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谎,你说谎。小夭不是去杀白丁的,小夭是去完成姐姐的心愿,你骗人。”小晴满脸慌乱与怒气。好像墨竹真的说了一个大谎言。
“是不是说谎,你应该比我清楚对吧。你和你姐姐都恨白丁,你们全家人都恨白丁害死小雨,可是你们不知道白丁每天都忍受着内心的谴责。他过的多么辛苦你知道吗?你们还让小夭来刺激他。”墨竹本来不想说这些的,但是却忍不住。她清楚的记得那时候白丁的无助痛苦。她知道白丁一直在忍受。再痛也不会说出来。
“不——不是的。”一直没有说话的妇人却开口了,她看着墨竹继续说道:“小夭不是故意的,小夭不想伤害白丁的。而我们也没有恨白丁。小雨的死和白丁没有关系。”
“你说什么?”墨竹大为震惊,转过身子,一脸愤怒。如果不关白丁的事,那白丁这些年所遭受的都是什么?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小雨和白丁分手后很难过,很伤心。我们说什么她都不理。后来有一天她晚上她没有回家。我们全家人都很担心,到处找她。结果在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小雨回来了,但是她的表情很不对。我当时以为她还在为白丁的事情难过没有在意。小雨回来后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
妇人说到这里眼睛已经屯满泪水,声音变得有些哽咽。但是还是接着说下去。
“等到我发现的时候……小雨……小雨已经死了。我看见小雨的留言……我,下意识就把所有责任都推到白丁身上。对不起……”
小晴扶着自己的母亲,让她坐在椅子上。妇人已经有些哽咽了,也许是想到自己女儿的死伤心,也许是因为愧疚。或许两者都有。
“你听懂没,我们全家后都没有恨白丁了,所以我姐姐不是去害白丁的。你不要污蔑她。”小晴瞪着眼睛看墨竹。她还很年青,将所有喜怒都表现在脸上。那么纯粹那么直接。她不是一个会耍心机的女子。
“那小雨到底为什么自杀。”墨竹听完这番话,很惊讶,但是却依然很镇静。她想白丁应该会恨想知道小雨自杀的真相,所以她也关心。
小晴看看母亲,母亲依旧沉浸在悲伤中,于是轻轻拍拍母亲,然后对着墨竹开口。
“小雨姐姐死的时候我不在,但是小夭姐姐有告诉我。那时候白丁和姐姐分手,姐姐很伤心。那天她因为伤心第一次去了酒吧。在酒吧喝醉了。被人*了。”小晴说道这里咬牙切齿的,似乎要撕碎那个*小雨的人一般,那样的恨意让人震慑。回忆这样的事情也是让小晴感到痛苦的,她用手掐了一把自己的手继续说道:“姐姐回来后整个人失魂落魄,她想不开。尽管白丁抛弃她,她还是那么爱白丁。但是发生那样的事情她觉得自己再也配不上白丁了,所以她选择死亡。她恨这个肮脏的世界。”小晴说完回到母亲身边,忽然很安静地坐下。那样的安静仿佛不像她该有的年龄了。
而墨竹也发现,小晴此时的眼神与小夭的很像,憎恨。一种强烈的恨意。原来小夭一直恨的人不是白丁,而是那个男人。
“小夭只是要完成姐姐的心愿而已,而姐姐的心愿只是能够陪着白丁。所以姐姐打电话告诉我一切,然后让我假扮她呆在家里,而自己去了白丁那里。她知道如果白丁知道后一定会把她送回来的,所有给了天使之翼孤儿院一笔钱,于是便有了你们看到的谎言。只是我们都没有想到你们会去调查。但是这一切都和我妈妈没有关系。而我们也不知道小夭为什么会刺伤白丁。但是我相信小夭不是故意的。一定是你们*她的。”小夭站起来直视墨竹,没有害怕,只是一种大气凛然的自信。她坚信小夭不会故意刺伤白丁吗?
墨竹冷笑,那样疯狂的神情,是想置人于死地的神情。她看的清清楚楚的不会错。
她很想反驳,但是觉得没有必要。谁是谁非,谁也说不清楚,何必多费唇舌。无论怎么说小雨的死还是无法与白丁完全不关。她相信即使是白丁知道真相依然不会怪小夭的。
“你们把小夭带回去吧,她需要更好的治疗。”说完墨竹打开门走出去。
妇人在看到墨竹跨出门的一刹那抬起头:“麻烦告诉白丁,我们已经不恨他了。请他不用自责。”
墨竹没有转头,不知道妇人的眼神表情,但是墨竹笑了,因为那句话,那句原谅才是白丁真正想要的吧。
她没有回头,继续往前走。一番折腾夜色已经渐浓了。墨竹回到白丁病房外。看到喜芳躺在知臣腿上,似乎睡着了。
墨竹轻声走过去。指着喜芳,然后又指指出口。示意知臣带喜芳回去。
知臣温柔一笑,然后轻轻摇动一下。喜芳很快就醒了。
“喜芳,你和墨竹先回去,我在这里看着。”知臣用手抚平喜芳的头发,动作轻柔地像呵护一件珍品。
“不用了,你和喜芳回去吧。我在这里就好。”墨竹坐下来,拍拍自己的行李,示意她自己已经决定在这里住下了。
知臣无奈,但是还是起身讲墨竹手上的东西放到喜芳手上。
“快走吧,如果你累坏了,白丁醒来会心疼的。”知臣继续游说。
“墨竹,走吧。知臣是男人,身体比较好,我们回去休息一下,明天再过来吧。”喜芳知道知臣是想让墨竹回去休息,很默契地配合知臣一起说服墨竹。
墨竹看看病房里的白丁,深深吸口气:“好吧,那我们走了。”
她拿过自己的行李,与喜芳一道走出医院。临走时对知臣千叮咛万嘱咐,如果白丁醒了,无论是什么时候有一定打电话告诉她。
回到知臣家已经是半夜2点了。墨竹与喜芳随便洗刷一下就去睡觉了。两人挤在一张床铺上。喜芳一直握着墨竹的手。
“墨竹,你不要担心了,白丁很快就会醒来了。”喜芳安慰道。
“恩,我知道,睡吧。”说罢,两人同时闭上眼。不一会儿喜芳均匀的呼吸声就传进墨竹耳里。
而墨竹始终无法入睡。她一直想着白丁,手机一直都开机着。她希望夜里能够听到知臣告诉她,白丁醒了。
但是一直等,却都没有等到。
不知道过了多久,墨竹感觉眼皮越来越重,慢慢就忘记一切,入眠了。
清早墨竹被一阵电话铃声吵起来,她惊醒,一把抓起电话。看到上面知臣的名字时她感觉自己的心在狂跳。
她颤抖的接通电话。却不敢说话。
“墨竹,你快来。白丁醒了。”电话那头传来知臣狂喜的声音,墨竹瞬间将电话挂掉,爬起身来,迅速的穿好衣服。也许是动作太大吵醒了喜芳。
“怎么了?”喜芳揉着眼睛问道。
“白丁醒了,她醒了。”墨竹激动的欢呼着。
这下喜芳彻底醒了,一把跳起来,也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与墨竹一起赶往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