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瞅着血了呼啦的胳膊都快哭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谁知事情并不算完,另外一条胳膊的情况和它一模一样,接着是脖子,胸脯,后背,几乎眨眼之间,我就像条毒蛇一样自己飞速脱皮,没一会儿就掉了一地!
我几乎快疯了,这种诡异的情况以前从没见过,难道这就是我没能力控制炽焰灵螈,最终就会被它反噬的后果吗?
很快,后知后觉的疼痛终于抵达了痛觉末梢,我的上半身就像直接贴在了一个燃烧的正旺的火炉上,甚至还发出了滋滋的响声。
低头一看,上半身全部都是嫩肉,上面鲜血与血管相连的地方看得人心惊肉跳。
我强忍着没喊出来,但整个身子还是不自觉的发抖,太尼玛疼了!我不确定自己能撑多久,两只手像个傻子一样尽力张开,不敢触碰任何一块地方。
难道这就是轿中人所说的皮肉之苦?看来我之前太天真了,还以为透明铠甲的殴打已经是极限,大不了全身骨折慢慢养就是了,谁成想最后会落得这般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我期盼着千年人参在体内赶紧发挥作用,但同时心里又一点底都没有,现在的情况是,皮肤直接掉了,人参的能力即使再大,能直接修复出一层新皮肤吗?
说不准。
我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突然身前阴风一闪,透明铠甲突然上前一步,几乎分秒未停就紧紧贴上了我的胸脯!
啊——!
这一下疼的深入骨髓,冰凉的钢铁与无皮的肉身贴合,我的脑子一懵险些晕厥。
这种情况下别说还手,就连站下去的力量都快没了,而且这么半天过去,千年人参的作用一点都没发挥出来,难不成是炽焰灵螈太强,它这中和力量也压不住了?
我哆嗦着快把牙齿咬碎了,大颗大颗的汗珠顺脸流,只感觉那透明铠甲贴完胸脯之后,又强行把我的胳膊抬起,又重重贴在了胳膊上。它的每一个动作都牵动得我想要大喊,看来送诗人这次预言错了,再这样下去我连第二句都挺不过去,后面两句又从何谈起?
就在我被折磨的快要死了时,胸腔中突然传来了一道苍老的声音:“小子,你要支撑下去!这是你的必经之路!”
是离欲行者的声音!
我不由一个激灵,只觉得眼皮像被谁强行扒开似的,重新睁开眼睛看向了这个世界。
虽然身体上的疼痛一点都没减少,但体内离欲行者的灵魂似乎在帮我强行支撑着,我比刚才精神了一些。
我想问问离欲行者,自己为什么要必经这样一条痛苦的道路,但干涸的嘴巴动了又动,终究是发不出半丝声音。或许离欲行者并不打算告诉我原因,也或许他在一门心思帮我打起精神,无心交谈。
但他说的应该没错,一个甘心情愿舍弃自己不死之魂的人,一个全力助我打败屋主老爷子的人,又怎么会害我呢?他说的就肯定是对的。
想明白了这一点,我赶紧咬紧牙关与疼痛对抗,此时透明铠甲已经贴合完双臂,正飞速朝着后背的方向挪过去。
我僵硬地低头一看,顿时瞠目结舌,刚才血肉模糊没了皮肤的双臂正在飞速疯涨,竟然在眨眼之间恢复如初了!
不光恢复如初,甚至肌肉都隆起了不少,线条都好看了些许!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直到我全身都被汗水打湿,透明铠甲终于完成了贴合。此时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强壮了不少,一股无形的力量在身体里来回涌动。
轻轻敲了敲,我的肉身就像长出了一层坚硬的保护壳,但奇怪就奇怪在它还一点都不沉。
我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轿中人一直想要找到透明铠甲,是不是想借助铠甲与身体贴合,形成这无坚不摧的保护壳,这样他的身体就算完整了?
