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凤儿,什么都可以!”傲冷冷地下了自己的底线。
“是么?”却换来络的冷哼声,“那么王位呢?”
傲的眉头只是一簇,张口间却看到络摆着的手。
“我是残忍的,只要你无法割舍的东西,置于王位,我络不屑一顾,你就自己留着好了。”络的口气令不远处的媛儿心里一阵得瑟,随即瞬间放大的鞭子带着犀利的倒钩狠狠地抽了过来,“额……”媛儿缩了眉咬住了牙,纵然用内力顶住了,但这皮肉伤是少不了的,被那倒钩划伤的痛苦可是胜过剥皮的。
“让开,让开……”睖的身子在饱受摧残之后猛地震动着,“媛儿,让开……”
“除非你让我替你受了这些鞭子。”媛儿的身子猛地一勾,那带着倒钩俨然已经渗透肌理的倒钩被猛力地一扯,几乎让那几乎宛若那破土般瞬间被攻破,换来一阵阵地深邃的痛苦,埋在皮肤的深层,深连着血脉和神经末梢,一阵阵地噬人得疼,“睖哥,你会心疼对不对。”
媛儿有些无力的吐掉了不知什么时候被风刮道儿黏住自己扣地发,气息微颤,“你可知道,当我看着你承受鞭子的时候,我又是何等的痛苦。”
睖瞬间呆住了。
“睖哥,你不可以再自私了。还记得新婚时候,你对我发的誓言么?生则同衾死则同穴,同甘共苦,不离不弃。现在我们不过是一起承受痛苦罢了,也是共苦,能到你真忍心看着我一个人在一旁无助的哭泣却不能为你做些什么么?如果真是那样,我将有多么的痛苦,你知道么?”媛儿咬住了唇瓣,吐字发音却是铁定地让睖的心头宛若一阵阵地加着足量的砝码。
“好!”无数的心疼和沉重最终挤压除了一个字,透过他的薄唇,穿透无处不在的冷风飘雪,直达媛儿的耳膜,带来一阵阵地共鸣的瞬间,却换来了媛儿最灿烂的笑容,“相信我,我们会活得好好的,没有你我逃不出去,只要你活着,你就能带着我离开这里。”媛儿坚定的眼神,唤起了睖心里隐藏最深的痛苦,苦涩了的唇最终还是抿住了,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除了那毛糙的表皮摩擦所带来的刺痛感。
似乎感觉到了睖最无力的同意,在他撇开头的刹那,媛儿却以最刺亮的眸子迎接接下来无休止地鞭子地袭击,嘴角缓缓渗透出一股腥热,却点燃了她的心头之火,来吧,我不怕你!哥,你也要好好保重自己,还有睖哥!虽然适才对睖说了那番话,但初衷还是想要让他活着,至于自己,体内被叉掉的内力根本无法帮她阻挡多少的袭击,她能做的就是坚持着不倒下,她不想让他们保护一辈子。
“我只要凤儿。”络的声音在被狂风席卷着的暴雪之中依旧清晰地宛若玉石坠地,瞬间粉碎了所有的一切。
“不可能!”斩钉截铁的口气不容有任何的质疑。
“那么你就好好看着自己的好妹妹好妹夫似在着铜皮铁鞭之下吧!”络的眸子一阴,“哦,还有你的宝贝儿子,据说凤儿可是在乎地紧,不知道如果凤儿在这里,她会宁愿用自己换了你们的性命呢还是看着自己的儿子活活地被掐死。”
“他早死了。”傲的脸色有微微地突变。
“是吗,我可不这么认为。你这话只能骗骗凤儿那个女人,至于我嘛……”络的眼神愈发阴沉,“母妃敢玩偷梁换柱,你们敢玩瞒天过海,难道我们就不能暗渡陈仓么?明眼人面前不说胡话,五哥,你自己掂量。今天你是要儿子,还是要女人。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你最好还是选择你的儿子和妹妹妹夫,否则没了儿子,你的女人一旦知道真相只会更加恨你,指不定最终她会自己离开你!”
“你……”傲的牙齿咬出了磨沙的声音,“不要威胁我!”
