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心里盘算着这些人可能是什么人,找到林亚殊会干什么。我现在倒不怎么担心能不能打赢他们,因为我刚在迷宫里把那会隐身的小伙子打败,如果这些人没有小伙子牛逼,那就是再来十个八个我应该也能打得过。
这时,另外一个男人口中传出淫笑:“呵呵呵,据说这小娘们儿根本就没死!妈的,她在诈死,那可就有意思了,今儿哥们儿就要看看她是真死还是假死!”
我头皮一麻,作为一个男人,我十分了解男人们口中所说的看看,以及发出这种淫笑的声音时,他们的内心在想什么。
倒不是怕他们一掀白布,直接发现躺在这儿的是个爷们儿而不是林亚殊,只是后怕如果现在真的林亚殊躺在这里,她该有多么的绝望,她是要挣扎着表现出自己没死,还是一动不动地躺在原地装挺尸呢?
我相信任何一个选择,都不是她能承受得了的。这道题怎么做都是错,这么看来我还真算是这道无解题里的正确答案了。
我的手在白布里弓成爪,屏住呼吸就等着对方撩白布的时候,直接来个出其不意,一点反手的机会都不给。
脚步声刚一踏,最初说话的那个男人就拦下来:“不好吧?万一真是死尸,那你妈不成畜生了吗?”
“你懂什么?活人死人你分不出来吗?雏儿?”另外一个鄙夷地反问道。
“!谁尼玛雏儿?老子点炮儿的时候你还撒尿和泥呢!”那个又反呛道。
这么看来进来的应该只有两个人。但刚才我听到的皮鞋声可不止两个,少说得有三个,可能另外一个人在门外守着没有进来。
我有底了,从这两个人的尿性来看,基本不可能是高手,那我应该能对付得了。
我蓄势待发着,谁知最初那人又说:“你他妈把手电关了吧!这打着光看到一个化的白花花的女的,你管她是活的死的,能来兴趣?”
对方想了想,大概觉得同伴说的有道理,啪一下就关掉了手电。
我只感觉脸上的白布被慢慢扯掉,一股恶臭的口气传来:“小宝贝儿,哥哥知道你没死,但是你也不敢怎么着,对不对?苟行长的脾气你也知道,今儿派我们哥几个来,就是要取你性命的!不过呢,你要是听话,把哥几个伺候好了,说不定哥哥一改主意,就偷偷把你放了,你说呢?”
我听得恶心至极,弓起的手刚要往他后脖梗招呼,门再次被推开。
一个着急忙慌的声音传来:“操!你们俩干什么呢?医生来了!”
听完这话,刚才还淫笑的男人不由咒骂一声:“姥姥的,什么时候不来偏偏这时候来!”
“别墨迹了,让人看见咱们吃不了兜着走!”另外那个声音也说。
“知道了知道了,!催你们麻痹啊!”那人骂骂咧咧的同时,还没等我出招,脖子突然一疼,就感觉被一根极细的针头狠狠扎进了动脉,还带着半管儿没有放干净的空气。
呼吸,瞬间就变得很弱很弱。准备攻击的手说什么都抬不起来了,一颗脑袋嗡嗡嗡乱响,就像有无数鼓风机在我耳边一个接着一个大功率运转一样。
“快快快,装进冰柜里!”两人七手八脚把我从铁床上抬到地上,我整个人软绵绵迷迷糊糊根本不能反抗。
被抬到地上之后,两人同时一兜,我身子一轻,下一秒,一条从头拉到脚的拉链被拉好,眼皮附近的光彻底没了,整个世界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接着,两人抬着我一路小跑,咣当打开一个柜子,粗暴地把我扔了进去,毫不犹豫就把柜子推了回来。
我想喊,我根本不是林亚殊,但眩晕的我只能动动嘴唇,声带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脚步声快速离开这里,直到门被关上之后,我特么彻底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好在后背上炽焰灵螈的作用,冰柜里的温度虽然低的可怕,我却并没有感到多冷。
我试图动了动,手指头,脚趾头和嘴唇能动,别的地方竟然一点都动不了。
完蛋了,估计刚才注射的是麻痹神经的药物,或者往更坏的方向想,可能是某种毒物!
因为针是扎进动脉里的,很明显对方的目的只有一个,置林亚殊于死地!
也就是说她如果今天没有遇到我,那躺在这里的肯定就是她了。
我不由后背一凛,年纪轻轻的一个女孩子,到底干了什么事情,值得让对方派人将她赶尽杀绝?
听刚才那个口臭男提到了一个苟行长,应该是派他们过来的幕后头头,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林亚殊。
我在冰柜里缓了一会儿,竟然感觉比刚才稍微好些了,赶紧试着动了动,手臂虽然还是木的一逼,但能勉强活动一些距离。
我努力抬起来,用力朝头顶一顶,又是心凉半截。
一般的冰柜外面一拉就能打开了,也不知道这种冰柜只能在外面拉才行,还是那两人走之前给上了锁,总之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推,说什么都推不开。
虽然温度我能克服,但这里是没有氧气的,再继续耽搁下去,我不被冻死也得被闷死啊!
又努力了一把,还是不行。我彻底懵逼了,别还没活着去到第三关,就要委屈巴拉地死在这种无名停尸房了啊!
正想着,突然门口又传来动静。我赶紧屏气凝神听着,对方似乎有备而来,直接半秒没耽误,朝着装我的冰柜就走了过来。
我心里暗骂,这是还不放心,要回来看我死没死的节奏啊!
我不动声色地掏出黑血匕首,虽然我现在没什么力气,但只要来个出其不意,以黑血匕首的锋利程度,应该也能损他八百,不管怎么样先逃出冰柜再说,不然真要闷死在这儿了。
我吞了口吐沫,这时冰柜唰啦一声被直接拉开,我都做好了攻击准备了,就听头顶传来一句女音:“你还活着吗?”
我赶紧睁开眼,看到林亚殊出现在面前。她把脸上的白粉都擦掉了,还换了一身干练的皮衣,看上去倒是不像个死人了。
我点点头:“还没死。他们不知道给我打了一针什么,瞬间我就中招了。”
她听了先是一惊,随后赶紧问:“你现在看东西,是紫色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