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浑身一个哆嗦,因为我分明听到的是方虹的声音!
我瞪大了眼珠子看着面前的周蒙,她眼神迷离,跟我刚认识她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我咽了口吐沫,小声地问:“是……是方虹吗?”
周蒙点了点头:“小源,你别出声,你听我说。”
我激动的点了点头,等着她继续说。
“我能走到这儿来找你,基本上用了我全部的能力。我也不知道能跟着你走多远,现在,请你注意听我说的每一句话。”
“你们几个人中,有一个不是人。”
什么?
我不由得抬眼看了看躺在身侧的白凡和土胖子,他们睡的正香,并没有感觉出周围的异样。
我说什么叫有一个不是人?是已经死了吗?
周蒙摇了摇头:“我现在分不出是谁,你要自己小心判断,接下来的路可能会有艰难,我会尽我的能力追随你,但你一定不能随便相信任何人,相信自己的感觉就好。”
我说好,我一定会小心。
然后周蒙突然不说话了,开始在我面前宽衣解带。
我吃了一惊,一把压住了她的手,小声地问:“方虹,你要干什么?”
但周蒙并没有一丝停下来的意思,我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她一层层脱掉自己的衣服,她的皮肤充盈白皙,像所有年轻貌美的小姑娘一样光滑夺目,没一会儿功夫,她就把自己脱的只剩下了一件肚兜。
一件通红的肚兜。
我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现在很少有年轻女孩子平时还穿肚兜,她们都觉得丢人又low。我和土胖子曾经趴在我们村的女澡堂子房顶偷看过女孩们洗澡,即使条件不怎么好的,也都是一水儿剪裁合体的内衣。
我的脸正烧的火热,周蒙就一把伸向了自己的肚兜,如果她再继续脱的话……
还没想完,唰的一下,周蒙就自己扯下了最后一道防线。她两只白嫩绵软的胸脯毫无保留的就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我的喉结上下翻滚,一方面是看到了周蒙年轻有弹力的躯体,另一方面想到方虹就在她的身体里,我整个人都燥热的不行。
但,现在在寺庙里,我完全不能造次。
我慌乱的就要拿着外套去包裹周蒙,她却一点都不害臊,飞身扑到了我的身上,一股温热的气息传来,我整个人都麻酥酥了。
“小源,你拿好这个肚兜,如果遇到万分凶险的情况,你就把它穿上,能护你周全。”她幽幽的说,“记住了,一定要仔细分辨谁是人,谁不是人……”
我想回答我知道了,但不知怎么的,眼皮特别发沉,整个人一点力气都没有,到最后竟然完全失去了意识。
我在半梦半醒间,忽然感觉有人在推我,抬头一看,土胖子那张肥脸出现在视野中,见我醒来,一把捂住我的嘴,示意我往庙里看。
我抬眼一瞅,看到一个瘦长的黑影正立在那尊菩萨像面前。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它就好像突然感知到我们在看它,嗖的一下就没了踪影。
那影子看起来不像人,似乎是个什么动物。但动物一般都是四条腿,那个东西却双脚踩在地面上,看不清前腿,打远看就像个三四岁的孩子那么大。
我说那是个啥玩意儿?
土胖子二话没说抄起工兵铲就冲了出去。
我也想跟着一起冲,刚要起身,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我怎么跑土胖子的睡袋里来了?扭头看看周蒙,她正背对着我睡的正香。
不管了,我也抄了工兵铲冲了出去。
我们俩围着寺庙找了一圈,都没看到刚才那个影子。
这时,白凡也从另外一侧包抄了过来,见到我俩,摇了摇头:“让它跑了。”
我问到底是个啥东西?
白凡说可能是黄皮子,看它那个头儿,怕是成精的黄皮子。
我们在佛像前发现了一串动物的脚印,顺着脚印一直往上看,突然发现原本一片鲜血的神像脸竟然彻底干净了。
难道是那成精的黄皮子半夜来帮神像擦了脸?
出庙门的时候,我问土胖子:“我什么时候跑去跟你一起睡了?”
“你不一直在跟我睡吗?放屁磨牙弄的我半晚上没睡好,不然我也发现不了这鬼东西。”
我说你开什么玩笑,我开始不是跟周蒙在一个睡袋里么?
谁知他啪的抽了我后脑勺一下:“做春梦了吧你,人家小姑娘怎么会跟你睡在一起去?”
我挠了挠头,难道刚刚的一切都是我在做梦?方虹根本没有来,而是我太过思念她,又因为担心自己这趟会有凶险,才在潜意识里形成了刚才的梦境?
我心神不宁的躺进了睡袋,总觉得屁股底下有什么硌了一下。伸手一摸,竟然扯出了一件通红的肚兜。
真的有肚兜!
我没有做梦,方虹确实来过了,只不过她用了某种手法,让我们都没有发现刚才的异状罢了。
我把肚兜放进贴身的口袋里,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我们背着装备准备向阎王鼻子山进发。经过一夜的休整,全员的状态都比昨天好了很多。
放眼望去,整座山十分陡峭,周围怪石嶙峋,基本上都是那种直上直下的坡,有的地方看上去根本就无从下脚。
我问白凡阎王鼻子那块奇怪的石头到底在哪儿,他却摇了摇头。
“不会吧?你不是这次的向导么?”土胖子一听这事儿不咋靠谱,探着脑袋问。
白凡把帽子戴上,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你要明白,我们这次来不是来旅游,我也不是什么向导。我只是听师父念叨了一嘴,前方情况怎么样,我也说不清。”
“那还找个屁啊!”土胖子脾气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溜傻小子啊,这么多石头,哪个长得都特么的像鼻子,按个儿摸啊?摸完都跨年了!”
“没人逼着你上去,你在庙里等着也行。”白凡撂下一句,就动身开始走了。
“!”土胖子还想冲上去说几句,我把他拦了下来。
我说山上万一碰到什么鬼怪,我们还要靠他呢。你的脾气收一收吧,顶多耽误些功夫,忍一忍不就过去了么。
周蒙也过来劝:“是啊胖哥,就当登山了呗。”
土胖子对妹子向来没抵抗力,周蒙都这么说了,他也就缓和了:“还是我妹子会说话,走着。”
这山看着陡,其实走起来更陡。遇到格外难攀爬的地方,必须我和白凡先爬上去,再放下绳子拉土胖子和周蒙上来。
这样一来二去,耽误了不少功夫不说,弄的每个人都筋疲力尽。直到中午,才爬了三分之一。
几个人当即决定先原地修整一番,等到太阳没这么足了再继续前进。
白凡和土胖子都找地方撒尿去了,我和周蒙蹲在平地准备把午饭拿出来热一热。
正收拾着,我突然脑子一抽问周蒙:“你睡觉有穿肚兜的习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