络却笑着摇了摇头,”五哥,我怎么觉得这只是一笔很好的交易呢?你我都不亏,不是,一个人,换三个人的命,怎么不值了?”
“你休想。”
“那你就看着想好了。”络无所谓的摆了摆手,“给我使劲抽。”
“你敢?”媛儿猛地抓住了鞭尾,手心里涌出的鲜血缓缓润滑着倒刺和钩子的阴寒,直直地扣进了媛儿的手心,“我先灭了你们?”
乍开的眼睛猛地泛光的瞬间居然大得恐怖,“任何人都不能伤害哥哥和睖哥,任何人都不行!”说着一把扭住了鞭子,硬直凭着口里的那股气一把将那鞭子从壮汉的手里给抽了出来。
媛儿知道,自己不是眼前的两个轮番上阵的壮汉的对手,不受点鞭子,趁着他们松懈的当儿,她怎么可能夺下他们手上的鞭子。
“睖哥……就看你的了!”媛儿猛地抽出袖中的匕首,层层几声,那千年铁寒丝织成的绳索在匕首的光影之下断了,碎了,“这把匕首可是你那些道具的祖师爷。”媛儿昂着首一脸坚硬地迎上了络那有些诧异的眼光。她说得没错,她的匕首是由当初外公用一块千年寒铁石铸造而成的,而那些寒铁绳索不过是寒铁的边角料溶后制成,以铁可铁,比的就是厚实,那绳索自然不低她的匕首。
络心里微微一抖,略有失算。
“还有这个,还给你!”媛儿说着将一块帕子甩了出去,那是浸透了烈酒的帕子。
络的眸子瞬间便抖动了。
“你以为我会笨到真的干了那杯酒。”媛儿的眼神带着深深地讥诮,几乎让络的心头窒息。难怪,难怪,她当时会咳嗽着说酒烈,远在早在那个时候,她就神不知鬼不绝的在咳嗽之中将那烈酒喷在了袖中的帕子上,于是,她可以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
可是为什么?
傲的起身却给了络答案。
原来如此,络了然于心。
“一次计策,用一次,那叫心计,用两次,除非是白痴,否则……”媛儿轻笑出声,“就是你脑子不对劲了。你以为以我和哥哥之间多年的默契只要死死得盯住我们之间的表情和动作就行了么?只要哥哥细微的一个眼神变动,我便将一切都纳入了心底,这就叫做默契。你真以为我会傻乎乎地被鞭子抽么?我不过是找机会,解救睖哥,而已,如果一开始我就拿着匕首攻上去,是个人都不会让我靠近半分的,是不是,笨蛋!”
“笨蛋?”络笑得愈发猖狂,“只有失败者才有资格当笨蛋。”
“你以为你还能为所欲为么?告诉你早在我出来的时候,我便已经通知了府上的管家,只要我一刻时不下山,他们就可以攻上来,现在看看时间,该是差不多了吧。”
“那就在他们攻上来之时,将你们一举拿下!络发了狠话。
媛儿的眉头却是微微一拢住,身子贴住了睖,声音轻微,“睖哥,你有几分把握拿下他。”
“五分。”睖回答地很直接。
媛儿有微微地怔住,转而却对着络高声笑道,“你就等着被睖哥打败吧,他可是有着十层把握的。”
睖的胸膛一怔,看向媛儿的眼神带着不可置信。
“战场上,不可灭了自己的威风。”媛儿眼神坚定地说道。
“知道了。”随即睖那绝傲的身影瞬间腾空,以俯瞰之鹰猛冲而下。
“睖哥,我帮你拖住这两个没脑子的大块头,你就放心对付那个自大狂吧!”媛儿大喊一声,便独自一人飞了出去,意图可想而知,当然是想引开这两个笨蛋了。
而傲?
