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凤儿捂着脸应声跌倒在地，火辣的疼痛从眼角一直蔓延到下巴，粘糊糊地温热烫伤了凤儿的手心，是血，他好狠，凤儿的眼睛直直地盯住了傲不放。
“不要跟我倔强，你玩不起！”傲冷冷的气息拂过凤儿的后背，自己却是被毫不怜惜地拎起，“站好了，给我选！”
凤儿缓缓收回了眼睛，微微低垂，长长的睫毛盖住了她的眼睛，不管选择谁跟着自己在魔鬼的手心生存都是一种折磨，她不想，眼睛闭了起来，手却缓缓抬起，手指还没有随意指出，却听见两声噗通跪地的声音。
“求你，求你求你……”
凤儿的嘴哆嗦了，那是小茗哭泣的声音，压抑许久的痛苦终于爆发了，当真就值得她这么不顾一切么？就算真跟着自己走了，也只会是从一个恶魔手中走向另一个恶魔的口中。
“小茗，流湘，你们这是何苦？”凤儿觉得自己口里苦得紧。
不同于小茗的哭泣，流湘一脸地沉定，让凤儿心里也是一抖，她眼神一晃，声音轻飘却坚定，“我们赌了！”
你们赌了？你们一定会后悔的！凤儿的手缓缓抚摸上右脸，疼痛还在，血痕还在，教训还在，但是飞蛾扑火的人却是依旧多。
“好吧，就你们两个！”凤儿有些无力地转身，无心的一个撇过，她却看见了别的姑娘颤抖的双腿，心里一个激灵，选择这两个人真的对么？
“你的眼光……”傲一个带过，凤儿被困在了他的胸前，脚已经离地，“真好！”傲嘴角勾起，玩弄的眼神让凤儿觉得眼前的男人阴翳重重，诡异的味道。
“还不来伺候！”傲一个不耐烦的呵斥，流湘和小茗几乎是滚跑着过来的，不知道是激动花了小茗的脸还是暂时逃出生天的感觉充斥了流湘的脸部，她们的表情居然是如释重负。凤儿心里一阵酸涩。
自己是奴隶。那么她们又是什么？
“多想了！”傲的声音平直地如同利剑直插凤儿有些被看穿而发虚的心脏，“你是我的奴隶，而她们是你奴隶！”傲的眸子冷冷地扫过流湘和小茗埋得很深的脑袋。
没听过奴隶还带奴隶的，凤儿不禁摇了摇头，在小茗和流湘的搀扶之下缓缓爬上了不知何时已经跟着回来的马车。
“这个，用上！”傲的声音刚落，帘子应声掀起，却是一道利风，带着青瓷小瓶子直直地窜入凤儿的胸口，帘子随即落下，透过缝隙凤儿看见的却是已经策马先行而去的霸气身影。
反复把玩着手上的创伤药瓶子，凤儿嘴角一阵抽动，身边的小茗正在帮她清理脸上的伤口，而用的药正是她手上的金创药。
“这药可真香！”小茗赞叹道。
“那是，你看，连凤儿的晕车都给根治了！”流湘撕扯着手上的纱布，笑道。
凤儿嘴角一阵抽搐，不提还好，一提，她就觉得自己的胃又开始不舒服了，这算不算是癔症呢？
“真漂亮啊！”小茗的手轻轻擦过凤儿那被指环扣穿透的耳朵，指环扣带着不同寻常的色泽在凤儿耳间莹莹跳动，煞是漂亮，“凤儿，你清理过伤口？都没有发炎，很好呀！”
“没……”凤儿一滞，“那有什么好看的？”说白了不过是个奴隶的象征。不过这个伤口她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给自己清理过，难道是他……不可能，凤儿瞬间摸白了这个不可能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