着棺材一圈一圈绕,土胖子和白凡目瞪口呆的看着我,绕了不知道第几圈的时候,我伸着舌头骂道:“白凡你大爷!有你这么救人的么?你是想把我烫死咋地?”
白凡将双手交叉抱于胸前:“看来办法挺管用,你这不是醒过来了么?”
我一愣,还真是!要不是这一烫,此刻我还四平八稳的躺在棺材里,任由那变态老头从头摸到脚呢……
等会儿!那变态老头呢?
我四下扫视了一圈,连破旧房顶都没放过,但哪有什么变态老头的身影?
“你们进来的时候,看到别人了么?”我问。
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同时摇头。我纳闷的展开手心,坏菜了!
眼球不见了!
真是他娘的奇了怪了!我刚才明明非常清醒,那变态老头不可能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摸走眼球,而且速度还那么快!
“常坤呢?”白凡不想在这种事情上纠缠,大概他觉得关于变态老头的印象都是我昏睡中想象出来的,不然他不可能一点察觉都没有。
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常坤在他走后也出去了,但现在他们都回来了,他却还没回来,不知道去哪儿了。
白凡尝试给常坤打了个电话,但是无人接听。
“先别管他了,现在外面的世界出现问题了,我们要商量一下怎么办。”白凡放下电话说。
我有些懵:“出现啥问题了?”
“时间倒退到了五年前!”土胖子抢着回答,“所有人都在当二零一三年过,而且也都是五年前的长相,唯独不一样的只有咱几个!”
什么?
我如遭电击,这是什么情况?仅仅离开了四十几天,阳间就突然倒退了五年?难道有人已经先一步夺走前两把密钥,开启了时空之门?
那会是谁?现在已经知道千年鬼婴只有苏醒之后才会转变成尸尊,现在我们已经强行篡改了生死簿,就是说尸尊应该是不存在的。那么还有谁有能力将前两把密钥全都夺走?
“密钥还在不?”我赶紧问。
“我们的都在,你看看你身上的还在不?”白凡问。
我赶紧从身上摸了个遍,这才从小裤衩内兜里摸到镇魂铃,瞬间就踏实了:“还在还在。”
白凡拧着眉头:“这一点都不值得放松,因为有人竟然不需要密钥,也能将时空打乱,将时间重置一段时间!”
确实如此,而且这种情况并不是第一次出现了!
之前我的生命中平白无故重叠了一天,所有人都当新的一天那么过,而我之前却早就已经经历过一遍。这个事情已经在我心中纠结很久,一直没明白谁那么牛逼可以随意重置时间。
再后来就是在佛牌一条街的那一夜,我明明身子坐在医院里,思维却已经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而正是那场事故,阴错阳差间让冯欣欣的孩子没了。又正是因为那孩子没了,才让千年鬼婴有机可乘,成为了下一个提前排入生册的那个人……
等会儿!怎么这一连串下来,冥冥中似乎有什么联系?而且背后能操纵时空的那个人,好像在有意让这一切水到渠成。但是谁又有这个能耐呢?
“外面变成什么样了?仅仅是倒退了五年?”我问。
“目前看是的。”白凡思忖了一番,“我刚刚联系过师父,想问问他知不知道这之间发生过什么事,但他的电话一直打不通。”
“你说和尚之前去了天山附近,会不会那边没有信号?”
“也有可能,总之现在走一步算一步吧。”白凡叹了口气,“这样吧,咱们先回你们村里看看,毕竟那里你们生活的时间最长,有没有什么异状也能一眼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