媛儿皱眉,就算中毒,就算受伤,但只要他活着,就能够将那孩子解救出来,她把那两个大块头引开也是为了个哥哥制造机会吧,虽然身子真的很疼,但是只要没有伤到内脏,没有伤到腿,她打的功夫不行,跑得功夫还是可以的吗,心里如是想着,媛儿的脚下却是丝毫没有停顿,身若翩鸿掠影,闪然而过的瞬间,在那光影荒凉的窗户纸上烙下了一道转瞬即逝的影子,随即便是那连个体重块头都奔向壮观的家伙的身影。
却没有人,听见里面那若有似无却很有节奏地拨弄佛珠的声音。
玄似乎苍老了些许的面容却是一片宁静,似有叹息,尽管腿不能行,但他的耳朵却是灵敏地将屋外的不平静给纳入了耳里。
突然,门扉被轰然撞开了。
黑色身影来得迅速,带来一阵席卷的狂风暴雪,“孩子,教出来。”
许是一心想着要解救孩子的傲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气血攻心,冲破了自己在胸口上点下的穴道,胸口的温热越来越多,虽然他又及时地补上了几下,但终究无用。
“你还是坐下好好调息一下吧。”玄一身月牙白的身子似乎很是萧条,口气却带着叹息之气,“我这里没有孩子,也没有埋伏,你可以放心了。”
傲的眸子只是一沉,却是面色不改地盘坐在了地上,开始调息。
玄知道傲的性子,纵然自己百变解释他也定然不会相信自己的,但事情居然会发展到现在的这种状况是出乎他的意料的,没错,他是知道络的计策,但是他也知道,络能够成功的机会是少之又少,但是他却在劝阻不下的情况下纵容了他,因为他也在侥幸着,侥幸地想着兴许就能成功了,兴许凤儿就能回到自己的身边。
他是自私的,虽然他在佛祖面前不知道恕罪多少次,但他的心始终是自私的。
傲害死了自己的生母,生父,是不争的事实,哪怕,他也恨自己的父亲母亲,但他也无法接受自己的父亲母亲被杀害的事实,哪怕他没有恨过傲,却也无法原谅他。
“你不用找了。”玄缓缓推着木质的轮椅,那之嘎吱嘎的声音甚是刺耳,“七弟能够放纵你过来搜寻,自然是不会把孩子待在身边,也断然不会放在这里。”
尽管傲闭着眼睛,但是他的心理却是比明镜更加明亮,他也明白,但他只是想借此见玄一面。
“这双腿,原本就该是还给你的。”玄声音略沉,口气却清淡地如同飘去的雾气。“我也做过很多事情,有对的,也有不对的,有记住的,也有不记的,但是有一见事情我到现在都认为那是对的,因为,我始终都爱着凤儿,我甚至可以说,我比你更爱她,你给不了她幸福,给不了她所要的,我却給得起。纵然你不承认,但是你何曾想过,凤儿在你身边的那么些年,真正快乐的又有几天?你有给过她几天的快乐?一天都没有对不对?你高傲霸道,容不得她有一丝丝的背叛,而你又有多少时候是没有背叛她欺骗她的。相较于这些,我想,我是比你好多了。”
玄的这番话虽然说得很是平静,但是在傲的心理却如同投下了重量级的炸弹连带着惊起了一片骇浪,容不得他不去思考,去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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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啸过她的脖颈,看着她倒在血泊中,剑不曾在他手中抖过。残酷如他。却可以深拥着她呢喃,怎么忍心伤害你,让她在混混沌沌中,成了他此生掌控的孽妃。
将自己的女人寄存在死敌那儿生儿养胎,只有他做得出来。
把儿子从她手中夺来丢进一个仇恨她的女人抚养,也只有他做得出来。
甚至,在她眼前硬生生地捏断了自己亲生孩子的颈项,却依旧可以清淡如常,只因为,她不爱他了,他要惩罚她,痛了,恨了,誓要杀了他的她又要如何才能脱离他的魔掌?
这个简介显然脱离轨迹了,澜澜很羞愧,但是以现在的积重难返的情况显然已经不容澜澜再细细修改了,一切以现有正文内容为主,希望各位亲在看过之后能够见谅,谢谢大家了!
另:重推阿雨精品《奴妃(全本)》、女强文《花花宫主》,重推雪悠出版精品《捉鬼王妃》,夏阳白佳作《媚杀(全本)》希望亲们有时间不妨一看,一定会让大家喜欢的,谢谢。