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郭时运像头死猪一样被扔了下来,当时他就两眼一翻,鼻孔和嘴巴都冒出了血沫子。
我直接疯了,这地方再呆下去我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我来不及多想,赶紧冲着密室门的方向跑了过去。这次门前那道无形的屏障突然没了,我大喜,刚要按下开关,谁知手腕突然像被一把大钳子夹住了一样,疼的我差点喊娘。
不等我反应过来,这道力量猛地向上提力,眨眼间我就被举到半空,如果此时有别人在场的话,那他看到的场景肯定和刚才我看到郭时运诡异悬在半空的场面差不多。
我心里一沉,这么大劲儿……应该不是刚才和我对话的那个女鬼,这绝对是个男人的力道!
那会是谁?是对面那几个想要了我性命的男鬼吗?但如果真是他们,心中的愤恨也绝不会让他们闭口不言,只一门心思的打我才对啊?
我正懵着逼,突然身子一坠,对方竟然用同样的方式,用力把我下压,也狠狠朝着地面摔去!
我靠!地板与脸的距离光速缩短,我来不及变换姿势逃脱,就重重摔了下去,顿时口里一甜,吐了一口鲜血。
但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儿,那力道眨眼又到,它拎住了我的衣服,像扔包沙袋似的,又狠狠甩向了对面的木架!
哗啦——
木架上剩下的古董瓶也掉的七零八落,飞溅的碎片把这空间弄的一片狼藉,我的脸火辣辣烧的难受,身子被摔得像要散架,每个骨头缝都疼,虽然体内千年人参的功效在慢慢发挥,但它只来得及去修复小腿上的子弹孔,还来不及修复后续这一系列的击打。
我猛咳两声,试着从地上爬起来,但试了几遍都没成功,这让我确信,对方肯定不是那个女鬼,甚至连另外几个男鬼都不是。
因为他们是新死鬼,就算这些人生前是搏击选手出身,在死后灵魂也会变轻变弱,肯定没有生前那么猛才对,更别说这帮人本身是搞科研的,除了试管儿就是显微镜,断然不会这么厉害,要不然他们也不会装神弄鬼搞什么四角游戏来骗我了。
那这事情可就奇怪了,不是他们,又会是谁呢?要说此人和郭时运有过节,躲在密室里趁机袭击他倒是能说通,但是郭时运已经被摔的半死不活了,它为什么还要继续搞我?难不成它是个糊涂鬼,把我当成郭时运与季慕林一伙儿的了?
很有可能,只有这一条才能解释的通了。
我赶紧把双手高举做投降状,对着虚空说:“这位前辈,如果您与另外二人有仇,那我没什么话好说,恶人有恶报,天道好轮回而已。但是您怕是弄错了吧?我是阴错阳差被他们抓进来的,我也是受害者,他们刚才想拿枪崩了我,您又不是没看见!这事真与我没关系!”
我一口气解释了好几句,侧着耳朵听回音,一般这时候,对方应该开口了。但等了好半天,空气安静的就像停止了流动,整个房间内只剩下我一个人的喘气声。
正不知道什么情况时,离我不远处的木架上,突然凭空立起来一个金属质地的金钱豹摆件,二话不说照着我的太阳穴就飞了过来。
!对方真是油盐不进,一门心思要对付我!
我咬着牙,强行来了一个下腰,算是笨拙的躲过了那只金钱豹。至此我算明白了,一味求和全都是屁话,只有挨打的份儿,对方虽然路数不明,但下手狠辣,根本不听解释,顽固的一逼。
但眼下我浑身是伤,连它的面都看不见,怎么回击?
我的脑中飞速思考着,对方一记金钱豹失手,再次腾空抡起一个古董瓶,总之它现在是看见什么来什么,管它是不是价值连城,反正是他郭时运的宝贝,能砸便砸。
我来回闪躲了几个来回之后,算是摸到了门道。我虽然看不见它,但能看见瓶子啊!
它就算是个鬼魂,结构和人形也差不多,只要估摸着瓶子与身体的间距,不就能大致摸到它的位置了?
想到这儿,我漾起了一抹笑意,隐身这玩意儿不是第一次见,上次隐身郎靠水把他破了,这次没水,但依然能破。
我悄悄摸向后腰,但他奶奶的甩棍没在身上,估计郭时运在抓我之后搜身了,该收走的一概收走了。
我快速环顾了一下四周,离我最近的是一把精装日本刀,短小精悍,从刀鞘上看就不是一般的物件,我趁着躲避扔过来的花瓶之际,飞速夺过刀,用力一拔。
嘶!
一阵虎啸龙吟之声传来,刀刃上寒光涌动,锋芒尽显,当真是把好刀!
这刀在郭时运手里真是糟蹋了,他就把它藏在这么阴暗的地方当摆设,真是暴殄天物。
我嘴角牵动,右手执刀,摸准了大致位置,二话不说就砍了过去。
砰!
这一下直接火光四射,就像砍在了一块结结实实的铁板上,力道倒是够了,但全都反作用回了自己身上,直震的我虎口发麻,差点没把刀扔了出去。
我去!这鬼魂什么来路?这么长时间以来,我还从没见过有魂魄能这么硬的,难不成它不是鬼魂?
但即便不是鬼魂,类似隐身郎那种非人非鬼的高人,也不至于有钢铁之躯啊!
到底什么情况?
正胡思乱想着,手中刀柄陡然一歪,对方二话不说徒手便抢,一个愣神的功夫差点脱手。
我吓了一跳,赶紧集中精神用力一抽,算是虎口拔牙,把刀从对方手里抽了出来。当即我不敢犹豫,管它方位对不对,灵活的一个下蹲,顺势来了个横扫千军!
这次我咬紧牙关,做好了虎口被震裂的准备,反正有千年人参能帮我修复创伤,不就是疼吗?老子这点苦还是能吃得下的。
谁成想这下直接扫了个空,积聚的力量顿时一泄,我一个没站稳差点趴在地上。
这尼玛……眼前的东西竟然没有腿!
邪祟这种东西虽然轻,但它们是垫着脚走路的,腿脚齐全。很明显眼前这东西缺失了腿脚,我不由纳闷,它总不会和轿中人是一个构造,只剩下了部分身体零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