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白喜字,牛提舌
洋调吉他2025-10-22 17:322,607

年轻人没做停留,他三步两步冲到那个警察面前,二话没说照着他的脸就挥了下去。

那个警察还没来得及明白怎么回事,就噗通一声摔了个狗吃屎。

他摔出去的霎那,我看到一个小黑影从他的身体中脱离出去,飞速地消失在了夜色中。

另外两名警察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端起枪就顶在了年轻人的脑门上。

“喝!别以为你把酒瓶放我脑门上你就不用喝了!”他指着地上的那个人,“小王酒品真他妈差!老子不跟他喝了,来,我跟你们俩喝!服务员,再来两箱啤的!”

亏他想的出来这招。

我也不傻,赶紧凑上前去帮他把戏做足:“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我这哥们儿今儿喝大了,哥几个对不住了啊……”

边说边把他架在脖子上,迅速地逃离了事发地点。

对方没追来,估计那个警察到死都不会想到,这一记莫名其妙的重拳,竟然救了他的命。

我俩回到县城住了一晚,就近吃了顿饭,攀谈间我终于知道了他的名字,白凡。

人如其名,很白,但并不平凡。

我问他这几天都去干嘛了,他说去调查女死者的事情。

我又问那个烈焰中的三楼到底存不存在,他看了我一眼:也存在,也不存在。

典型的装逼卖关子,但我心中的问题太多了,就比如他是怎么知道我在看守所的,又是怎么知道我听信了别人的谎言,准备去送命的?

这些问题,我问了,但他没说。他说这些事,日后我都会知道,但不是现在。

他似乎有很多本事,就比如他说,等下我们要去王盼庄村一趟,调查一个叫顾伯的人,女死者的事情或许就都解决了。

王盼庄村离县城车程有一个来小时,如果自己不开车的话,等这种五块钱一趟的班车需要等一个小时,这种车发车晚收车早,基本上六点就是末班车了。

我俩特意转悠到傍晚,就搭着那最后一班车从县城出发了。

车辆一路颠簸颠的人昏昏欲睡,我眯着眼睛听着歌,倒也惬意。

不知道行进了多久,车子突然一个急刹车,我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冲了出去,脸直接撞在了前座的靠背上。

什么鬼?

全车人都在抱怨,司机烦躁地按着喇叭,车子却怎么都没动。

我探着头往外看,发现道路正中间站着一头老黄牛,瞪着眼珠子瞅着汽车,非但不动,反倒缓缓地弯下四个蹄子,卧在了地上。

司机一边骂谁家牛不拴好,一边跳下车就要去驱赶牛,可才下去没多久就折返回来:“大伙儿受累走过去吧,反正离着也不远了。”

乘客自然是不乐意,毕竟花了钱了,虽然不多,但这条路上满是灰尘,谁也不愿意徒步走到目的地。

“没办法,那牛死在路中间了,路太窄绕不过去。”司机已经打开了后车门。

大家伙不满意地下了车,走到车头一看,所有人都是一惊。

那头牛的眼睛里,鼻孔里,耳朵里,嘴里,无一幸免全部流淌出了鲜血,几条血痕让它整张脸看上去十分可怖。

它的舌头耷拉了出来,朝着前方呈现出一种十分诡异的长度,就像被人扯住了拼命拉,还像被钉在了地上一样。

人们都四散而去,不想多看它一眼。

白凡皱着眉头打量了半天,抬眼看了看村子的方向,提醒我小心点。

我问小心什么,但他没说。

快到村口的时候,从里面响起了一阵“今天你要嫁给我”的旋律,隐隐约约看到一群人朝这边走了过来。

我们这边的风俗,结婚都在上午,只有二婚才在下午办,但都不会大操大办,简单聚聚吃个饭就可以了,四点以前差不多就散了。

现在都晚上了,谁在办喜事?

