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么的彻底醉了:“你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谁要和你做朋友?”
“你先别急着拒绝,和我做朋友你可不吃亏。”那道声音说着,顿了顿继续问我,“现在你准备好最后一个问题了吗?”
“还有问题?”我这一听头都大了,“你到底有多少问题,不会这些石窟里每一个都要放一段影像,然后让我按个作答吧?”
那人呵呵一乐:“那倒不必,这是最后一个。”
我转着眼睛想了想,又问:“回答问题可以,但你自己也说是最后一个,如果我答上来了,你能不能现身相见?”
那人应该是愣了一下,虚空中有短暂时间的停顿,接着他问:“你这么想知道我的样子?”
废话!老子被人耍了一路了,别管你是什么大将军什么尸尊或者是冒出来的新的鬼东西,我怎么都应该知道自己的敌手是谁吧?
但我没直接言语激怒他,而是嗯了一声,极平静地说:“恩,想知道。”
“你其实已经在心里把我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吧?”他的语气似笑非笑,像是把我直接看穿了似的。
我彻底无语:“你就说行不行吧?”
“不是不行,既然你是我的朋友,那双方就应该坦诚相见。见面是应该的,我答应你。”出乎意料,他竟然同意了。
我吃惊中还有些激动,总感觉这个幕后人应该是个关键人物,只要能与他想见,很多不清楚的事情都能迎刃而解。
于是我点点头:“行,那你说吧。是你直接说出来,还是又要放录像?”
“石窟这关基本已经过去了,不用那么麻烦,你只需要在十分钟内找到我就可以了。”那人说完,声音戛然而止。
我都做好了冷不丁再往地底下掉的准备了,军刀已经握紧,全身的神经都紧绷起来了,谁知他娘的最后的问题竟然是找到他?
我望着面前这一百多个大小和间距几乎一模一样的石窟直接蒙了,这要怎么找?
且不说他刻意躲起来,就算不躲,只要随意隐藏在黑暗处,在下方的我肯定也看不到。毕竟我的手电没了,从下到上的光线是逆光,肉眼根本看不清楚。
“你这是在难为人!”我喊了一声,“或者说,你根本不想现身相见!你完全可以利用我傻找的这段时间离开!”
但我喊了半天,再也无人答话。对方就像个藏好等待同伴去找的小学生一样,玩儿起来认认真真。
我叹了口气,想了想,朝着离我最近的石窟走过去,猫腰就往里钻。
钻进去才发现,里面的空间很小,能允许半大孩子通过,成年人进去相当憋屈。我忍着憋屈走了没多远,完完整整的石壁就把我拦了下来,抬头一看,到头了。周围严丝合缝,肯定是死路无疑。
我不信邪,跳出来又往旁边的石窟里钻,来来回回试了足有十几个,结局都是一样。时间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大半,眼下并没有足够的时间让我一个个试过来,就算有没有死路的石窟存在,它也肯定有机关把石壁堵在面前,在我看来和死路没差别。
我重新跳回原来的位置,一遍遍扫视着面前的石窟。整片空间像个巨大的蜂巢,我就处在蜂巢的中间,如果蜜蜂想要躲藏,它会选择哪里呢?
时间在一分一秒过去,我的心也跟着一点点往下沉。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种感觉,这次如果见不到这个幕后人,会错过一件大事。
这算是男人的第六感么?我也说不清,但感觉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很微妙,有时候不得不信。
我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顺势盘腿坐在了地上,闭上眼睛不被外界景象所扰,强迫大脑从头开始缕思路。
我记得最初扔出死猫的石窟,是在我的正对面,当时我面冲南,幕后人的声音是从东边传来,也就是现在我面朝的方向。
但是到富伯的胳膊被扔出时,却是从东面一个石窟飞出的,幕后人的声音又到了南面。
我的方向感虽然比不上土胖子,但这几面墙的方向还是能分清的,我确信墙没动,地没动,我也没动。幕后人看上去毫无意义的换了方向,目的是什么?
思绪上下翻飞,一些乱七八糟的景象在脑海中飞速旋转,倏地,我睁开眼睛重新扫视了一遍面前的石窟群。
一圈过后,我微微牵动嘴角,说时迟那时快,手中的军刀被我一招扔出,直直刺向了南面其中一个石窟当中。
哗啦一声,传出的不是刺入墙壁的声音,却是玻璃破碎的声音,无数碎片从崖壁上滚落下来,还连带着一块漆黑如墨的绒布。
我知道自己猜对了,对着东边同位置的石窟喊道:“都已经到这般田地了,你是自己出来,还是再让我动手?”
话毕,那个位置上传来了啪啪的拍手声:“很好,只用了八分三十六秒,比我规定的时间提早了一分多钟。你来说说是怎么找出来的?”
我冷哼一声,看向南面的石壁。原本有石窟的地方,因为玻璃和绒布的坍塌彻底露出原形,那是一块是实实在在的墙体,根本就没有石窟。也就是说,幕后人用了个障眼法,伪造出了一个同周围一模一样的石窟。
而我的灵感来源,是四周常亮的几盏青灯。我观察几圈发现,这个区域虽然处在山体中间,但总是阴风仄仄,导致光影一会儿往东边倒,一会儿往南边倒。
电光火石之间,我如有神助,脑洞大开的同时一个假设就浮了上来:会不会因为光影的变化,才导致幕后人不得不换位置?那他为什么要换位置呢?是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放眼四望,这里除了石窟就是石窟,如果连石窟都怕见光的话……除非那个石窟是假的!
果然,这个无厘头的假设还真让我蒙对了!一军刀刺出,玻璃哗啦掉落之时,我的心彻底落了地。
此时我嘴角一勾,添油加醋的把自己猜想的过程说了出来,说得神乎其神,就差把自己吹到天上去了,末了,我清了清嗓子:“问题我答了,缘由你也问了,是不是该履行承诺,现身相见了?”
那人拉着长音嗯了一声,随之东面石窟里黑影一闪,一个戴着三角头赤红眼蛇头面具的人,缓缓从石窟中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