这样看来很有可能,因为就目前所知,铠甲有修复皮肉的作用,它能在短时间让我长出一层新皮,绝对比千年人参的作用还好使,轿中人只要得到它,重新长出完整身体绝对不是吹牛逼!
但他绝不会想到,透明铠甲我虽然找到了,但这家伙连问都不问就与我长在了一起,现在就是想脱下来都没办法了。
我低头轻声问:“行者,您还在吗?”
无人答话。
我叹了口气,看来寻常时候我是不能与他的灵魂对话的,只有在濒临绝境之时他才会出手相助。也不知道刚才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暗指这铠甲最终的主人是我?
我晃了晃脑袋,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得赶紧把眼前的残局收拾好再说。
我走到郭时运面前试了试鼻息,他虽然翻着白眼,气息弱了很多,但好在算是平稳,估计一时半会儿死不了,想必透明铠甲心中有分寸,没有下死手。
季慕林倒是不用看,我自己出招自己心里清楚,这么长时间过去,他也差不多该醒了。
我收拾好地上的残局,从角落找回甩棍别在腰间,还来了个顺手牵羊,把那牛逼哄哄的军刀也给收了。
之后我用录音的那部电话报了警,一寻思不怎么放心,又把录音以附件的形式发到了微博上。
这样一来,纵使郭时运和季慕林有通天的本事,在庞大的互联网网友的监督之下,也难再做手脚为自己开脱,这两个不择手段的社会渣滓,就等着直接拜拜吧!
办好了这一切,我打开门刚要溜,怎料直接与四个穿着黑西装带着黑墨镜的魁梧男人碰了个照面,其中一个我还认得,就是一上车连话都不说直接把我干趴下那个混蛋!
他们一看我从里面出来,互相对视了一眼,二话不说拉开架势就冲了过来。从他们的衣着上来看,这几个人应该是郭时运的贴身保镖,随时保护着他的安全。
他娘的,现在我的鼻梁骨还疼,都是拜这混蛋所赐,我还没动手,他出手倒是挺快,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咧嘴一笑,顺势对他们勾了勾手,这四个人拳风强劲,一看就是练家子。但我刚与透明铠甲贴合成功,此时身上有一股无名之力,正没地儿试验成果,他们就来找打,那就怪不得我了。
思索间,四人眨眼即到。我直接一个健步冲到四人中间,顺势抡起一拳,照着其中一人的面门便打。
那人反应挺快,连忙抬起一条胳膊格挡,砰的一声,他身形摇晃,蹬蹬连退了数步,直接磕在了墙上。
另外三人吃惊万分,但也没过多思考,三人一起冲了上来。有了刚才互相试底的过程,我心中也有了谱。
当即咧嘴一笑,瞅准面前这人胸前的领带,用力一绕一拉,他的脸瞬间憋的青紫,舌头都垂下来了一半。
剩下的二人眼见同伴眨眼被撂下两个,互相对视一眼,伸手摸后腰的功夫,竟抽出了两把寒光仄仄的军刀!
不等我反应,对方一左一右连刺两刀。我冷哼一声,顺势脚尖一点,整个身体飞弹而起,与此同时手肘一弯,猛地照着其中一人的后背砸了下去。
彭的一声骨头破裂的声音,那人连哼都没哼直接晕了过去。
我心里一惊,完蛋去!此时我身上硬如钢铁,这种力道用在普通人身上,非得打死人不可!
仅剩的那人眼见同伴纷纷败北,只剩下摆着空架子在原地试试量量,说什么都不敢近前了。
我吓唬式的一抬手,他直接捂着脑袋蹲在了地上:“别……别打了……”
果然是个弱肉强食的社会啊!
我摇了摇头,不想再和他过分纠缠,就赶紧趁着警方来之前赶紧溜出了大楼。
毕竟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如今又过去了一天,离七日之期越来越近了,我得赶紧回去确认下,另外几人的七阴血找的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