音乐声越来越近,我看到一整条队伍冲村口走了过来,新郎官骑了一匹白马,穿着一身白西装。

用中式婚礼的马,穿西式婚礼的西装,这一家也是挺潮啊。

我暗笑,但看到后方缓缓抬过来的轿子的时候,笑容凝聚在了脸上。

轿子虽然是红的,但轿子上贴着的喜字,却是白的!

我从来没听说过结婚有贴白喜字的,这不是咒新郎新娘赶紧死么?

我回头看了一眼白凡,他的脸色阴沉,朝着路中间老牛卧的地方看了过去。

我也跟着看过去,却发现刚刚原本窝着的老牛,不知道怎么时候翻了个身,四只蹄子高举起来,就像踩着虚空的地面站立着一样,绷的笔直。

等到迎亲队彻底经过它了之后,它就又像突然没了支撑,软绵绵地瘫了下去。

“村子暂时不能进,我们先找地方住下来,明天再说。”白凡果断地下了这个决定,抬腿就走。

但我没明白,死了头牛而已,关进村子什么事?

白凡白了我一眼:“这个村子有一股浓重的煞气,才会被高人指点办这种亡婚。”

“亡婚?难道刚刚那新郎新娘不是活人?”我整个人都惊了。

“那倒不是,至少他们现在是活人。”白凡顿了一顿,“不过过几天还是不是,那就说不好了。”

我被他这语气烘托的挺害怕,连忙让他别卖关子快点说。

他解释说:“亡婚和阴婚不同,结婚双方都是活人。但命理显示,他们都会在不久的将来死去。为了延长寿命,躲过命中这个砍儿,有能力的高人会告知他们用亡婚规避。”

“亡婚的关键就是喜轿上贴的那张喜字,它本来确实是红色的,但现在变成了白色,你知不知道为什么?”

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说话卖关子,你知道就说下去,干嘛一直问我知不知道?

我说我不知道,您老就赶紧说吧。

他笑了笑:“那是用新郎新娘七七四十九天的眼泪褪成了白色。这四十九天内,新郎新娘要终日以泪洗面,不管怎么让自己流泪,总之要不停的哭。收集到足够的眼泪之后,把喜字泡进去,如果褪成了白色,就可以在第五十天的晚上成婚,但如果褪不成,就只有等死的份儿了。”

我听的目瞪口呆,本来应该欢天喜地的大喜事,竟然要连哭这么多天,完全与普通的婚姻拧着来,怎么听都像是巫术。

“那到底这煞气是从哪儿而来?”

白凡摇摇头:“不知道,但遇到牛提舌了,事情怕不是那么简单。”

我蒙逼了,怎么又来了个牛提舌?

“自然界的动物,对鬼怪有着超乎寻常的敏感。我们都以为狗对邪祟最敏感,其实不对。牛羊马驴都要排在狗之前,其中牛最甚。”

“舌头是牛身上最柔软的器官之一,平时它都保护的很好,不像别的动物一样随便伸出来。但当它遇到邪祟,却甘愿把舌头奉献出去以求自保。”

“所以刚刚我们看到的类似被扯长的牛舌,其实是邪祟在作怪?”我明白过来了。

白凡点点头:“但即使是这样,那头牛还是死了,而且死的很惨。说明那东西的戾气非常重,它不打算放过任何生物,哪怕是牛。”

我的后背立刻起了一层白毛汗,到底是什么玩意儿这么厉害?

白凡说他怀疑是那个烧死的女鬼回来作祟,但意外死亡的鬼,通常不会这么大的怨气,他现在也搞不懂了。

我立刻打起了退堂鼓,管它是谁作祟,牛都这样了,咱俩进去岂不是去送死?

但白凡摇摇头,他说女鬼的情况必须解决掉,不然你就有大麻烦。

我觉得他在骗我,毕竟那女鬼除了在三楼袭击过我一次之后,再也没在我面前出现过,我会有什么麻烦?

白凡看我不信,指了指我的小腿:“你撩开自己看吧。”

我疑惑地撩起裤脚,震惊的发现那五个黑色的手印,竟然已经烂的露出了骨头!

继续阅读:第17章 谁沾谁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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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鬼妻系铃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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