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后面还进去人了?我用眼神询问,富伯和常坤显然也没料到会有人进去,他们脸上的惊讶不亚于我。
竟然能在他俩眼皮子底下进去,不是有别的通道,就是特么的这些人早就藏在了墓室里,看我们全部都掉下去了,才出来看看我们都死了没有。
我心里发寒,会是屋主老爷子吗?
“我们上次见到那个颜永河,是不是穿着蓝色的上衣?”
颜永河?这里面的人也注意到了角落里的衣服……
然后冗长的一段沉默,在我们以为里面的人去其他地方探视的时候,声音又骤然响起:“看样子右边的暂时不能走了,想必这三个人是误触了什么机关,才连具完整尸骨都没剩下。”
这声音……听起来好耳熟,总觉得好像就是曾经听到过的声音,但听起来却是闷的,一时半会儿还真分辨不出来。
而且这话似乎以前也听过……
正想着,旁边又有个男音接话了:“千万用石柱挡好,让这玩意儿炸上很可能你就躺这儿跟那大将军一起去阴间策马奔腾了,懂不?”
那人的话刚说完,就有两个人影飞速朝石柱方向跑过来,我们吓了一跳,赶紧矮下身子,直接趴在墓道里偷眼往里看。
结果这不看不要紧,一看我的眼珠子差点直接掉进墓道,眼前看到的场景我就是做梦都绝对想不到。
我竟然看到白凡和程麦冲着石柱冲了过来,眨眼就闪身猫在了石柱的后面!
他们竟然上来了?那为什么不赶紧从墓道逃走,还在石柱那里墨迹什么?
我急的直咬牙,冲着里面喊了一句:“喂……”
谁知声音在喊到一半戛然而止,富伯的大手冷不丁覆在我的嘴上,用眼神示意我不要出声。
我愕然,富伯这是要干什么?再看常坤,他也是一副不解的模样。
但富伯是这里经验最丰富且最年长的人,他说不说话肯定有他的道理,我连忙点点头,意思是不出声,让他把手放下去。
我们三个重新趴好往里张望,里面的声音又起:“你来个屁,这东西是哥们儿改良过的,跟以前炸鱼炸虾的不一样,引爆线需要燃一会儿才能放手,不然非得变成闷炮不可,你小子知道什么时候放手,什么时候跑么?”
这话非常熟悉,我马上反应过来,这段明明是我们昨天已经经历过的!土胖子在石门前准备点火,我怕他的炸弹没谱跑不快,就想自己亲自过去点,然后这是他回我的那句!
所以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为什么他又把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而且刚才明明没人出声,白凡和程麦都好好地躲在石柱后头,他在跟谁讲话?
我浑身不自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彻底不能安安静静当个看客了,我想要看看他们几个到底在搞什么鬼。
我拿着手电想要往下照,富伯又冷不丁拍了一下我的后脑勺,朝我和常坤俩人摆了摆手,然后他当先扭过头去,啥都不说就要走。
富伯什么意思?怎么明明找到人了,不说话也不招呼,就要匆匆返回?
但富伯根本就头也不回,也不知道这地方是不是不适合说话,反正他连半个字都没说。
我和常坤面面相觑,富伯不参与,我俩下到墓穴里头又有点不现实,当即决定先听他的,走到方便的地方问问到底怎么回事再说。
谁知这一走就直接一直杆儿出了墓道,富伯一路疾走,就像那里头有什么可怕的东西,要赶紧走远似的。
直到走到先前我们呆的大树洞,富伯才停了下来:“他妈的,这墓穴有问题。”
我当然知道有问题,而且问题还不小,不然也不会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突然被甩下下一层,更不会在棺材里躺着躺着就凭空飘到了海面上。
但我没打断他,等着他继续说。
“白凡、土胖子和程麦,应该在上一层墓穴丢了一魂,现在留在那墓穴里的,就是他们的魂魄!魂魄一直在重复着之前发生的事情。”富伯点着一根烟,吧嗒吧嗒死命抽了一口,继而又说,“你刚才要是喊了,他们的那一魂一旦受到惊吓,那特么就性命堪忧了,懂不?”
我听得瞠目结舌,他们明明是活人,怎么会丢魂?而且白凡和程麦都不是一般人,无缘无故丢魂,不可能一点知觉都没有啊!
“他们的魂魄是怎么丢的?”我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
“那墓里头肯定有什么勾魂摄魄的东西,在不知不觉间就把他们的魂魄勾了去。”富伯说着,不由啐了一口,“我看那四根石柱上的恶鬼,就不是什么善茬,说不定就是它们搞的鬼。”
我不由点头:“那几个东西确实看上去让人非常不舒服,程麦说用手弓起来看,它们的眼睛都是朝着墓室的方向盯着的。”
富伯一听拧上眉头:“你也看见了?”
我摇头:“我道行不好啊,看了半天都看不出来。”
富伯微微点头:“不过是什么倒是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把他们的魂魄给叫回来。”
我纳闷:“富伯啊,那我怎么没看到我的魂呢?”
印象中,在炸墓室之前,我应该跟着他俩一起躲在石柱附近,直到土胖子点火之后发现不对,才和白凡一起冲过去救人的,怎么现在白凡的魂在,我的却没有?
富伯看了我一眼:“别忘了,你是个没有影子的人,你的三魂七魄全部都已经不在了。”
我恍然大悟,看来这没有影子反倒还救了我一命,不然没准现在我还没命出来碰到富伯他们呢。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眼下不能从盗洞进去惊扰那一魂,再从别的地方挖坑进去又太耗时,关键是没有程麦这个专业人士从旁指导,我们就是豁出老命去挖坑,没准最后的通道还是挖到了墓顶,做了很多无用功。
富伯转着眼珠子想了想问:“你说你出来的地方在海面上?”
“对对,在海中间。”我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而且我还在海中间看到了几艘飘忽忽的鬼船,上面全特么是我见过的已经死去的人!”
富伯听完,似乎了然于胸。他招呼常坤把兔子扒了,几人简单架了个火架子就把那巨大的白兔给烤的喷香。
我记挂着墓里的几人,不知道富伯不紧不慢在这里吃兔子是什么节奏,现在最迫切的不是要将他们救出来么?
富伯手拿一个兔子腿,吃的大快朵颐。见我不吃,努了努嘴:“小子,一会儿咱要到海里走一遭,你现在还想玩儿没胃口的戏码?等下没体力,海下的情况你玩儿不转!”
我不由咂舌,这么一说,富伯是打算从海下的入口,重新进入墓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